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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创作态度严谨的巴尔扎克

◎文/王新龙

许多艺术家和学者的生活条件并不好,他们也并不是不喜欢得到更多的金钱改善自己的生活,他们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不因对金钱的渴求而削弱严肃的工作态度。

有一次,巴尔扎克为《巴黎杂志》创刊写了一篇不长的小说,其中一个人物的名字还没有起好。为了给这个人物起个恰当的名字,他花费了六个月的工夫,还是没有结果。他立即给自己的朋友戈日朗写信,约他次日下午三时,在香榭丽舍大街和自己见面,一同读路边招牌,从中寻找理想的人名。

第二天下午秋风飒飒,细雨霏霏。巴尔扎克和戈日朗一前一后,边走边看,以至踩到了行人的脚上。他们走了许多条街,巴尔扎克对戈日朗挑出来的名字一个也不理睬,戈日朗很生气,不想再往前走了,巴尔扎克央求说:“我求你答应我走到布洛瓦路吧,完了之后,就到雅尔第去吃晚饭。”就在这条街上的最后一段路上,巴尔扎克紧盯着路旁一扇歪歪斜斜、又狭窄又破旧的门,他突然大叫一声:“有了!你念念呀!”戈日朗念了:“马卡”“对!马卡!”巴尔扎克手舞足蹈起来,把戈日朗拉进了“雅尔第”饭店。

因为曾有过一段艰苦的生活经历,因此巴尔扎克非常在乎稿费。巴尔扎克生活在法国当时的贵族资产阶级社会里,当然难免受普遍存在于那种社会的金钱关系的影响。在他负债六万多法郎以后,他对金钱的渴求尤其显得强烈。深究一番,他主要地还是想尽快摆脱经济上的困境,集中心思和精力完成他的写作计划。有人曾经把他看作是一个为了金钱而写作的作家,这种看法有失偏颇。他绝不会为了金钱而放弃严谨的工作态度。

在他准备出版《人间喜剧》全集的时期,出版商知道巴尔扎克喜欢在校对样稿时大做改动,于是作出规定,每一页的校对改动费不得超过五法郎,超过部分由作者自己负担。结果校对的改动费用竟达5224法郎。巴尔扎克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改动校对稿,甚至不惜自己赔钱,从中可以看出他的创作态度是严肃的,不能说他写作仅仅是为了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