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童渊带着张绣、藏霸、童飞、李丹向淳于老爷子恭恭敬敬一鞠躬,道:“谢谢老先生。”
淳于老爷子还了一礼,道:“两位大师客气了,这个只是举手之劳,老朽还要谢谢两位收我带过来的这些小辈为徒呢。给两位大师造成麻烦了,请原谅!”
“老先生客气了,能受得如此佳徒,也是我们的福气啊,老先生将他们交给我们,但请放心。”李彦道。
“放心呢,肯定放心,这帮小子皮糙肉厚,你们尽管使力操练。”淳于老爷子哈哈笑着道。
“世间爹妈情最真,
泪血溶入儿女身。
殚竭心力终为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淳于琼念起了后世慈禧太后写给其母亲的诗文。
“好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一言道尽了父母的心意啊。琼小子果然文采出众啊,今天可是听到琼小子好多佳句了啊。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这一句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啊,震耳欲聋,发人深省啊!”国毅拍案叫绝道。
李彦和童渊虽然是以武艺见长,但是这个时代至少是富户才能够有条件习武,更何况他们的武艺在整个东汉末年都算是名列前茅的高手,更是耗费很多钱财才有今日的结果,所以也是大户人家出生,既然是大户人家出生,怎么可能不懂文墨的,淳于琼把这首诗一念出来,他们也是感同身受啊。听得国毅如此叫好,他们对淳于琼又高看了一筹。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至于淳于老爷子和淳于琼的小弟兄们,早就对淳于琼不时冒出的佳句也好,怪话也罢,都有了免疫能力,毕竟听得多了。
“来来来,为天下父母心,为这些小子的福气干一杯。”国毅举起酒杯道。
大家都举起酒杯,嘻嘻哈哈地喝起酒来。
半响过后,李彦道:“既然师弟也说了自己的六位徒弟,那么我也道一道自己的八大徒弟。”
鲍忠插嘴道:“师傅,我们在坐的,包括李丹一起有六位,还有两位哦,是不是更赵云一样啊?”
李彦笑笑地看了看鲍忠道:“另两位算不得老夫的入门弟子。其中一位现在才两岁,名叫太史慈,他是我外甥,等过两年我会将他们接到此处,与尔等一起习武。”
太史慈,不会吧?一个藏霸是童渊的外甥,一个太史慈是李彦的外甥,太史慈可是历史上和小霸王孙策斗得不分上下的牛人啊,一手箭术更是当时无双啊,如果不是四十一岁就早死了,以后的成就一定会很精彩啊。我要发达了,要发达了啊。淳于琼听到太史慈的名字,很是兴奋。
李彦继续道:“我还有一个徒弟,他的武学天赋可以算是当世第一,估计你们中间就只有典韦以后有可能能够和他有一战之力,但是能否取胜,我也没用把握,要看典韦以后的造化了。至于其他人,在他手上不会超过一百招。”
张绣有些不服气地道:“师伯,还有这样厉害的人,侄儿倒很是好奇,您把他接过来后,我一定要好好和他比试比试。”
李彦看了看张绣,不置可否地继续道:“我曾经在五原郡教过他三年的武艺,三年后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他了。特别是一手戟法和箭法,在三年里他就能举一反三,还有自己独特的创新。”
李丹插嘴道:“父亲,他那么厉害,那为何您不曾收他为入室弟子啊?”
