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听了羽然的话,手指颤抖了下,脸上表情依然平静;孩子是没有错的,难道他就有错吗?他刚生下来,就被太后折磨死了生母,之后就与狼为伍,他有错吗?还不是一样成为了权势的牺牲品,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只有让自己够强大了,才有权利很好的生存下去,眼前的一切对那孩子只是个考验.
也许,离开了皇室,对他是好的,至少今生他生活的快乐,不用在像自己一样生活的这么累,羽然,.你是否明白?看着她失去了以往的笑颜,他又何尝开心,还记得第一次在先帝宫里见到她时的安分什么都不怕的纯真,还记得她给自己讲故事哄自己不要怕时的坦诚.
那时,她就想,如果以后能在跟她并肩一起在者深宫里生活,他一定要给她创造去一片天地,让她可以真正的开心在这里住下去.
但,在重逢时,一切都变了,即便他努力去维持,她似乎已经回不到重前了.
羽然无力的依靠在床拦上,隐约望着帘子后面,亦寒熟睡的样子,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眼中有泪滑落.这泪又是为谁而流的呢?
许久不进寺庙烧香,在华清宫门外闻见香烛的味道,羽然只是觉得新湖平静.在菩萨面前烧一柱香虽然不能减轻自己的罪孽,但却可以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她自认不是个坏人,就做了这点坏事,还让她难过那么久,若是太后那个女人,恐怕要整夜失眠了.
羽然进入大殿内,却发现那个清扫香案的宫女,身态眼熟.那宫女见有人来敬香,就侧身低头退了下去,准备离开.
“等一等.”羽然慌忙叫住了那身着灰色宫装的宫女.
“嬷嬷?”羽然很是惊诧.难怪这几日在太后身边不见陈让,原来是到华清宫里太做杂活来了.
“嬷嬷,这?”羽然不解,陈让好歹也是太后身边的贴身总管,怎么到沦落到做杂活了,跟一般初进宫的小宫女有什么分别.
陈让恭敬行了个礼,”见过夫人.”
羽然已经猜测道了,不问也知道,一定是太后.只是少了嬷嬷这个帮手,她跟镜缘以后要吃力的多.刚才心中还对镜缘有气来着,此刻却心中为他的处境担忧起来.
“夫人放心,太后近日夜难安眠,老奴只是老这里替太后焚香祈福的.”
“真的是这样吗?”
陈让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