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跟镜缘发生口角后,他就再没来过余姝殿了.
他不来,她倒觉得清静.虽然心中会有懊恼自己太过于计较,但她却不肯认错.望着冷清的院落,她猜想,此刻,他或者正躲在那个嫔妃的温柔厢里,说不定早已将她忘记了.轻轻推上窗子,她准备就寝.
窗子刚关到一半,一双修长的手,从外面伸进来,停放在窗棂之上,若是在关下去,就会挤到那双手,望着手指上的宝石指环,她已经猜到是他了.
“怎么不关了?”他从窗门后面露出脸来,”以为压一下你会解恨.”
“不会.”她淡淡的回答.
“那我就站在这里,何时你解恨了何时在进去.”
见他如此无赖,她望了望窗外,还好四下无人;若是这话被多嘴的宫人听了去,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她窗外耍无赖,这叫人如何看待他这位万人之上的陛下.
她顿了顿,想不到他也会这招.过了会,她才道:”有什么话,陛下进来说吧.”她转身离开了窗台.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待在外面.”
羽然刚听完这句话,转身就看见他已经立在自己身后了,敢情他是跳窗进来的啊.
“陛下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今晚的他好奇怪,不穿龙袍,却穿着一件灰色长袍,不过这件素锦灰袍倒显得稳重了几分.比实际年纪要老些.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他这次并不像上次那样不言不语,直接挽着她的手,带她出房门,而是小心翼翼的征求她的同意.
她黑亮的眼眸一眨一眨出神了一会,而后轻轻点头.
镜缘这才展露笑颜,挽着她的手.在出房门前,还不忘替她拿了件披风.秋夜很凉.入夜后,宫里就没了行人.马车一路直行到宫门前,都没有遇见什么人,羽然心想,一定是镜缘安排好的.
“停---“守门侍卫拦车,例行检查.
驾车的公公见状,拿出腰牌.
侍卫一见腰牌赶紧低头双手举过头顶行礼,放行.
羽然坐在马车内,挑起窗帘,只见已经出了宫门了,大街上寂静无人,秋夜很凉,人们早早的回家入睡了.这个时候出宫,看样子,他不准备今夜后宫,子时宫门便要关闭,就算他是陛下,有通行令牌,也要等到明早寅时,才能在回宫,希望还能赶得上陛下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