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终身不忘朱家之恩。前贤所为,昭昭可法。舒常容其后妻傅氏带来之子,冒姓舒氏,虽是碍法,然近二十年,长幼无间言,似有古人忠厚之风,今世未易有此。但薛龙孙等于其义父舒常身死之后,却宜自归本宗,而为傅氏者亦宜以义遣之。今乃盘旋不去,宜乎舒氏之族人不能乎也。妇人何所知识,但见其带来之子冒姓命名,已历年久,将谓可分舒氏之业,而薛龙孙年长,主张家事,舒氏亲子反拱手听命,天下安有是理哉!此舒希说等之讼所由起也。舒常亲子舒思义已自长成,观其状词,知母亲之当爱,而谓舒希说等之侵扰其家,亦是有见识之人,正不待薛龙孙代之干蛊。仰薛龙孙、龙弟各自归奉薛氏之祀,不得更冒姓舒氏,及干预舒氏家事。傅氏亦宜以至公为心,留意俯育三子,不得更引惹薛龙孙等。薛氏二子既各归姓,则舒希说、冯景扬之讼自此当息。如更强聒,则是有意欺骗孤寡,别当议罪。冯景扬为人之壻,不能调亭,率其妻以讼其母,多是谋利,此岂真有为舒氏之心哉!佥厅所拟分为三分之说,不知法意如何,别呈。各人责遵从状入官讫,并放。续佥厅官拟再呈,奉台判,只依摽拨法。
〔一〕提干所拟“干”,明本作“举”。
出继不肖官勒归宗
翁浩堂
卢公达为侍郎之孙,不幸无子,遂养同姓人卢君用子应申为子。又不幸不肖,挟侍郎之荫,生事乡邻,背所养,从所生,犯赃犯盗,蒙本州岛将应申决脊杖,编管抚州,此尚可以继
侍郎之后,而奉其香火乎?既不可为侍郎后,则尚得名为卢公达之子乎?父之所以生子者,为其生能养己,死能葬己也。今问卢应申,则称与乃父公达各居异食,是生不能养之矣。公达死后,义子陈日宣经县投词,称应申不出钱营葬。生既不能养,死又不肯葬,父子之道固如是乎?人伦天理,至此灭矣!今据卢应申、陈日宣各执出公达生前遗嘱,乃应申未犯罪之前,今年六月、七月遗嘱及状互相反复,皆是公达临终乱命,不可凭信。今但以大义裁之,则应申既同所生父君用受刑,则决不可玷辱衣冠,况生不养公达,死不葬公达,委难为子,引勒卢应申仍旧归宗,为君用之子。公达产簿,当厅给付房长卢景愈等,从公择本宗昭穆相当人,立为公达之后,仍监检索侍郎诰勑,与之主掌。应申手内卖过田业,用过钱物,并免根问。陈日宣自系外姓人,随母嫁于公达,所有公达户下物业,日宣不得干预惹词。申州、提举司照会。
〔一〕为君用之子“之”,据明本补。
衣冠之后卖子于非类归宗后责房长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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