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周穆王篇周穆王肆意远游命驾八骏之乘右
服骝而左绿耳右骖赤骥而左白主车则造父
为御为右次车之乘右服渠黄而左逾轮左骖
盗骊而右山子柏夭主车参百为御奔戎为右驰驱
千里至于巨搜氏之国巨搜氏乃献白鹄之血以饮
王具牛马之湩以洗王之足及二乘之人已饮而行
遂宿于囗囗之阿赤水之阳别日升囗囗之丘以观
黄帝之宫而封之以诒后世遂宾于西王母觞于瑶
池之上西王母为王谣王和之其辞哀焉乃观日之
所入一日行万里王乃叹曰于乎予一人不盈于德
而谐于乐后世其追数吾过乎
说苑正谏篇齐景公游于海上而乐之六月不归颜
烛趋进谏曰君乐治海上而六月不归彼傥有治国
者君且安得乐此海也景公遂归中道闻国人谋不
内矣
楚昭王欲之荆台游司马子綦进谏曰荆台之游左
洞庭之波右彭蠡之水南望猎山下临方淮其乐使
人遗老而忘死人君游者尽以忘其国愿大王勿往
游焉王曰荆台乃吾地也有地而游之子何为绝我
游乎怒而击之于是令尹子西驾安车四马径于殿
下曰今日荆台之游不可不观也王登车而拊其背
曰荆台之游与子共乐之矣步马十里引辔而止曰
臣不敢下车愿得有道大王肯听之乎王曰第言之
令尹子西曰臣闻之为人臣而忠其君者爵禄不足
以赏也为人臣而谀其君者刑罚不足以诛也若司
马子綦者忠臣也若臣者谀臣也愿大王杀臣之躯
罚臣之家而禄司马子綦王曰若我能止听公子独
能禁我游耳后世游之无有极时奈何令尹子西曰
欲禁后世易耳愿大王山陵崩囗为陵于荆台未尝
有持钟鼓管弦之乐而游于父之墓上者也于是王
还车卒不游荆台
指武篇孔子北游东上农山子路子贡颜渊从焉孔
子喟然叹曰登高望下使人心悲
列子仲尼篇子列子好游壶丘子曰御寇好游游何
所好列子曰游之乐所玩无故人之游也观其所见
我之游也观其所变游乎游乎未有能辨其游者壶
丘子曰御寇之游固与人同欤而曰固与人异欤凡
所见亦恒见其变玩彼物之无故不知我亦无故务
外游不知务内观外游者求备于物内观者取足于
身取足于身游之至也求备于物游之不至也于是
列子终身不出自以为不知游壶丘子曰游其至乎
至游者不知所适至观者不知所囗物物皆游矣物
物皆观矣是我之所谓游是我之所谓观也故曰游
其至矣乎游其至矣乎
庄子秋水篇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倏
鱼出游从容是鱼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史记太史公自序太史公有子曰迁迁年二十而南
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
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囗困鄱薛
彭城过梁楚以归
后汉书向长传长潜隐于家读易至损益卦叹曰吾
已知富不如贫贵不如贱但未知死何如生耳建武
中男女娶嫁既毕敕断家事勿相关当如我死也于
是遂肆意与同好北海禽庆俱游五岳名山竟不知
所终
山栖志荆州记载鹿门事云庞德公居汉之阴司马
