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维的话一出,凌初汐说不打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却更希望自己的琴技能够提高,“靖儿,你指的是什么?快教教四姐!”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向靖维,靖维勾唇一笑,拿起手边的象牙筷,在桌案上的各个盘子偏远拂过,一时之间,清脆的叮当发出,靖维看了一圈小筑当中好奇的人,说道:“曲子嘛,最重要的是弹给自己听,所以,心声最重要!四姐从头到尾将这首曲子演奏出来,但是本公子却没有一丝的感动!”
说罢,靖维用象牙筷在不同的盘子上轻轻的敲击,发出一连串的高低不平的响声,但是在众人耳朵里面,却是一曲难得的好曲儿,曲调竟然与刚刚凌初汐弹的曲子异常的相同,但是却多了一风灵气和和谐!
“爹爹常教导我,带兵之道,讲求天时,地利,人和;这作曲自然也是,我们现在是家宴,这首曲子欢快喜悦,应景;但是若是在赏荷宴上,这首曲子却无意太过小家子气,而且古琴古韵十足,但是给人的感觉太过沧桑,沉重 ,虽然四姐也能将这首曲子完美的弹下来,但是却在靖儿眼里,却觉得矫揉造作!”
“靖儿!”凌翼听靖维这么说,有些生气,汐儿女孩子,脸皮薄,他怎么这样不留情面的批评?
但是凌翼似乎忽视了几个孩子 只见的相处模式,分分钟就遭到了嫌弃!
“父亲,你别打扰靖儿,你不懂,就别乱讲,我们现在在探讨……探讨……”凌翼的打断,让凌初汐嫌弃,但是她抓破了脑袋都没有想起来,她和靖维在讨论什么来着……
“是在讨论学术问题!”凌初珣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怎么靖儿说了一百遍,她都记不住?
“对,我们在探讨学术问题,很严肃的,你一个武夫,懂什么!”
凌翼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朝花泞逸 一举杯,仰头喝下!
花泞逸也静静的听着靖维的理论,也不知这丫头在那里学来的歪理,但却也是理!与众不同,别具一格!
靖维幸灾乐祸,几个姐姐永远是凌翼的克星:“四姐,靖儿教你一首曲子,保准你在赏荷宴上一鸣惊人,带给众人视觉听觉乃至深入灵魂深处的震撼和抨击!一举打败融都才女白紫宜,与大姐齐名!怎么样 ?”
“真的吗?四姐倒是不在乎能不能一鸣惊人,和大姐齐名,但是四姐想学曲子!”凌初汐立马从座位上下来 ,将位置让给靖维!
靖维得意的走出位置,却被凌初烨狗腿的挡住去路,“靖儿,要不你也教给二姐一首曲子,让二姐也去一鸣惊一下人?二姐不求能与大姐齐名,只需榜上有名就好!”
靖维看着眼前一身火红劲装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眉毛一挑,笑道,“二姐,你想惊一下人很容易啊,曲子都不用学了,骑着马儿,去赏荷圆溜一圈儿,顺便在鞭打几个人,扯着嗓子吼几声,效果绝对比你弹曲儿唱歌来的好!”
惊?惊吓也可以的吧?
众姐妹不由的捂唇一笑,烨儿弹琴?还真想象不到!
凌初烨一听,脸一下就黑了,条件反射的掏出腰间长鞭,朝靖维挥去,只不过靖维唇角一勾,笑道,“瞧瞧,这不就惊人么?”
“呵呵……”众姐妹不由的笑出声来!
凌初烨羞的满脸通红,尴尬的脚一跺,一溜烟儿的回到自己的桌位,将自己埋在众多美食中!
“哈哈哈……”靖维爽朗的笑出声来,连花泞逸也不由的摇了摇头。
“四姐,你听着!”说着,靖维撩袍坐在琴案前,一双洁白纤细的手搭在琴弦之上,合上眼帘。
突然,她手指舞动,琴弦发出高昂的声音,仿佛千军万马踏马而来,铮铮的琴音带着众人穿过绵延的群山,迈过苍茫的戈壁,来到战马嘶鸣,剑影刀光的战场,气势恢宏,荡气回肠!
