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不能不怀疑，他会不会知道了点什么？
可仔细看，上这端墨的脸色仍是同平常一样，十分温和而平静。
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不，也不能说没有异常，他的目光明显的比往常灼热。
她知道那灼热意味着什么。
那绝对跟怀疑无关。
叶飘飘心头又是一慌，忙垂下了头。
小小声答道：“当然可以，皇上想怎么称呼都可以。”
“那么，你以后也别在朕面前老是自称臣妾了，听着别扭。”
“是。”
叶飘飘答应了，逃一般溜到了浴桶内。
躺在漂着花瓣，散发着芬芳的浴桶内，叶飘飘拔弄着腾腾的水雾，脑中一遍遍回想适才上官端墨的每一个神情，以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最终，她得出结论，上官端墨并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叶飘飘变得坦然多了，走出浴桶，来到外间。
上官端墨已经换上了干净衣袍，整个人神清气爽，再一次让叶飘飘看得发愣。
为什么，她看他总也看不够似的？
当晚，上官端墨自然是留在了鸾音殿。
同以往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他没有要她侍寝。
他会等，等到她自愿的那一天。
望着暗夜中叶飘飘熟睡的容颜，毫无防范的容颜，上官端墨又想起了上官如风白天的汇报。
寿宴过后，上官如风将他拖到御书房，丢给他厚厚一叠卷宗。
“你要我查的，全都在这儿了。那个女人很危险，你要小心。”
“哦？为什么？”
上官端墨一边翻看卷宗一边问。
“因为，她不是何婉婷，她是当年青州节度使叶藩的女儿，叶飘飘。”
上官端墨停止了翻看卷宗，沉吟着。
“青州节度使？叶藩？”
沉吟了片刻，他的神情一凛。
上官如风见状问道：“你想起来了？”
上官端墨苦笑：“没错，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