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艾森豪维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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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横扫布列塔尼

布列塔尼大进攻,纳粹西线敲丧钟;

被歼敌军无其数,巴顿无愧当先锋。

诺曼底德军防线的被突破,使希特勒大本营十分惊恐。

1944年7月31日深夜,也就是巴顿将军的第三集团军突击前夕,德军参谋长约德尔和副参谋长沃尔特·沃利蒙特为首的七名军人鱼贯走进地图室,去聆听纳粹元首希特勒长达一小时的训话。

这天夜里,希特勒情绪十分低落,一直面壁沉思,他再也不是凭那糊涂直观的可怕方式来指挥作战的梦幻式的战争巨头了。这一回,他终于能按照战争的实际情况来理解战争。现在希特勒以惊人的清晰头脑认识到在科唐坦半岛底部的交战预示着什么,他从美国第八军的隆隆坦克声中听到了给他敲响的丧钟。

希特勒沉思了20多分钟终于开口了。

“约德尔,假如我们丢掉法国战场,我们就丧失了潜艇战的出发点,丧失了我们正从法国取得许多对于我们战事极其重要的财富,包括我们所能希望得到的唯一剩下的钨。”希特勒停了片刻,又若有所思地说:“显然,我们必须优先考虑这一问题,在目前的情况下,在法国展开一场大战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已力不从心,只能设法重新组织力量,但也只能达到有限的程度。事实上,我们应当立即干脆撤出海岸,把我们的机动部队撤退到一条稳固的防线,进行坚守。但局势已经明朗……我们的力量已不足以防守哪怕是一条狭窄的阵线。”

“我们必须头脑清醒,”他说,“只有当我们能获得空中优势——哪怕是短短的一段时间,我们才有可能在法国争取局势的好转,然而,我认为,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在德国境内完整无损地保存我们新的航空部队,用来作为最后的一张牌,至于在何时何地把这最后一张牌打出,我还不能说。”

“因此,我们必须给西方集团军群的每个成员灌输一种思想,即无论如何必须以最坚韧不拔的意志来进行搏斗,处处寸步不让,因为对我们来说,打运动战已不可能了。”希特勒最后结束他的训活时,几乎是8月1日凌晨1点了。“啊!”他叹了一口气说,“我是多么想去西线!但纵使我有最真诚的意愿,我还是去不了。”7月20日,希特勒在腊斯登堡挨炸后,耳朵受伤,因此不可能坐飞机。惊吓之后,身体更加虚弱,他可以站一会儿,也可以说一会儿话,但必须很快坐下来。

这就是当时的希特勒。在1944年的夏季,他仍有权力指挥德国部队展开历史上一次决定性的战役。他已骨瘦如柴,只能顾影自怜。然而,他还能运筹决策,发号施令。尽管他意识到战争局势已发展到无法解决的地步,但他仍继续一意孤行。

就在这一天晚上,德军西线总司令冯·克卢格元帅在圣洛南面的前线临时指挥所里。他是德军统帅部中最先看清局势急转直下、已不可收拾的人员之一。克卢格心头的焦虑愈积愈重。早在7月21日,在同第五装甲集团军的汉斯·埃贝巴赫将军和纳粹党卫队第一装甲军军长泽普·迪特里希在法莱士召开会议之后,他在给希特勒的信中既是提出警告,又是承认失败。

“昨天我同卡昂战区的司令官们进行了讨论,”冯·克卢格写道,“很遗憾,有迹象表明,鉴于敌人已完全掌握了制空权,我们已束手无策,无法抗衡敌军强大的歼灭威力,除非我们放弃战场。”他一针见血地作出结论:“尽管作出了紧张的努力,业已非常吃紧的这条战线将要崩溃的时刻已经临近。敌人一旦进入开阔地带,鉴于我军机械化程度不够,就不可能再进行有条不紊的指挥。我的元首,我认为我有义务及时提醒你注意这些结论。”