众人仿佛身临其境,被眼前的磅礴壮观的沙场所吸引!
突然,靖维手指变化,刚刚凌冽的琴音变的缠绵哀戚,仿佛战乱、厮杀过后的沉寂悲凉,最终琴音止。
但是众人都觉意犹未尽,没有从那种直袭灵魂深处的震撼中走出来!
“啪啪啪……”花泞逸的掌声打破此刻的沉静,他知道靖维的琴技高超,却没有想到,她竟如此的厉害!他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一个娇小纤细的女子体内的灵魂和心胸,能弹出这首豪迈琴曲的人,定不是 池中之物!
“好!”凌翼虽然不喜自家儿子抚琴弄诗,但是他有这样的才华,却也不会刻意的阻止!而此刻,却真正的被儿子的琴音所震撼!
“啪啪啪……”场内几个女孩子不由的呆住,这样的曲子,若是汐儿能弹出其中的一分,也定会胜过融都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子!
“靖儿,你真是太厉害了!”凌初幼永远是靖维的忠实粉丝,不由的痴迷的看着靖维,心中将靖维与花泞逸作对比,天啊,她的靖儿竟然和花大人一样才华横溢,俊美无双啊!
“哼!不就是会弹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瞧他那猖狂劲儿……哼!”凌初烨咕哝道,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这个弟弟比下去了的!
靖维站起身来,挑眉看向初烨,“本公子会的可不只是弹琴,本公子还会骑马,玩鞭子!”小样儿,敢跟她比。
靖维的话无疑将凌初烨打击的体无完肤!
“你……你……爹爹,你看他!”凌初烨气不打一出来,凭什么他什么都比她们好,真是太不公平了!
但是凌翼只是摇了摇头,却也不说话,只是看到靖维说道,“靖儿,今年的赏荷宴你也去!”
“为什么?”靖维有些诧异,凌翼出毛病了吗?那种场合他不是一向反对自己去的吗?他说过,去那种场合,还不如在家练武!
花泞逸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年纪也不小了,昨日陛下特意点名让你去,十四岁快十五岁了,是该和融都的少年才子来往,长点见识!再者,也该合计着,看看是否有合适的姑娘 ,你母亲不在,为父也不知你喜欢什么样儿的……雪姨娘也大概在那个时候回来,到时候,可以让她帮你看看。”十四岁的少年早该纳妾,但是靖儿似乎连通房都不曾有,是他管的太严了吗?
“噗……”靖维脚下一滑,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出去交际,长点见识还算说人话,合适的姑娘,老东西,你是要本公子去搞基咩?
“咳咳咳……嗯嗯……”花泞逸在咳嗽几声,示意靖维,淡定!
靖维瞟向花泞逸,瞬间看见了救星,一个健步冲到花泞逸身边,抱着他大腿一阵摇晃:“爹,孩儿要向花哥哥学习,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为以后的妻子留一个清白的身子……孩儿还小,孩儿不想找姑娘!”
花哥哥 ?花泞逸扶额,能不能有一个正常一点的称谓?
“混账!”凌翼当即怒了:“这是什么话?人家花大人是父母不在身边,娶亲一事没有人做主,自然例外,你当本将死了吗?”
靖维被吓的躲在花泞逸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瞪着凌翼,嘴巴一撅,就嘟囔出声:“若是想想你就能死了,本公子夜里都得笑醒了……”
“凌将军息怒,小公子还小,娶亲一事确实太早,花某觉得……”
“报——”花泞逸刚想说什么,却被外面一声高昂的通报声打断,花泞逸也的话止住。
“何事?”
“禀报将军,宫里的李公公拜访,特来寻花大人!”花泞逸 听到侍卫的禀报之后,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向凌翼辞了行。
众人送他到前厅,就见一身红色宫装的中年太监在哪里焦急的打着转,见花泞逸出来后,不由的面露喜色,朝花泞逸微微鞠躬,刚想说什么,却见身后的靖维众人,生生的憋回去,笑道,“凌将军!”
