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回了余姝殿,一路尽量回避别人的跟随;就连那些嫔妃想要巴结她,前来给她送礼,她都一一回绝了。
“羽然,你这样不怕树敌太多了?”亦寒紧跟羽然进了余姝殿。
“我只是不想跟人同流罢了。”
亦寒端起茶盏,只顾自己喝茶,然后她说:“今日在太后面前,陛下将你推出来摆在台面上,她们已经注意到你了。”
“正是如此,才更要悄无声息的回避了那些,不然风势一起,只怕想要躲避就更难了。”
亦寒放下茶盏说:“我只希望你代我好好待在宫里,不招惹那么多麻烦就行了;也不指望你能当上皇后,况且,我父亲是大将军,麾下兵马众多,我也不屑当皇后…”
羽然敛眉浅笑,“可我们这是在宫里,宫里的规矩就是名哲保身。”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做皇后了?”亦寒问。
羽然凝视她片刻,温婉一笑,“想,也不想。”片刻她又补充了一句,“要做就做能御导六宫的皇后,不然还不如不做。”羽然看的明白,这宫内无论后宫还是朝堂上的权利都掌握在太后手中,所以,她才说了那句话。她可不想像陛下一样做太后的傀儡,索性还是这个夫人好。
“羽然——”羽然跟亦寒正说话时,却见镜缘的身子斜倚在余姝殿的门扉上,只见他面色苍白。
“陛下——”羽然上前搀扶镜缘,却见他掌心渗出微汗指尖冰凉,唇舌发干舌苔发白,双目无神,似乎虚脱了一般;“陛下——”羽然惊慌唤了一声,这才分别多久,他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摸样。
“带,带我去沐浴。”镜缘整个重心都依在羽然身上,气息喘息不定。
羽然凝望坐在浴池里面的镜缘,她额上有细汗密布;只见镜缘胸口处有一片暗红的痕迹,那片暗红的痕迹在温热池水的蒸腾下,再加上镜缘用内力驱使,那片暗红已经逐渐变的浅了。镜缘倒底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她万万没有想到镜缘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