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臭小子,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姐?啊?”
又是啪的一声,皮鞭抽到靖维院子里的石桌之上,砰的一声,石桌四散裂开,可见若是这一鞭子抽在靖维身上,是什么样的效果。
可怜的靖维吓的屁股猛然一缩,头都不敢回,“凌初烨……我靠……你还真打呀……”
“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凌初烨暴怒,提起鞭子就在院子里面和靖维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二小姐饶命啊,小公子只是一时口无遮拦,才出言不逊,说……说您是……母老虎的,您就饶了他吧!”青竹后面几个字低的几乎不可闻,他何时舍得靖维被出烨追着打了?连忙求饶,凌家本就小公子一个男丁,从小备受将军的宠爱,也是小姐们捧在手上怕摔了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
以将军的话说,孩子长辈们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就要乖乖的听从长辈们的话,好好的活在长辈们的羽翼之下!
将军还说靖维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手心的宝,他当护他一辈子安好!
当小公子人感动的热泪盈眶时,将军又说了,男儿志在四方,当马革裹尸,血战沙场,受苦受累都是要应该在练武场上,战场上,为国,为君,为家……将小公子的心捏成渣!
将军还说,手足之间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长姐友好,弟妹恭顺,总之,姐姐要照顾妹妹,妹妹要关爱弟弟,理所当然,小公子成了大家关爱的对象!
当小公子欣慰的泪流满面时,将军又说了,幼子顽虐,身为长姐,该教训时不可心软,一味纵容的纵容,反而危害百出,因此,小公子又成了将军府主子们人人都可以打骂教训的对象,让小公子的心渣上加渣!
“五姐,凌初昕,凌初烨偷了你的水晶糕,现在还要杀人灭口……”院子门口出现的那抹圆圆滚滚,肉感十足的东西让靖维眼前一亮,她顿时撒丫子跑到凌初昕的身边,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咱们才是亲人啊!
“二姐,靖儿说的可是真的?”谁不知道凌家五小姐不爱胭脂水粉,而是迷恋油盐面粉?那长相也是真真的‘敦厚’,一天到晚除了吃还是吃,在梦里面都不忘抱着一大篮子各种自制的糕点,醒了饿了没吃的那可怎么办?
突然出现在眼前系着蓝色围裙,一声淡黄色粗布衣服的女子让凌初烨停下了步伐,她看着整个身子躲在凌初昕身后,瘦小的身子早已被凌处昕挡在了身后,然后探出个脑袋不停向自己作者鬼脸的靖维,心中更是气不可胜,“五妹,你信她胡说八道?一点水晶糕,本小姐用到着偷吃?”
“五姐,你看她,偷吃还偷吃的那么光明正大,理所当然!”靖维抓着凌初昕的胳膊,满目哀怨,一脸控诉的对凌初昕说道,看见凌初昕瞬间拉下来的脸色,靖维得意的看了一眼对面火红的身影,五姐最疼爱的可是本公子……嘴里说的水晶糕!
若是有谁触到了她五姐的逆鳞,嘿嘿,看她怎么死的!
“凌靖维,好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就知道撒谎了?五妹,你这么惯着他,哪一天被爹爹知道,每次她被罚都溜出去,还威胁那些侍卫,看爹爹怎么收拾他!爹爹教训起来,你就高兴了?”凌初烨收回长鞭,恨铁不成钢的对凌初昕说道!
“五姐,你看她,靖儿都羞死了,靖儿都这么大了,她还偷看靖儿洗澡!五姐,你要为靖儿做主嘛……”靖维抓住了重点,一时之间抓着凌初昕的袖子一阵撒娇,满腹哀伤!
偷看他洗澡?就连凌初昕的脸都红了个透彻,更不说青竹等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以免被小公子口里母老虎伤及无辜!而被点名的凌初烨更是一张如画的美艳小脸红到耳根,在火红衣服映衬之下,仿若是一只煮熟的虾子……
她看了眼旁边小斯们敢笑不敢笑的脸,一个跺脚,朝靖维吼道:“凌靖维,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谁偷看你洗澡了……”
靖维砸吧了砸吧嘴巴,虽是小声嘟哝到,嘴里没一个字都没有逃过在场的人的耳朵,“你若是没偷看,怎么知道本公子的毛有没有长齐啊?”