原德军西线总指挥龙德施泰特和隆美尔元帅,未能击退盟军的登陆,便赶紧向希特勒提出补救办法。6月29日,隆美尔提议德国第七集团军“回到塞纳河一带打一场后卫战,把法国南部的各军撤回,以便沿塞纳河直至瑞士境内建立一条新的防线”。

龙德施泰特本人的建议远远超过隆美尔的建议。希特勒的参谋长凯特尔问他,“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龙德施泰特回答说:“媾和,你这个笨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马屁精凯特尔把龙德施泰特的话报告“元首”后,龙德施泰特便被立即解除了职务,希特勒任命克卢格接替他。从表面上看,这位新任命的元帅似乎是个“杰出的人选”。

1940年,他曾指挥在法国的一个集团军直抵英吉利海峡;1941年,他又率领另一个集团军向莫斯科进军。在担任德军进攻苏联的中路集团军群总司令时,他因进行了“胜利的防御”而受到赞扬;当别人支吾搪塞时他却接受那蛮横的命令,因此得到希特勒的赏识。当他于1944年7月前来接替龙德施泰特时,对扭转战局“充满信心”。

如今,面对这危机四伏的局面,他也动摇了。7月30日,克卢格在他的西翼待了整整一天。他无可奈何地看着美军在科唐坦西部地带挥师直下,不断冲击他那已焦头烂额的九十一师。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美军的前进,美军正由巴顿的两个装甲师作为矛头对准他的残缺不全、混乱不堪的战线。战线左侧实际上毫无防卫,盟军把主攻方向对准那里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他拼命试图依靠所谓应急部队和其他特设部队来扭转战局,但为时已晚。阿弗朗什沦陷了。8月1日黎明之前,他致电希特勒说:“由于敌军以装甲部队作先锋进行突破,结果整个西线被冲开,左翼已经崩溃。”

与此同时,艾森豪威尔正在伦敦唐宁街十号与丘吉尔共进晚餐,并商谈今后的作战行动,他们刚接到前方的报告说,巴顿的部队已突破进入布列塔尼半岛,而且从阿弗朗什向东,把土崩瓦解的德军分割成几段。艾森豪威尔对当时的详细情况了解不多,对巴顿将军在这些惊人的事态发展中所作出的卓越贡献一无所知。甚至到8月4日,巴顿所向披靡的部队已经向鲁昂进击,占领了雷恩,抵达富热尔,并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向瓦恩挺进,艾克还倾向于把胜利全部归功于布雷德利一人。

布彻的记录提到,艾克当时的注意力放在“维尔周围中央战区的德军”,这反映了“霸王”战役计划被突然打乱和计划的疏漏在盟军最高司令官头脑中引起的混乱。按布彻的说法,艾森豪威尔对巴顿的装甲部队插入布列塔尼半岛和巴顿介入这一战役“并不感到兴奋”,因为根据当时计划和布雷德利的安排,交给巴顿的任务有限,即占领半岛。完成这一任务现在看来乃是轻而易举之事。鉴于艾克看不到巴顿面前的大好良机,也看不到巴顿有能力充分利用战机,他自然就把注意力集中于既定计划所涉及的地区以及蒙哥马利和布雷德利对该计划的谨慎实施。

由于卡昂是这次战役的焦点,蒙哥马利和布雷德利都从这一战略要冲出发,打开向西南的通道。艾森豪威尔正对维尔这个地方给以越来越大的注意。维尔是奥恩河以西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似乎是德军防御的中心和神经中枢,对它一击就可能使德军全部崩溃。但是,这种估算是以假设德军仍能维持有组织的防御为前提的。盟军的指挥官们也设想敌人仍有能力在其崩溃的防线的任何地点维持一个抵抗中心。但实际情况是,德军在两个集团之间留下了大约六英里宽的缺口,维尔已失去了它的战略重要地位。

