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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哈瓦那

古巴人对“哈瓦那”的解释是Mulata(黑白混血的女人)、Ron(朗姆酒)、Fiesta(聚会)、Salsa(古巴舞蹈)以及最主要的Alegria(欢乐)。虽然这并非词典上“哈瓦那”一词的规范解释,但却要鲜活形象得多。

一代文豪海明威曾经在哈瓦那生活了22年,他称赞哈瓦那的美丽仅次于威尼斯和巴黎,是世界上最美的城市之一。清晨,在哈瓦那的渔港科希玛,出海归来的渔夫们聚集在码头上,把自己捕获的大鱼高高悬挂,彼此炫耀着,阳光下是他们沾着鱼鳞的笑脸。海明威在哈瓦那居住的时候经常和渔民一起出海钓鱼,而他最喜欢光顾的餐厅叫做Laterraza,在这里海明威结识了老圣地亚哥的原型卡洛斯,写下了《老人与海》这部不朽名著。现在Laterraza餐厅内还悬挂着这对老朋友的照片,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在这里遇到当年为海明威开船的老渔夫,听他讲讲那个海明威老爹的故事。

在遥远的大航海时代,哈瓦那一直是西班牙探索新世界的重要跳板,四五百年的时间里各式建筑在哈瓦那自由生长、相互侵占直到自然颓败,层层叠叠地集中在十几平方千米的老城区内。老城内有各式各样的博物馆可以满足游人的猎奇心理,例如“对敌斗争博物馆”内详细介绍美帝国主义尝试杀死卡斯特罗的各种手段。当年的西班牙总督府如今也成了博物馆,工作人员在收取贿赂后可以让人去摸一摸当年西班牙总督用过的马桶,一阵惊天动地的水声,水直接从二楼冲到一楼。老城区内很多房子几乎同样古老,玻璃窗也是同样的哈瓦那蓝。在餐馆露天的座位上吃着几乎每家店都同样味道的饭菜,望着街上走过的衣着开放暴露的姑娘,也许这就是哈瓦那街头文化的一个侧面。

海滩附近宫殿般豪华的国家饭店见证了旧政府时期哈瓦那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当时的国家饭店曾经是整个加勒比地区最繁华的酒店。1930年酒店开业时,无数美国的百万富翁和古巴政要们纷纷光顾,社会名流也在这里下榻。那时候美国还是《美国往事》里描述的时代,在政府的禁酒令下,连续几年,全美年度黑帮大会都在哈瓦那召开。今天当人们走进国家饭店的花园,仍然能够感受到当年哈瓦那作为一个国际娱乐中心时该饭店繁华的情景。

夜晚的哈瓦那明显加快了节奏,对哈瓦那人来说,夜晚就是一个混合着黑白混血的女人与Ron,欢快地跳着Salsa,充满Alegria的Fiesta。在著名的哈瓦那俱乐部可以一边听着现场演奏,一边尝试用朗姆酒调配超过100种的鸡尾酒,舞池中的人们伴随着音乐节奏随意扭动着身体。每个古巴人都是天生的舞者,在夜晚的哈瓦那,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舞动的身影,听到忽远忽近、快慢不一的舞曲。

哈瓦那,具备了一切可以让人快乐的条件,碧绿的海水、细软的白色沙滩、雪茄、朗姆酒,以及充满混血激情的夜晚。饱经风雨的哈瓦那散发着一种狂欢过后的忧伤和些许怀旧的氛围。这是属于哈瓦那独有的味道,就像巧克力包裹着一颗略苦的杏仁,甜中带苦,余味中满是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