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来分关声载分明“声”,原作“升”,据明本改。
罗柄女使来安诉主母夺去所拨田产
罗柄户计税钱伍拾余贯,正室无嗣,有婢来安生子一人。尝以批帖付之,谓吾年六十,不为继室所容,逼逐在外,女使来安有子护郎,寄在田舍,将及一岁,今以平心庵处之,拨龙嵓田三千把,以充口食。未几,护郎身故,缴还此田,仍归罗氏。继而来安遣还父母,罗柄以典到杨从户田并上手契要,付与为业,顿立阿邹户,以杨从户头杨照税钱四百五十三文归之。事在嘉定九年,有省簿可考。时罗柄无恙,未尝有词。次年,杨从复以此田立契倒祖,就卖于阿邹,亦有印契。至十一年,阿邹又以自己钱、会,典杨从邓家坪等田六号,计价钱五十一贯,再收税九十七文。阿邹本户两项税钱共计五百五十有一。当职到官,从条不许起立女户,而以父邹明替之。十四年秋,已差邹明充应苗长一次,是所入产业不为不明,所
收苗利不为不久。罗柄去年纔死,其干人黄蕴輙入状于官,归并邹明税钱,攘夺阿邹产业,非惟罗柄所与者欲行规图,而阿邹自置者亦肆兼并。以此存心,岂复更有天理?且罗柄以五十余千之税,晚年无聊,发遣一婢,虽尝生子而不育,以典田之税四百文与之,夫岂为过?今一旦悉行归并,且与倒祖之钱、自典之产,并为乌有,夫岂近情?况邹明方是前年代阿邹为户,而今曰置到邹明户田,虚妄可见。以此观之,罗柄批帖信而不诬。在法:妻有七出,无子为先。罗柄之妻赵氏不惟无子,又尝谋其庶子,已为罗柄所出,自有公案,人所共知。已而复归,乘罗柄之老且病,据其生业,逐其孽子,而自主家事,使罗柄虽有大厦而不得安居,虽有庶子而不得就养,行路之人,闻而哀之,咸为不平。今其婢已去,其夫已死,而犹滋毒不已,甚矣!雌之不才,未有加于斯人者。本县过税,悉凭保人,邹渐輙用保印,有误过割,岂得无罪,勘杖六十。仰乡司仍旧顿立邹明户,以元税苗还之,候阿邹嫁人,却听自随。
〔一〕立契倒祖“祖”,上图校勘本作“租”,下文“倒祖之钱”句同。
〔二〕行路之人明本无“之”字。
〔三〕辄用保印明本无“辄”字。
漕司送许德裕等争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