德操宅州之阳望衡对宇欢情自接泛舟褰裳率尔
休畅寄沮水幽胜云稠木傍生凌空交合危嵝倾岳
恒有落势风泉传响于青林之下岩猿流声于白云
之上游者常苦目不周玩情不给赏
卧游录阮籍志气宏放傲然独得或闭户读书累月
不出或登山临水经日忘归当其得意忽忘形骸
襄阳记汉侍中习郁于岘山南依范蠡养鱼法作鱼
池池边有高堤种竹及长楸芙蓉菱芡覆水是游燕
名处也山简每临此池未尝不大醉而还曰此是我
高阳地也
晋书嵇康传康尝采药游山泽会其得意忽焉忘返
时有樵苏者遇之咸谓神至汲郡山中见孙登康遂
从之游
孙统传统家于会稽性好山水乃求为令转在吴
宁居职不留心碎务纵意游肆名山胜川靡不穷究
孙绰传绰少与高阳许询俱有高尚之志居于会稽
游放山水十有余年乃作遂初赋以致其意
郭文传文少爱山水尚嘉遁年十三每游山林弥旬
忘反父母终服毕不娶辞家游名山历华阴之崖以
观石室之石函洛阳陷乃步担入吴兴余杭大辟山
中穷谷无人之地倚木于树苫覆其上而居焉
谢安传安放情丘壑每游赏必以妓女从
王羲之传羲之既去官与东士人士尽山水之游不
远千里遍游东中诸郡穷诸名山泛沧海叹曰我卒
当以乐死
世说新语许掾好游山水而体便登陟时人云许非
徒有胜情实有济胜之具
简文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
林水便自有濠濮间想也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
宋书郑鲜之传鲜之历都官尚书性好游行命驾或
不知所适随御者所之
谢灵运传灵运以名辈才能应参时政初被召便以
此自许既至文帝唯以文义见接每侍上宴谈赏而
已王昙首王华殷景仁等名位素不逾之囗见任遇
灵运意不平多称疾不朝直穿池植楦种竹树菫驱
课公役无复期度出郭游行或一日百六七十里经
旬不归既无表闻又不请急上不欲伤大臣讽旨令
自解灵运乃上表陈疾上赐假东归灵运以族东归
而游娱宴集以夜续昼复为御史中丞傅隆所奏坐
以免官是岁元嘉五年灵运既东还与族弟惠连东
海何长瑜颍川荀雍太山羊璇之以文章赏会共为
山泽之游时人谓之四友灵运因父祖之资生业甚
厚奴僮既众义故门生数百凿山浚湖功役无已寻
山陟岭必造幽峻岩嶂千重莫不备尽登蹑常着木
履上山则去前齿下山去其后齿尝自始宁南山伐
木开径直至临海从者数百人临海太守王琇惊骇
谓为山贼徐知是灵运乃安又要琇更进琇不肯灵
运赠琇诗曰邦君难地险旅客易山行在会稽多徒
众惊动县邑太守孟顗事佛精恳而为灵运所轻尝
谓顗曰得道应须慧业文人生天当在灵运前成佛
必在灵运后顗深恨此言会稽东郭有回踵湖灵运
求决以为田太祖令州郡履行此湖去郭近水物所
出百姓惜之顗坚执不与灵运既不得回踵又求始
宁岯崲湖为田顗又固执灵运谓顗非存利民正虑
决湖多害生命言论毁伤之与顗遂构雠囗因灵运
横恣百姓惊扰乃表其异志发兵自防露板上言灵
运驰出京都诣阙上表曰臣自抱疾归山于今三载
居非郊郭事乖人间幽栖穷岩外缘两绝守分养命
庶毕余年忽以去月二十八日得会稽太守臣顗二
十七日疏云比日异论噂此虽相了百姓不许寂
默今微为其防披疏骇惋不解所由便星言奔驰归
骨陛下及经山阴防卫彰赫彭排马枪断截衢巷侦