面对目前的形势,尽管巴顿心潮澎湃,但他还是相当镇定自若。他有上面给的命令,也为此作出自己的部署。上级的命令和他自己的部署总不是完全调和的,因为巴顿通常认为他自己的部署,“要比上级的命令高明得多”。在向敌人发动进攻时,他做起来雷厉风行,斩钉截铁,使那些盘旋在他上面的“胆小鬼”无法阻止他或改变既成事实。他把进攻的矛头直指昂热和更远的地方。

在进攻发起后的第98天,到了9月12日,第三集团军已位于原来预计到进攻发起后约350天才能到达的地方。从8月25日到9月12日,第三集团军从进攻发起后的第90天阶段线推进到进攻发起后的第350天阶段线。这样在19天的时间内便席卷了260天阶段线。巴顿将军及其第三集团军是后来者居上,他们把整个战役迅速向前推进。经过不到三个星期灵活机动的战斗,便把战争推到了全面胜利的边缘,这是他们的荣幸。

从巴顿雷厉风行的行动第一天起,布雷德利小心翼翼的影子,加上风云莫测的前景,或多或少地挫伤着巴顿的热情,不过这并没有使他气馁。“布雷德利将军只不过是想要在塞鲁河上取得一个桥头堡,”巴顿对他的参谋长加菲将军说,“而我想要的则是布雷斯特和昂热。”如今,布雷斯特这颗布列塔尼半岛的宝珠已不在话下了,巴顿的搜索目光已经指向古都昂热。这座城市位于阿弗朗什以南近100英里的曼恩—卢瓦尔地区。巴顿开始看到,在未来向德国边境大胆挺进和对巴黎进行大规模包围时,这是个必经之地。

在巴顿集团军猛烈的打击下,德军在布列塔尼的防务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他深信,他所负责的战役决不会损失他的兵力。相反,他认为只需要用部分兵力便可解决布列塔尼,其余的人马可派到葱翠的平原地方。在一次布雷德利出席的会议上,巴顿对他的参谋人员阐述了他对局势的看法。但他又嘻皮笑脸地警告,不要让记者知道敌人在布列塔尼半岛上已如临风残烛,不堪一击,这是一个秘密。

巴顿是得其所哉。他照例在前线巡视,从一个部队飞快地到另一个部队,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速度快得好像他可以同时出现在几个地方。“这老将军简直是着了魔,”巴顿的副官兼随从科德曼上校在给他妻子的信中写道,“他在那极狭窄的地带来来往往,上上下下地跑来跑去。先头装甲部队一辆接一辆日以继夜地从那里通过。后头跟着摩托化步兵……他又是推,又是拉,又是鼓劲,又是诱哄,又吼又嚷,非常热闹。”

“我确实愿意相信欧洲战区还会有别的指挥官在技术效能方面能与我们自己的指挥官相媲美。”科德曼继续写道,“可是,巴顿将军具有一种惊人的天赋,这种天赋能推动人们投入他们不相信自己能做到,或是不真心想做,实际是不愿去做的事情。只有在这位独一无二、不仅熟悉自己非凡的事业并且热爱自己本职的军人的人格和天才的直接影响下,人们才能这样做。在这方面,我还没有见过或听说有谁能赶上巴顿一个零头。”

这又像是重演向西西里进军的情景。科德曼说:“全军上下,从军长到普通士兵,都被一个人的巨大干劲带动起来。甚至他的上司也被情不自禁地拖入他的磁场。原先在高一级司令部冷清的气氛中只准备拿下一个桥头堡的作战计划,大有可能发展成为席卷整个欧洲大陆的一场赛跑!”

