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中国人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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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1927年6月3日,时年整50岁的著名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在留下了“经此世变,义无再辱”的遗书后,毅然投颐和园昆明湖自尽。对于王先生的死,各方众说纷纭,有的主“殉清说”,有的主“罗振玉逼债说”,更有其他奇谈怪论不绝于耳。而当时同样是著名国学大师、作为王先生生前好友的梁启超却站出来讲出了如下一段发人深省的话:

许多伟大的人物有时以自杀表现他的勇气。孔子说:“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欤!”宁可不生活,不肯降辱;本可不死,只因为既不可能屈服社会,亦不愿屈服于社会,所以终究要自杀。伯夷叔齐的志气,就是王静安先生的志气!违心苟活,比自杀还更苦;一死明志,较偷生还更乐。所以王先生的遗嘱说:“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这样的自杀,完全代表中国学者“不降其志,不辱其身”的精神,不可以欧洲人的眼光去苛评乱解。

而下面我们所要讲到的故事,就是为了要解读这样一种精神,这种常人无法轻易领会的“清洁”不屈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