逻纵横戈甲竟道不知微臣罪为何事及见顗虽曰
见亮而装防如此唯有罔惧臣昔忝近侍豫蒙天恩
若其罪迹炳明文字有证非但显戮司败以正国典
普天之下自无容身之地今虚声为罪何酷如之夫
自古谗谤圣贤不免然致谤之来要有由趣或轻死
重气结党聚群或勇冠乡邦剑客驰逐未闻俎豆之
学欲为逆节之罪山栖之士而构陵上之衅今影迹
无端假谤空设终古之酷未之或有匪吝其生实悲
其痛诚复内省不疚而抱理莫申是以牵曳疾病束
骇归款仰凭陛下天鉴曲临则死之日犹生之年也
臣忧怖弥日羸疾发动尸存恍惚不知所陈太祖知
其见诬不罪也不欲使东归以为临川内史赐秩中
二千石在郡游放不异永嘉为有司所纠司徒遣使
随州从事郑望生收灵运灵运执录望生兴兵叛逆
遂有逆志为诗曰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本自江
海人忠义感君子追讨擒之送廷尉治罪廷尉奏灵
运率部众反叛论正斩刑上爱其才欲免官而已彭
城王义康坚执谓不宜恕乃诏曰灵运罪衅累仍诚
合尽法但谢元勋参微管宜宥及后嗣可降死一等
徙付广州
孔淳之传淳之少有高尚爱好坟籍为太原王恭所
称居会稽剡县性好山水每有所游必穷其幽峻或
旬日忘归尝游山遇沙门释法崇因留共止遂停三
载法崇叹曰缅想人外三十年矣今乃倾盖于兹不
觉老之将至也及淳之还反不告以姓
南史袁粲传粲领丹阳尹粲负才尚气爱好虚远虽
位任隆重不以事物经怀独步园林诗酒自适家居
附郭每杖策逍遥当其意得悠然忘反郡南一家颇
有竹石率尔步往亦不通主人直造竹所啸咏自得
主人出语笑款然俄而车骑羽仪并至门方知是袁
尹又尝步屧白杨郊野间道遇一士大夫便呼与酣
饮囗日此人谓被知顾到门求进粲曰昨饮酒无偶
聊相要耳竟不与相见尝作五言诗言访迹虽中宇
循寄乃沧洲盖其志也
莲社高贤传宗炳雅好山水往必忘归西陟荆巫南
登衡岳因结宇山中怀尚平之志以疾还江陵叹曰
老病俱至名山不可再登唯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凡
所游履悉图之于室谓人曰抚琴动操欲令众山皆
响
玉涧杂书陶通明既隐茅山自号华阳隐君复遍游
名山每经涧谷必坐卧其间吟咏不已谓门人曰吾
见朱门广厦虽识其华乐而无欲往之心望高岩瞰
大泽虽知难止自常欲就之永明中求禄得辄差舛
不尔岂得今日之事乎
卧游录梁昭明太子性爱山水尝泛舟后池番禺侯
轨盛称此中宜奏女乐太子不答咏左思招隐诗云
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南史刘吁传吁尝着谷皮巾披衲衣每游山泽辄留
连忘返神理闲正姿貌甚华在林谷之间意气弥远
或有遇之者皆谓神人
徐君蒨传君蒨为梁湘东王镇西谘议参军颇好声
色时载伎肆意游行荆楚山川靡不毕践朋从游好
莫得见之
世说新语补王沙弥母终后遨游巩洛悦其山水与
范阳卢元明巨鹿魏季景结侣同契往天陵山浩然
有终焉之志
北齐书邢邵传邵少在洛阳会天下无事与时名胜
专以山水游晏为娱不暇勤业属尚书令元罗出镇
青州启为府司马遂在青土终日酣赏尽山泉之致
文中子魏相篇子游马颊之谷遂至牛首之溪登降