在进军途中,巴顿不时地遇到他喜欢的法国人,即戴高乐将军领导下的法国国内武装力量的抵抗战士。在美国装甲部队过后,他们正在对付剩下被打得焦头烂额的小股德军。巴顿每次碰上这样一帮大部分身着便衣、外衣挂着三色袖章作为标记的非正规军,他都要停下来用他荒废生疏但表达有力的法语同他们热情交谈。正像科德曼所说:“这些兴高采烈的法国人,满腔热情地向巴顿叙述他们与德国佬打遭遇战的毛骨悚然的故事,这些战斗往往是短促的,但一下子就解决问题。啊,老天爷,巴顿听得是多么律津有味呵!”

巴顿遇到轰炸、扫射、炮火轰击,却都活了过来,而且活得很好。一条狼狈不堪的公路通向一座小山的顶部,巴顿在山顶停下来,遥望那狼烟四起的战争场面。这以前是农庄的土地,现在是一片残垣断壁,田野里的草还在燃烧,躺着数以百计四腿僵硬的死牲口。他伸出双臂似乎要拥抱这个场面。他面对苍天喊道:“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比这更壮观吗?”一刹那,远处响起了一阵隆隆的炮声,巴顿不由得进一步提高嗓门,喊道:“与战争相比,人类的一切奋斗都相形见绌!上帝啊,我多么热爱反法西斯战争!”

8月4日上午11时左右,巴顿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位于梅尔德利亚克附近麦田里的格罗将军的指挥所。显然,集团军司令愤怒已极,正竭力抑制心头的怒火。格罗满脸堆笑地刚从自己的帐篷里走出来,他大声咆哮:“你坐等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向布雷斯特进军?!”

“进军奉命停止,将军。”格罗师长说着,脸色发白了。

“奉谁的混帐旨意?”巴顿怒吼道。

“奉军里的命令,将军。”格罗答道,这时他的参谋长递过来米德尔顿军长用铅笔写的条子。巴顿一看完条子,就把它塞进衣袋。然后,他转过身来对格罗轻声说道:“关于这件事,我会去见米德尔顿。你不要理会这个命令或其他任何要你停止前进的命令,除非这个命令是我下的。开路吧,一直开到布雷斯特为止。”

格罗的装甲师于8月7日到达布雷斯特,立即展开进攻。但守卫者挫败了他的首次袭击。这次袭击的自发性并不真正有助于任务的完成。尽管如此,德军发现第六装甲师出现在城市以北仍感到震惊。仅在一天以前,这个港口的防务虚弱,那时确有被格罗一攻即克的可能,可是由于耽搁了时间,敌人增加了兵力,再加上希特勒下了死守到最后一个人的命令,直到9月18日,耗时10天,动用了3个步兵师,付出几乎死伤1万美国人的代价,才攻克布列塔尼半岛上这个最大的港口城市。巴顿让大家记住“由于动作迟缓,失掉战机所造成的血的教训”。

巴顿怀着矛盾的心情关注着战局的发展。他以三寸不烂之舌来对付集团军群司令布雷德利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我觉得你用不着担什么忧,布雷德利将军,”他说,“战争就是敌我双方一场智力和体力竞赛,要想取得战争的主动权,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巴顿此时的得意杰作是攻打另一个目标,他正热切地注视着这一计划的进展。这个计划就是出奇兵攻占昂热。8月8日,第五师包围了昂热和南特;9日,该师缩小了对昂热的包围圈;10日,拿下该城。在一场巴顿凭一时冲动而决定的进攻战中,沃克将军的求战心切的第二十军首先旗开得胜。

从诺曼底到布列塔尼,这是一场规模极大的战役,盟军已投入了200多万部队。巴顿的传记作者拉迪斯拉斯·法拉戈说:“但是,在8月的前两个星期之内,它的规模似乎还不足以同时容纳布雷德利和巴顿两个人。巴顿在战役中的突然出现活像驯马表演场上那扣人心弦的一刹那——圈门突开,群马中的一头矫捷烈马一下子冲进场地。如果可以比喻的话,那么巴顿就是驯马场上乱蹦乱跳、试图把背上的骑马人甩下来的烈马;而布雷德利则是那位拼命想坐稳鞍垫的骑手。”