凌翼点了点头,抬手指向旁边的桌椅,示意公公就坐,但是公公却没有,直接对花泞逸说道,“花大人,今日陛下得到一副上好的玲珑棋局,特邀花泞逸一起论棋呢,花大人,这就走吧!”
“多些陛下抬爱,既然如此,下官也不好推辞,请!”
“请!”
随即两人匆匆离开,一出凌府,就上了外面等着的马车!
“老爹,老皇帝是不是要不好了啊?”凌翼看这消失在眼前的声音,转身问道!
“小心祸从口出!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没有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凌翼面色一黑,便怒叱出声:“漪儿,距离赏荷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抽空,教教靖儿礼数,未免丢了我凌府的脸!”
“是!女儿定不辱爹爹所托!”
我靠!什么意思?她哪点丢人了?这么优秀的她,别人想要都来不及呢!凌绫朝凌翼一阵白眼,一个潇洒的转身,便离开众人,凌初昕见此,立马抱着一大堆吃的紧紧的跟着靖维而去。
“靖儿!”凌初昕跟上靖维,闪动着星星眼看着靖维,将手上的美食一股脑的塞给靖维,祈求道:“靖儿,你说,五姐怎么办?”
靖维僵硬的拿着这些东西,看了一眼胖嘟嘟的凌初昕,眉毛一挑,出声道:“什么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赏荷宴啊,五姐怎么办?跳舞?唱歌?”说道此处,凌初昕还不忘比了一个自认为优美的舞姿,顺带低声吟唱了一两句。
靖维见到圆滚滚的某人做了一个这般“妩媚”的舞姿,嘴角不由的一抽,胃部一痉挛。,似乎有些想吐的冲动。
“噗……”靖维身后的思良和青竹没有忍住,喷笑出声。
“喂,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本小姐跳的不好吗?”凌初昕面色一黑,瞪着思良和青竹,一阵呵斥。
思良和青竹当即吓的跪在地上:“奴才该死,五小姐跳的……可真好。”二人齐齐应道。
“咳咳……”靖维忍下笑意,打开扇子,示意两个人起来,对凌初昕说道:“五姐的舞姿独具一格,天下人无人能及,只不过,可能那些人欣赏不来五姐的舞姿还有歌喉,所以良儿和竹儿是在笑话那些不认可五姐的肤浅之人呢。”
“是是是……就是这样的,奴才们就是这个意思……”笑话那些不认可她的肤浅之人?公子,您说谁呢?
“那怎么般啊?靖儿!”凌初昕不由的急了,靖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吃食,勾唇一笑,将手上的美食递给思良,几步走进书房,拿过宣纸和毛笔唰唰唰就写了一份食谱,她递给凌初昕道:“五姐,他们眼睛不行,嘴巴总行吧?更何况,术业有专攻,你的强项是什么,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凌初昕拿过靖维的食谱看了一眼,不由的心中又惊又喜,她眼睛一亮,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说,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跑到门口突然忘记了什么,转身看了一眼思良,几步过去,那拿过他手上的美食,转而一溜烟的 跑了出去。
靖维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东西骗到手,竟然连礼都要拿回去,真是……小气。
当天晚上,靖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夜郡幽逃出丞相府没,若是没有,他会不会被白立辰爆了菊花?
啧啧啧……想想那个战况,靖维就有一点小兴奋!
只不过相识一场,她还真心不忍,她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掏了掏怀里的鱼骨哨,但是找遍了身上所有的地方却没有,完了,丢了!
与此同时,寂静的郊外,发出阵阵鱼骨哨的声音,夜郡幽黑着脸,鼓着腮帮子一阵又一阵的吹着鱼骨哨,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人出现,他差点没有忍住将自己的鱼骨哨砸了的冲动!
臭丫头,没良心,不懂江湖道义,真是眼瞎!
黑暗宽阔的屋内,一身紫衣的男子看着眼前不断发出嗡鸣之声的鱼骨哨,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火,良久过后,他平静的出声!
“修!”
“在!”一个鬼魅的影子一闪而过,落在紫衣男子面前,单膝跪下,恭敬道!
“斩杀另一执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