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靖维暴力的将一个医馆的门踢开,无辜的门不堪受辱,啪的一下四散裂开,眼前横飞的木屑,让靖维有些惭愧的摸了摸鼻子!她是不是太不温柔了?
“什么人?是谁?”黑乎乎的屋子亮起微弱的灯光,里面传来药童惊呼的声音!
靖维丝毫不客气的将夜郡幽扶到屋子里面,然后将他放在桌案之上,便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要死人啦……”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从屋内走出,看见靖维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后面的老大夫要沉稳一点,没有人会找大夫的麻烦,他穿好衣服,将小少年护在身后:“三更半夜,不知女侠……”
“别废话,快救他!”靖维一把提过老大夫,将他带到夜郡幽的面前,呵斥道!
“好好好……小虎,快盏灯!”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老大夫就知道面前的男子受伤不轻!
“是,师傅!”救人如救火,小少年也不敢再害怕,撩开帘子,进入屋子,屋子里面便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准备东西的声音,再次出来,少年手上已然端着一盆干净的清水和一些烈酒!
老大夫不知从哪里拿出药箱,将两根蜡烛移到夜郡幽的面前,撕开了他胸前的衣服,看见胸口被草草的处理了,减缓了血流的速度,心中松了一口气。
靖维子在一旁,不敢打扰,在灯光之下,才看清,夜郡幽伤的有多重!
“噗……”老大夫喝了一口酒,毫无征兆的喷在夜郡幽的伤口之上。
“呃……”昏迷中的夜郡幽皱紧眉头,闷哼一声!
“摁住他!”老大夫看了一眼旁边的靖维,出声道!
靖维得令,抓住夜郡幽的两只手,将他紧紧的摁住,她不由的感叹,在古代,就是这一点不好,医术不发达,连麻醉药都没有,每次受伤,花泞逸的医术再好,却也只能减轻疼痛,不能完全麻醉,她最怕痛了,却只能咬牙坚持!
花泞逸给她处理伤口时,见自己痛苦的样子,曾经讽刺道:“既然怕痛,为何还让自己受伤?”
想到这里,靖维突然想起那个紫衣公子,也说过药是留给无能者用的!
我靠,难道自己那么没用吗?都这样说?
老大夫清洗了夜郡幽的伤口,在上面撒了一层白色的药粉,然后从药箱拿出一把锃亮的小刀,在烛火上烧了烧,然后眼睛眨都不眨烙在夜郡幽的伤口之上。
高温之下,伤口发出兹兹的声音,转眼睛,伤口就这样在外面黏在一起,止住了血,靖维忍不住别过头,这是疗伤的下下策!
而夜郡幽竟然被这疼痛给疼醒!
“呃……”夜郡幽喘着出气,疲惫的睁开眼睛,额上汗珠滚落!
“你怎么样?”靖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压在夜郡幽身上,而两只小手也紧紧的抓住夜郡幽,夜珺幽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靖维,以为自己死了,他死了她才会主动献身吧?
但是他神情恍惚间,突然闻到了一个肉被烧糊的味道,而胸口剧烈的痛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睁开了双眸,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一把推开还在自己胸口摆弄的大夫和靖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看着自己胸口黑色的伤口,狭长的凤眸仿佛能喷出火一般:“你们对本大侠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疗伤方式?他完美的肌肤,他完美的肌肤……
“你别动啊?大夫还在给你疗伤呢!”靖维不妨,被他推开,她没有料到,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力气还这般的大,但是现在他他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你……你们……怎么敢?”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将夜郡幽最后的期望也给夺走,他眼前一黑,就倒了过去,靖维一惊,上前一步扶起他的身子,但是她身子瘦小,刚刚有消耗大量的内力为他护住心脉,现在如何能支撑他高大的身子?
“砰……”的一声,两人齐齐倒在地上,靖维被夜郡幽压在身下,身下砸坏了一把椅子,差点将靖维的腰给隔断!
“额……你是猪吗?”这么重?背上的痛,让靖维皱起了眉头!简直就是奇怪的男人,人家好心为他疗伤,不知感恩就罢了!还瞪自己,竟敢瞪自己!他怎么敢?
靖维越想越气愤,将夜郡幽一把拂开,夜郡幽倒在自己的旁边,靖维这才揉了揉自己的腰,看见一旁傻眼的大夫,怒视:“敢不敢来扶一下他,本姑娘不差钱儿!”
老大夫嘴角一抽,和徒弟一起将夜郡幽扶到里屋的床上,才对靖维说道:“姑娘,血是止住了,但是命能不能保住,就说不准了!”
靖维冷眼扫去,看向老大夫:“本姑娘说了,不差钱儿!”
“不是钱的问题啊,这位公子伤了心脉,又失血过多,虽然你开始有为他输内力护心脉,但是也是枉然啊!”老大夫缩手缩脚的说道,看着靖维面具下的眼睛越来越暗沉,最后他的话竟是小的如同苍蝇扑翅膀!
