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跟亦寒正在洗淘宫纱,就见陈让派人来告诉她们两个,说;陛下今日要册封皇后,太后大赦,所以,免了她们的苦役;要她们快点回宫梳洗一番,然后好去参加封后大典。
羽然俯身谢过;“多谢陈嬷嬷,羽然这就回去,稍后就会赶过去。”
陈让看了羽然一眼而后将视线挪到亦寒身上,打量了她片刻;亦寒见状赶紧低了下头,“多谢陈嬷嬷,我这就陪夫人回去梳洗,一定不会误了封后大典。”
陈让凝思了亦寒片刻,这才转身走掉。
见陈让离去,羽然也回头望着亦寒琢磨陈让的眼神,她分明是在疑惑亦寒;却又为何不揭穿亦寒?陈让是太后身边的人,除非太后留着她们还有别的用处。
羽然换上夫人的宫装,连同亦寒一起向封后大典的朝堂赶去,一路上遇见的嫔妃很少,她们在涴衣宫里才待了二十多日,这后宫里就萧条成了这般摸样。
春天来了,树枝开始抽芽了。
索性这一难过去了,日后这宫里将会有一番新摸样。
远远的就听见喜乐传来。羽然才赶来,就见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嫔妃;难怪一路都未遇见几个,原来都早来了。
“参见太后,太后福禄无疆。”羽然在大殿里跪拜于地。
“你来了;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苦,消瘦了不少….”太后对宫人说,“赐坐——”
“谢太后。”
羽然才入座,就听见殿外宫人喊,“陛下驾到,皇后驾到——”
眼角余光瞥见两个大红身影,从殿门一直走进大殿里来,羽然只觉得她被那大红刺痛了眼睛,欲垂眸不看,又怕被人觉察她对太后封的皇后不敬;欲看时,那大红却像一道道刺目的毒芒,直看得的她眼睛痛……
“羽然,羽然….”
羽然听见亦寒叫她这才揉着发痛的额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我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就在陛下跟李美人在大殿上给太后叩拜的时候。”亦寒说话的时候眼里还飞扬着神采,“陛下还没跟李美人叩拜呢,就抱起晕倒的你,将你送来了余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