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心悸一下,小心回道,“皇后娘娘兴许是在承淑宫里呆的太久了,这才会胡思乱想的。”
太后摇头,道:“美人自小哀家看着她长大,她向来很听我这个姑母的话,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说了什么话,所以她才会如此。”
陈让敛眉不语。
“陈让,你如何看?”太后觉察到陈让细微的举止异常,便追问。
“回太后,奴婢不知道。”陈让赶忙俯首跪在太后妆凳前。
太后却一改方才的猜忌,“起来吧,哀家只是问问,不知道也无妨,何必反应这么大,哀家的寝宫里又没有外人,你跟了哀家这些年,哀家早已把你当做自家姐妹看待。”太后的拍了拍陈让的手,就让她下去了。
出了太后寝宫,陈让这才喘了口气,拭去额上冷汗,太后果真是老狐狸,这都能想到,而且她还有所觉察,方才是陈让不够冷静,太后觉擦到她的异样,反而一改往日暴戾态度的来拉拢她,可见太后心机颇深。
子夜微凉。
羽然身着单薄锦缎侧卧在暖帐里,半睡半醒之间觉得一股暖风来袭,熟悉的气息慢慢贴近她身边。
“你在等我?”镜缘从身后抱住了羽然。
“不在。”羽然倚在镜缘胸前,闭目淡淡回答。
“既是不在,为何知道我的到来?”
“陛下很久没来余姝殿了,这些日子臣妾夜间都是如此安眠的。”
“叫我缘。”镜缘揽紧了羽然,轻言:“深宫寂寞,这些日子是我冷落你了,”
“陛下何出此言,羽然受不起,羽然只希望陛下不要忘记了当初惺惺相惜的誓言就好。”
“羽然…..”镜缘却忽然咬住了羽然的耳垂。
……..
夜微凉,此刻心已不再凉,不管镜缘在羽然耳边说了什么,他们心中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守着彼此的诺言,在这深宫里好好的活下去,且要活着高贵。
镜缘没有忘记跟羽然的诺言,镜缘也没有背弃羽然,一切都是命运的转盘在转,
未来——
期许的未来有些渺茫,但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