靖维怒极,一把抓住老大夫的领子,狠狠的说道:“早干嘛去了?怎么不早说?”早说,他也不至于耽误时间在这里,直接找花泞逸了!
“你……你也没有早问啊……而且,救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老夫觉得难!”
“说!”
“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花泞逸花大人,为陛下秘制一中奇药,其中有一味引药,叫做芙蓉子,这味药也就是修护心脉的良药!”
“真的?”靖维眼前一亮,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偷偷去问花泞逸要不就的了?
“但是……”
“但是?”靖维又皱紧了眉!
“但是这味药异常珍贵,陛下亲自收藏着,花大人每次制药时也是在由重兵把守的,就算是他不敢轻易将药带出来!”
那这可如何是好?靖维犹豫了一会儿,在老大夫以为靖维犯难认命时,靖维突然一抬头,从怀中掏出一沓带血的银票:“好好照顾他,等我回来!”
老大夫还沉浸在这么贵重的银票时,女子就没有了踪影!
皇宫 ,靖维是去过几次的,所以她并不觉得偷玉芙蓉会是多难的事情!
于是她一刻也没有耽误,身子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上几个跳跃,就来到了皇宫门口!高耸的朱红色的城墙出现在眼前,靖维紧了紧面上的面具,抬头看了看头顶高挂的月亮,还有三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她一定要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回到凌府!
皇宫宫殿重重叠叠,巡逻侍卫,站岗侍卫 ,暗中暗卫,仿佛像无处不在的监控一般,让敌人无处可躲!
靖维屏气凝神,身子隐没在黑暗处,躲过一队巡逻卫,从地上捡起几块小石子,射向暗处不同的地方,形成一个迷幻阵法,遮蔽了暗处的人的视线,身子在地上一个滚儿,就到了另一处地方!
鬼魅灵巧的身子几个穿梭,就到了御书房,老皇帝亲自保管的东西 ,要么就是放在御书房,要么就在他的寝宫!只不过,若是不在御书房,怎么去找他?
鬼才知道今晚他又睡在哪个女人的怀里?
“噌”的一声,腕中千年雪蚕丝飞出,钉在房梁之上,靖维足尖轻点,双腿缠在蚕丝之上,躲过又一队巡逻之人,待脚步远离之后,才勾着蚕丝滑落,身子倒挂在房梁之上,拔下头上 的特制的簪子开锁,她不得不感叹,皇宫的宫殿的门太高!
“咔擦!”一声,锁子应声而开,靖维悄悄地打开一个小缝儿,身子一闪,就进了御书房!
她放慢脚步,慢慢移到放满奏折的桌案后,开始翻储物格里面放着的盒子,希望能找到什么芙蓉子!
只不过,谁来告诉她,芙蓉子长什么样?坑爹啊?
储物阁里面有许多小罐子,玉瓶子,靖维看了眼桌案上的桌布,玉手拿住桌布的一角,用力一扯,只听噌的一声,桌案上的东西没有任何移动,桌布就到了靖维的手上,她将桌布铺在桌子上,开始装东西,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有药味儿的,都一咕噜往桌子上放!
一个墙壁高的储物架上面的东西,基本让靖维翻了个遍,看着眼前堆成山的瓶瓶罐罐,靖维自己都怀疑 ,这么容易,那肯定不是芙蓉子!
靖维颓废的坐在皇帝的龙椅之上,一双脚在那里瞎晃悠,手放在扶手上,打量这个屋子里面的布局,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是有暗格。
但是这个时候,不知她的手按在哪里,龙椅扶手上的龙头下沉,只听卡擦一声,椅子上面的龙嘴里面吐出一颗拳头大的珠子!
靖维心中一喜,刚想去动,就听见利刃破空而出的声音。
凌绫偏头一看,便见一把凌厉的暗器带着肃杀之意,直袭她的眉心。靖维一惊,头一偏,手中注满内力,中食二指试图夹住飞来的暗器,但是发暗器之人武功,远远高过她,暗器竟然擦过她的指缝,钉在身后的龙椅之上,靖维的指缝被磨破皮,火辣辣的疼!
而下一刻,一个紫衣男子悄无声息的破窗而入,手中玉箫直袭靖维命脉!
靖维双眸半眯,是他?只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皇宫?救了自己,为何现在又要杀自己?
眼见男子的玉萧毫不留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靖维越过桌案,毫不示弱的与那紫衣男子纠缠在一起!
赤手赤手空拳,对上男子的玉箫,靖维有些吃力,她想用雪蚕丝,但是不能保证他见过她是男子身份的时候用过,所以不敢贸然显出。
但是很可气的是,男子每一个杀招,看似不留情面,但是落在靖维身上的时候,就偏偏偏离一份,让靖维轻松躲过!
让靖维气不打一处来!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靖维气愤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