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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普罗旺斯

普罗旺斯永远没有都市里浮光掠影的奢华,蔚蓝的海岸,澄澈的天空,终年和煦的暖风,带给了人们追寻浪漫的风情。

即使没有阳光和海水,那些镶嵌在蔚蓝海岸的每个小城都牵扯着你的脚步,让你情不自禁爱上它。香水之城格拉斯、教皇古城阿维尼翁,还有泉水洗礼的艾克斯……漫步在那些古老而迷人的山村、小镇,徜徉在长满薰衣草和缤纷花草的原野山间,享受山南和煦的阳光……也许天堂也不过如此了。难怪凡·高会流连于此,不过在这里他悲剧性地割掉了自己的耳朵,派人送给一个姑娘,经历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悲欢离合。

其实,法国的香水之都并不是人们以为的巴黎,而是普罗旺斯的“格拉斯”。这里是法国香水制造的故乡,至今仍是巴黎各大香水厂的原料供应地,许多世界顶级的香水都是在这儿调配诞生的。

位居普罗旺斯中心点的是围绕着高墙的阿维尼翁,又称教皇城。1308年,教皇克莱蒙五世出走罗马,率众以阿维尼翁为驻地。此后直到1377年,先后有7位教皇居住在这里。一时间,狭窄的街道上挤满了熙来攘往的教廷人员,真可谓盛极一时。意大利诗人彼特拉克、画家西莫内·马丁尼等艺术家也随着教皇的脚步来到这个世外桃源。

阿维尼翁从此渲染了艺术的气息。每年七八月间,这里会举行国际戏剧节,届时教皇宫的内院和大广场就成了音乐和戏剧表演的舞台,热闹非凡。

至今这里仍保有14世纪全盛时期的宏伟气势。每当黄昏晚霞余光映射在坚固的城墙和雄伟的宫殿之上,就会流露出浓浓的中古气氛。今人仿佛穿越时空,置身于昔日的时光之中。

在阿维尼翁断桥上隔水听歌,是一件风雅的文化韵事。断桥毁于战争,却因为法国的民谣而盛名远播。在这里,听着歌中“在阿维尼翁的桥上,让我们跳舞”的呼唤,看着宽阔而湍急的河面,感受舒缓的清风拂面,凭栏四望,整个心灵都归于平静了。

普罗旺斯的艾克斯是法国最美丽的小镇。这座拥有林荫大道、凉爽的广场、上百座美丽喷泉和华宅的中世纪古城,是普罗旺斯最具有“都会”风情的地区。

水是艾克斯跳动的灵魂。罗马时代,统治这里的赛克斯蒂乌斯将军曾为治理这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地下水头疼不已。后来,人们不再费心治理地下的泉水,而是铸造了一个个美丽的喷池。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当不能够改变的时候,换个角度,反而能发现一种别样的美。

除了凡·高,还必须提及另一位艺术大师,那就是印象派天才画家塞尚,他就出生在艾克斯。他曾描绘过很多四周乡村的美景。这些塞尚曾经为之感动过的郊外美景,至今仍充满了魅力。塞尚的画室仍保持着原样,只有真正站在塞尚的窗前,看远处的风景,才能明白艾克斯美丽的景致曾经给了他多少灵感、多少震撼。到了这里,一定要去法国最美的梧桐大道——米拉波大道。漫步林荫路上,遥望不远的圣维克多山,不知不觉间就已融入塞尚的画里。这条大街的53号是一家开业于1792年的咖啡馆,不妨和当年塞尚经常做的那样,在这里静静地享用一杯香醇的咖啡。

普罗旺斯也是全世界著名的裸居者的世外桃源,在小岛“太阳之城”上,每年都会接待两万多名裸体主义者,他们可以远离城市的喧嚣,在这里自由地享受清新的空气和温馨的日光浴。

也许,普罗旺斯最迷人的地方,在于单纯而恒久不变的乡村乐趣。你不妨坐在浓荫凉爽的咖啡座里静静地品一口茴香酒,在乡村广场的菩提树下来场滚球赛,在堆满新鲜蔬菜的农产品小摊前挑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