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名公书判清明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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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伪而诉之。此无他,小人无知,因其造坟,疑可为风水,始欲含糊沮挠,继于状词栽埋亲邻取赎之说,惟欲觊觎而攘之。殊不知同分之产,若卖与外人,则亲邻可以吝赎,今大同为居茂之婿,居茂既以遗嘱与之,而汪氏、孝忠俱不以为非,孝良其何词乎?况将遗嘱辨验,委是居茂生前摽拨,与女舍娘充嫁资,其辞鄙俚恳切,虽未为当理,却是居茂亲笔书押,与嘉定年间分书比对,出于一手,真正自无可疑。又况居茂、居洪今同分书内该载,极是分晓,居茂得山而不得田,居洪得田而不得山,孝良虽欲觊觎,无一而可。欲连契案帖县,令牛大同凭遗嘱管业,庶几是非别白,予夺分明,乡村小人,各安其分,不致嚣讼,重伤亲谊。

〔一〕居茂居洪今同分书内该载极是分晓“今”,疑作“合”。

争界至

争地界

傅良绍鲍家产业,沈百二承赁乔宅屋宇,交争地界互诉,委官审究。今详主簿所申,则沈百二之无道理者三。以干照考之,卢永执出乔宅契书,该载四至,其一至止鲍家行路。既

曰至路,则非至鲍家明矣。今沈百二旋夹新篱,乃欲曲转钉于鲍家柱上,一也。以地势参之,非但高低不同,鲍家屋侧,古有水沟,直透官街,则一沟直出,皆是鲍家基地明矣。今沈百二转曲新篱,乃欲夹截外沟一半入篱内,二也。以邻里证之,沈九二等供,当来篱道系夹截于沈百二屋柱上,渠口在沈百二篱外,则沟属鲍家,篱附沈屋,众所共知,信非一日。今一旦改篱跨沟,曲拆包占,纵傅良可诬,而邻里不可诬,三也。考之干照,参之地势,证之邻里,其无道理如此,何为尚欲占据。原其所以,傅良父在日,尝以此地借与沈百二,其时两家情分绸缪,彼疆此界,初不计较。久假不归,认为己物,且欲筑室其上,傅良乃以好意欲归侵疆,而沈百二反以秽语肆行抗对,是以力争。事既到官,惟以道理处断,引监沈百二除拆新篱,只依干照界至,归还地段,庶可息争。然所争之地不过数尺,邻里之间贵乎和睦,若沈百二仍欲借赁,在傅良亦当以睦邻为念。却仰明立文约,小心情告,取无词状申。再不循理,照条施行。

〔一〕曲拆包占“拆”,疑作“折”

争界至取无词状以全比邻之好

吴恕斋

厢官究实,其曲已全在刘正甫。两家共一藩篱,正甫如欲撤而新之,先当以礼告于周掌膳可也。今不告撤篱,直入其圃,周乌得而不怨。正甫此时尚能早辞逊谢,则可以全乡曲之义矣。复行抗骂,周又乌得而无词。况周为士人,刘为牙吏,亦当自识高下,岂应无礼如此。但周之所以召侮者,岂非以其地相连接,而怨刘之取赎乎。天地之间,物各有主,却正不必为此怀憾。未欲遽有施行,以亏比邻之好,再帖厢官,监刘正甫以礼逊谢,夹截界至,取无词状申。如再恃强,定行断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