“在这些日子里,巴顿进展很快。”法拉戈说,显然,他是在以一种空前的速度和力量,并在很大程度上以随机应变的办法来左右这次战役,从而突破了“霸王”战役的预定界线。与此同时,布雷德利竭力设法使战役恢复一点“秩序”,并根据合情合理的模式,以谨慎的方式按部就班地展开既定战役。布雷德利虽然没有被自己的节节胜利冲昏头脑,但却逐步摆脱了那种过时的总计划,胆子愈来愈大。他力图用自己的计划取代原定方案,适应已经变化了的情况,适应瞬息万变的战局。

蒙哥马利把自己关在行军的旅行车里,甚至与司令部的参谋人员都完全隔绝。布雷德利则截然不同,他是一个爱接触人的司令官,有时间他就去巡视前线。现在,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四处奔走,力图赶上巴顿并把他拉住,尽可能以好言相劝,必要时就用命令或其他手段使巴顿就范,把他纳入自己的计划。

布雷德利是个深谋远虑的典范,他总是积极地想完成自己应尽的职责。这一点有助于使马歇尔将军决定把美军登陆的指挥权交给他,也使他博得了艾森豪威尔将军的赏识。对这次反攻欧洲大陆的成败,艾克也负有最终的责任。他知道胜利后总是有很多人宠爱,但一旦失败就成了孤儿。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前景是由于他本人或是他部下某个指挥官在法国战场上的轻举妄动,而使自己不幸地成为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尽管布雷德利的非凡的军事才能使他得以成为一名卓越的猎手,但他却宁可要一只稳握在手的麻雀,而不要在空中飞翔的凤凰。

巴顿意识到自己正在使布雷德利感到紧张不安,但布雷德利并未因此睡不着觉。他竭力安抚和迁就他的上司,根据不同情况和场合的需要,可以做到谦卑自制或不卑不亢。尽管他很自信,而且战果辉煌,但他意识到他仍然处于“留用察看”阶段。一旦他和布雷德利之间的冲突迫使双方摊牌的话,艾森豪威尔肯定会偏袒布雷德利而让他“解甲归田”。

巴顿作风粗暴,性情急躁。他虽然没有得到上司的青睐,但他所领导的第三集团军的8月进军,却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人民对他的赞扬是当之无愧的。这支军队,有时在相距500英里的两条战线上同时作战,并防卫卢瓦尔河一线480英里的侧翼。它在26天内前进了400英里,解放了47829平方英里的法国土地。到8月26日,第三集团军共毙伤俘德军136000人。

继法莱士战役之后,盟国远征军席卷法国。蒙哥马利的第21集团军群沿着海岸线向比利时长驱直入,而第一和第三集团军向东直指巴黎。巴黎是一块磁铁,吸引着每一个人。每个师、军和集团军的指挥官都想得到解放巴黎的光荣。8月21日,艾森豪威尔决定让雅克·勒克莱克将军所统率的法国第二装甲师和美国第四步兵师进入巴黎。1944年8月25日,勒克莱克将军奉命光荣地接受了德军的投降。从此,被德国占领达四年之久、有法兰西荣誉之称的这一伟大城市解放了。

巴黎的解放标志着诺曼底战役的结束。德国第七集团军和第五坦克集团军遭到决定性的失败,第一和第十九集团军大部分战斗力也被击溃。从盟军于6月6日登陆时起,敌人高级指挥官中有3个陆军元帅和1个集团军司令被撤职或被打伤,1个集团军司令、3个军长、15个师长和1个要塞司令被击毙或被俘。到8月底,西线德军已损失近50万人,其中多半是被俘的。盟军共缴获或击毁敌人坦克1300辆,军车2万辆,迫击炮500门,野炮和重炮1500门。西线大多数德军将领认为大势已去,无可挽回了。

随着胜利的临近,盟军将领之间矛盾增多。欲知今后战局的发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