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破荡生生之资而后已,此屋将不待攻而自还。殊不念既夺其业,失蔽风寒之所,又诬以罪,推堕陷穽之中,宁不狼狈于乡里,流离于道路,何忍使一老先生受困至此,岂非欲置其师于冻馁之地乎?涂适道操心不仁,见利忘义,莫甚于此,亦乡论所切齿也。天道好还,人欲难胜,幸而陈国瑞有沈宗鲁典契一纸,尚留州案,免为涂适道所攘,今方检寻取来,遂证得交易岁月在先。又幸而陈国瑞卽经丞厅入词,悔还吝赎钱、会,就徐士显家付还搬挈官会,并未曾接受在己。今仰索上件钱、会,勒涂适道交领,仍将涂适道重迭弊契及批领,毁抹附案,并监沈崈重典卖钱还涂适道。仰陈国瑞照二契管业居住,庶几从此风雨不动,安然如山矣。但沈崈不合故违条法,重并交易,涂适道不合悖慢师道,妄吝屋业,并合勘杖八十,照疏决免断,仍申使、府照应。
〔一〕轻经使府上司十年论诉“轻”,疑作“径”。
〔二〕领涂适道吝赎沈宗鲁屋钱令讫“令”,疑作“会”。
〔三〕沈既涂之亲戚“既”之下,疑脱“非”字。
赁屋
不肯还赁退屋
叶岩峰
天下有不平之事如此。黄清道顽民中之至顽者,十王之号,信不虚得。陈成之贫儒士人,岂足以敌十王之势力。奈何有祖屋八、九间,为黄清道强赁,既不还赁钱,又打伤童仆,无以掩盖其罪,遂妄托杨氏之名,欲以亲邻吝赎。殊不知干道八十余年之业,且经风潮漂荡之后,契头各皆亡没,安有吝赎之理。本县昨已将黄清道断遣,勒还赁钱,不伏,监出屋,竟不遵从。两蒙使、府从县所判,送权县丞监还,又送县尉追断,皆无如之何。大凡为政,以拔大本薤为鉴,况黄清道只市井一顽徒,何为皆畏缩而不敢施行。兹又准使、府状县,追上监出屋,限十日。本县非不严行追监,今已一月余日,本案不敢拘催,承差人甘心受杖,畏黄清道顽恶,如畏虎狼,其间刻木辈惮之,多与之为地。小人难治如此,何况陈成之屋,白被锁闭,白折赁钱,何以充养贫之资。黄清道一向逃避,不得已,方令家属来投词,妄称已经使、府论理,反欲监折陈成之屋,可谓倒置之甚。度其意,只在计会追扰,使贫士人数间屋扫地而尽,以快其意而后已。有此世界否?若更拖延,必中其计,且照妻属杨氏、杨璲状,责限来
日出屋,一窗一户,不得移动,并要齐全,取领足状申。如不伏。押杨氏、杨璲来,枷锢,具解使、府施行。
占赁房花判
叶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