李彦摇摇头道:“不是为师不想收他为弟子,只是此子性格颇为自傲,势利多变,有勇无谋。如果以后天下太平,自然会成为一员声名显赫的武将,如果是生处乱世,则最后不会有好下场啊。老夫之所以教他武艺,就是因为看好他的天赋,不想浪费了他这一身好材料啊。”李彦的话语中满是遗憾和不甘。
淳于琼听到这里,隐隐约约地猜测可能是吕布,但是李彦没有说出名字,他也不能确定,乱世被埋没的人才实在是太多。
只听见李彦继续道:“他的名字叫吕布。小子们,如果你们以后遇到了他,一定要小心啊。”
“吕布啊,真的是吕布啊。”淳于琼听到吕布的名字,有点过于激动,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三国演义》中又直接写他成为丁原、董卓的义子,加上自己姓吕,所以张飞说他是“三姓家奴”。基本上在《三国演义》中没有任何正面的形象。但是淳于琼从来不这么看,他认为吕布早期在并州任职,常常领兵和胡人作战,为并州的稳定祥和做出了贡献,后来之所以杀丁原,是因为丁原有和董卓一样的野心,而且和外戚何进勾结,吕布希望董卓掌握朝政后能够国泰民安,毕竟董卓当时的狼子野心还没有暴露出来,不然吕布杀了丁原后为何并州军没有一个反他,特别是张辽、高顺都很是支持他。至于杀董卓,则是在看到了董卓的野心和倒行逆施后联合王允后的忠义之举。后来吕布流离失所,不管环境多么恶化,他都不曾抛弃过自己的妻女家人,没有抛弃过自己手下的将,这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额,对比刘备就知道差距了。最后被曹操所擒,请求投降曹操,则是因为他已经看清大势在曹操,所以想帮助曹操早日一统天下。如果吕布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他的手下高顺、陈宫如何会与他一起慷慨求死。更何况民间有语:“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一说,这可不是任何贬义词啊。
大家听了淳于琼的喊声,都很好奇地看着淳于琼,淳于琼一下子反映过来,道:“师伯,我的意思是吕布年纪不大吧?”
李彦看了淳于琼一眼道:“他今年10岁,年纪不大。”
淳于琼向李彦一拱手道:“师伯,先听我讲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故事,可否?”
李彦点了点头。大伙都看着淳于琼默不作声。
“昔孟子少时,父早丧,母仉氏守节。居住之所近于墓,孟子学为丧葬,躄踊痛哭之事。母曰:“此非所以居子也。”乃去,舍市傍,孟子又嬉为贾人炫卖之事,母曰:“此又非所以居子也。”舍市,近于屠,学为买卖屠杀之事。母又曰:“是亦非所以居子矣。”继而迁于学宫之旁。每月朔望,官员入文庙,行礼跪拜,揖拱让进退,孟子见了,一一习记。孟母曰:“此真可以居子也。”遂居于此。”淳于琼缓缓地将孟母三迁的故事给道了出来。
“你说的是孟母三迁的故事,与吕布有什么关系啊?”张绣率先问了出来。
淳于琼看了张绣一眼,道:“俗话说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善良的,之所以后来有善恶之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生活的环境影响。正如孟母如果没有三迁,可能后来就少了一位孟子,多了一位孟屠夫、孟丧葬,正是有了学宫的影响,所以,孟子才能养成学习的习惯,从而成就自己的伟大学问。”
淳于琼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道:“那么我们来说说吕布,吕布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呢?小子听说并州因为和胡人相交,经常受到胡人的掠夺,所以民风彪悍,争强斗狠,不服文教,吕布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没有接受过系统的道德、文化、礼仪教育,自然的会形成师伯所说的颇为自傲,势利多变,有勇无谋的性格,但是一旦给予吕布好的教育环境,让他知道礼义廉耻,他定然会不一样,定然能够改变自己的性格,最后不说文武双全,至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他的性格。”
李彦听了淳于琼的话,一拍大腿道:“还是师侄说得对啊,我马上就写信,把吕布接过来。好好的教导教导。”
淳于琼呵呵一笑,道:“师伯是当局者迷,我们是旁观者清。”
“好一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徒儿能帮你师伯解决此心结,不愧为师收你为徒,以后你吕布师兄过来了后,你可要好好的引导引导啊!”童渊看着淳于琼拍手叫好道。
“师傅、师伯但请放心,琼一定多多和吕布师兄沟通学习,一起成长。”淳于琼心里喜呵呵的道。淳于琼相信以自己领先这个时代两千年的手段和技巧,不可能搞不定才十岁的吕布,以后吕布一旦加入自己的圈子,那么自己的路自然会顺畅很多。
淳于琼的目标自然在后来得以实现,只是淳于琼没有想到八年后自己和吕布一旦分别,再见面已经是二十年后,当两兄弟抱头痛哭时,才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有多么重要的位置,才知道此次相聚是多么的不容易。自此之后,淳于琼和吕布再也没有分开过,吕布是淳于琼手下唯一的一员被封王的兄弟。当然,这是后话。
李彦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朝淳于老爷子拱手道:“叔父,如果吕布到得此处,晚辈还请叔父再次帮帮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儿啊。”
淳于老爷子笑呵呵地道:“大师放心,只要老夫能做到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李彦再次向淳于老爷子一鞠躬,满脸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