信宿从者乐姚义窦威进曰夫子遂得潜乎子曰潜
虽伏矣亦孔之昭威曰闻朝廷有召子议矣子曰彼
求我则如不我得执我仇仇亦不我力姚义曰其车
既载乃弃尔辅窦威曰终逾绝险曾是不意子喟然
遂歌正月终焉既而曰不可为矣
卧游录王休高尚不亲势利常与名僧数人或跨驴
或骑牛寻访山水自谓结物外之游
世说新语补王无功有田十六顷在河渚间奴婢数
人自课种黍春秋酿酒养凫雁莳药草自供与仲长
子光服食养性游北山东皋著书自号东皋子
唐书李白传白尝侍帝醉使高力士脱力士素贵
耻之擿其诗以激杨贵妃帝欲官白妃辄沮止白自
知不为亲近所容恳求还山帝赐金放还白浮游四
方尝乘舟与崔宗之自采石至金陵着宫锦袍坐舟
中旁若无人代宗立以左拾遗召而白已卒年六十
余白晚好黄老度牛渚矶至姑熟悦谢家青山欲终
焉及卒葬东麓
卧游录李白游江淮去之齐鲁入吴至长安北抵赵
魏燕晋西涉邠岐历商于至洛阳游梁最久复之齐
鲁南游淮泗再入吴转金陵上秋浦浔阳卧庐山后
流夜郎遂泛洞庭上峡江至巫山
唐书杜甫传甫往来梓夔间大历中出瞿唐下江陵
溯沅湘以登衡山因客耒阳游岳祠大水遽至涉旬
不得食县令具舟迎之乃得还甫少与李白齐名尝
从白及高适过汴州酒酣登吹台慷慨怀古人莫测
也
王维传维别墅在辋川地奇胜有华子冈欹湖竹里
馆柳浪茱萸沜辛夷坞与裴迪游其中赋诗相酬为
乐
张志和传志和以亲既丧不复仕居江湖自称烟波
钓徒颜真卿为湖州刺史志和来谒真卿以舟敝漏
请更之志和曰愿为浮家泛宅往来苕霅间
柳浑传浑罢政事后数日置酒召故人出游酣肆乃
还旷然无黜免意
卢钧传钧大中九年召为左仆射始被召自以当辅
政既失志故内怨望数移病不事事遨游林墅累日
一还令狐绹恶之罢仆射以检校司空守太子太师
山栖志王士源者藻思清远深鉴文理好游名山年
十八首事陵山践止恒岳资求通元丈人又过苏门
问道隐者元知运入太行采药经王屋小有洞至太
白习隐诀终南修亢仓子九篇
石林诗话庆历八年王则叛贝州既诛始析河北大
名定武真定高阳为四路制帅更命儒臣以辑边备
魏公自郓州徙镇各大兴方略无不自亲尝有题养
贞亭诗云所期清策虑不是爱精神又云吏民还解
否吾岂苟安人其志可见矣郡圃号众春会岁饥涉
春未尝一游陈荐在幕府以诗请公云水底鱼龙思
鼓吹沙头鸥鹭望旌旗公亟答之云细民沟壑方援
手别馆莺花任送春在镇五年政声流闻自是天下
遂属以为相
续诗话刘囗字孟节弃官隐居好游山常独挈饭一
罂穷探幽险无所不至夜则宿于岩石之下或累日
乃返不畏虎豹蛇
闻见前录司马温公既居洛时往夏院展墓省其兄
郎中公为其群从乡人说书讲学或乘兴游荆华诸
山以归多游寿安山买磁囗畔为休息之地尝同范
景仁过韩城抵登封憩峻极下院登嵩顶入崇福宫
会善寺由轘辕道至龙门游广爱奉先诸寺上华严
阁千佛岩寻高公堂渡潜溪入广化寺观唐郭汾阳
铁像涉伊水至香山皇龛憩石楼临八节滩过白公
显堂凡所经从多有诗什自作序曰游山录士大夫
争传之公不喜肩舆山中亦乘马路险策杖以行故
嵩山题字曰登山有道徐行则不困措足于平稳之
地则不跌慎之哉其旨远矣
宋史隐逸传张愈字少愚益州郫人乐山水遇有兴
虽数千里辄尽室往遂浮湘沅观浙江升罗浮入九
嶷买石载鹤以归
漫笑录苏子瞻任凤翔府节度判官章子厚为商州