“你……你目无长姐,你该打!”凌初烨被气的半死!
“够了,二姐,你总是欺负靖儿,靖儿是男子,没有与你计较,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就省省心吧,身为闺中女儿,你怎天舞刀弄棒的,以后怎么嫁的出去?还不如学学大姐下下棋,写写诗;学学四姐弹弹琴,唱唱歌也可以啊……”凌处昕将靖维护在身后,上前一步,严肃的对凌初烨说道,不管有没有欺负靖儿,她偷吃了她的水晶糕这一点,就是不对的,就是嫁不出去的!
“你……五妹,你敢教训我?我就奇了怪了,你一天到晚不像我舞刀弄棒的,也没见你嫁出去啊?我也奇了怪了,你也没学大姐下下棋,写写诗,更没像四妹弹弹琴,唱唱歌啊?怎么好意思来教训我?”凌初烨分分钟炸毛,叉着腰就和凌初昕理论!
靖维看着两个分分钟掐上的两个人,明亮如黑色晶石的大眼睛咕噜噜一转,慢慢的蹲下身子,做龟速往后挪去,与此同时还不忘朝跪在那里吓的全身瑟瑟发抖的青竹使眼神,孩子,吓傻了?快走啊?
靖维成功的逃离了口水漫天的现场,远远的还听的见两人互掐短处,拼命补刀的声音,她轻松的摇着大折扇,心情倍爽,“竹儿!”靖维轻松清脆的声音中透着欢快和喜气,让青竹也不由的为他高兴!
“公子,竹儿在呢!”
“你去若漪阁去一趟,看看大姐在不在,若是在的话,就让她去本公子的院子,若是二姐五姐少一根头发,本公子唯你是问!还有,去请大夫,既然凌初烨那只母老虎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量她也不敢去凌翼哪里告状。”她可不想她没地方住,凌初烨加上凌初昕就等于鸡飞狗跳!
“是,公子!竹儿这就去!”青竹听后立马领命,飞一般的朝一个方向跑了去!
靖维看着青竹蹦蹦哒哒的背影,吹着口哨朝正厅走去,既然五姐帮她解决了危机,也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小事化了了!
“公子!”这时,一个小斯赶到她的前面,俯身行了一礼!
“何事?”靖维眉毛一挑,这大清早的谁又想她了?
“回公子,花大人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我靠,他怎么还没有回去?靖维心中鄙视,难道昨夜打扰了他,一定要让她感激感激,回礼么?“去看看!”
靖维摇着扇子,晃荡到正厅,就看见白衣胜雪的花泞逸坐在客厅主位首下右手边的桌位之上,长长墨发随意的搭在肩上,白瓷如玉的峻脸在早晨的微光之下,仿佛闪动着莹莹流光,整个身子静谧安详,仿若笼罩在一层柔光之下,圣洁出尘,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这样美的人,这样优秀的男人,真是上天的宠儿!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找本公子有什么事啊?”靖维毫不客气的问道,随即走到主位之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痞气十足!
花泞逸嘴角一抽,没见过这样过河拆桥的人,他撇了一眼靖维,拿起桌上的茶水,小酌了一口,动作优雅至极,“前谢天朝堂之上,将军咳嗽了几声,陛下不放心,便让我来给将军把平安脉!”
听到此处,靖维突然听到了很么好消息,瞬间心花怒放,她一个闪身来到花泞逸身边,抓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道,“那是不是那老不死要病危了?快要死了?”
花泞逸诧异的看了一眼抓着她袖子不放的靖维,但是只是一瞬,就明白过来,他慢慢的抽出自己被靖维无情的捏在手中的袖子,然后理了理上面突兀的皱褶,淡淡的说道,“将军年方四十,且常年习武,身子安康,你就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