令同试永兴军进士刘原父为帅皆以国士遇之二
人相得欢甚同游南山诸寺寺有山魈为祟客不敢
宿子厚宿山魈不敢出抵仙游潭下临绝壁万仞岸
甚狭横木架桥子厚推子瞻过潭书壁子瞻不敢过
子厚平步以过用索系树蹑之上下神色不动以漆
墨濡笔大书石壁上曰章惇苏轼来游子瞻拊其背
曰子厚必能杀人子厚曰何也子瞻曰能自命者
能杀人也子厚大笑
卧游录苏子瞻初谪黄州布衣芒屩出入阡陌多挟
弹击江水与客为娱乐每数日必一泛舟江上听其
所往乘兴或入旁郡界经宿不返晚贬岭外无一日
不游山水
东坡志林绍圣元年十月十二日与幼子过游白水
佛迹院浴于汤池热甚其源殆可熟物循山而东少
北有悬水百仞山八九折折处辄为潭深者囗石五
丈不得其所止雪溅雷怒可喜可畏水涯有巨人迹
数十所谓佛迹也暮归倒行观山烧火甚俯仰度数
谷至江山月出击汰中流掬弄珠璧到家二鼓复与
过饮酒食余甘煮菜顾影颓然不复甚寐书以付过
山栖志米芾风韵潇远趣向高洁山水佳处游题殆
遍范景仁致仕一朝思乡里遂径行入蜀至成都日
与乡邻乐饮散财于亲旧之贫者遂游峨嵋青城山
下巫峡出荆门凡暮岁乃还京师
林逋恬淡好古客游江淮久之归杭结庐西湖之孤
山二十年足不及城市尝蓄两鹤或泛小艇出游客
至则童子开笼纵鹤逋遂放植而归
朱文公每经行处闻有佳山水虽迂涂数十里必往
游焉携樽酒一壶银杯大几容升时引一杯登览竟
日未尝厌倦又尝欲以木作华山图刻山水凹凸之
势合木八片为之以雌雄笋相入可以折度一人之
力足以负之每出则以自随
齐东野语杨凝式居洛日将出游仆请所之杨曰宜
东游广爱寺仆曰不若西游石壁寺凝式曰姑游广
爱仆又以石壁为请凝式曰姑游石壁闻者为之抚
掌
辟寒黄哲番禺人性好山水结庐蒲涧栖息其中往
来罗浮峡山南华诸名胜自以为未足乃辞家度庾
岭过吴楚游燕齐间当风雪时泊舟秦淮遇朱文昭
涂囗辈相与握手吟囗沽酒大噱
霏雪录顾号半痴老人放浪山水间以绘事自娱
每出游奇峦异嶂珍木怪石辄瞪目凝视久之境与
意会便欣然忘返
山栖志王冕买舟下东吴渡大江入楚淮历览名山
川或遇奇才侠客谈古豪杰事即呼酒共饮慷慨悲
吟人目为狂奴北游燕馆泰不花家泰荐之曰不满
十年此中狐兔游矣隐九里山种豆三亩粟倍之树
梅花千桃杏居其半芋一区薤韭各百本引水为池
种鱼千余头结茅庐三间自题为梅花屋
方正学曰往者壬戌七月之望予偕叶夷仲张廷璧
林公辅陈元采夜登巾山绝顶饮酒望月纵谈千古
竟夕不眠予谓叶君曰昔苏子瞻夜登黄楼观王定
国诸公登桓山吹笛饮酒乘月而归以为太白死三
百年无此乐矣斯乐又子瞻死三百年后所无也诸
君皆大笑
宋景濂性疏旷每携友生徜徉梅花间轰笑竟日或
独卧长林下看晴雪堕松顶云出没岩扉间悠然以
自适尝与弟子入龙门山著书二十四篇曰龙门凝
道记
孙太初关中人年十八入终南山继入太白山嚼草
木居息大石囗上时有所得赤脚散发走山最高峰
持古松根扣巨奇石以歌久之东入华南浮湘汉登
衡祝融峰返嵩山度汴谒阙里思孔子遗风依依不
忍舍去遂上岱宗日观峰观夜半日出沧海中发狂
大叫自以为奇伟复南经吴入越探会稽禹穴访天
台石桥返渡扬子江访殷云霄东海上与登孤山
海门月余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