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点头,道:“押狱兄这么一说,我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啊,和仲简兄相处起来,确实是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淳于乾笑道:“押狱、仲道,听你们如此赞美我侄儿,我很高兴啊。说实话,我以前对于我父亲支持仲简成为我淳于家的家主,我很是不服气,但是现在我越和仲简在一起,我对他越是福气。”
吴普道:“恭喜少卿大人,淳于家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天下一等一的家族。”
淳于乾笑着道:“谢谢押狱,这个是未来的事,我只知道,这些年在仲简的带领下,我们长社淳于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卫宁道:“恭喜少卿大人!”
淳于乾笑道:“谢谢仲道!仲简说得很好的一句话,他说任何个人也好,家族也要,要想有发展,一定是要有很多朋友来支持和帮助的。我替仲简谢谢你们,正是有你们这些朋友的支持和帮助,仲简才能越走越远。”
说完,淳于乾恭谨地向吴普和卫宁行礼。
吴普和卫宁忙将淳于乾扶起,吴普道:“在仲简身上,我们才是学到更多东西的。”
卫宁道:“少卿大人,淳于家有你们这样的叔侄,淳于家不兴旺都不可能。”
淳于乾忙谦虚地道:“过奖了!”
淳于乾、吴普、卫宁坐了下来,继续聊了起来。
晚上,吴普和卫宁在淳于家好好地吃了一顿,吴普因为不是第一次吃淳于琼做的饭菜,加上毕竟是大夫,所以还能有所克制,没有喝醉。而卫宁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饭菜,也是第一次喝高度酒,所以喝了个大醉。
原本淳于琼要留卫宁在淳于府中休息的,但是卫宁嚷着一定要回去,淳于琼只好安排人将卫宁送了回去。
尝了这次饭菜后,卫宁吃别的东西总觉得没有味,总是找机会去淳于琼的府中做客,一来二去,卫宁喝淳于琼交往越来越深。后来卫宁也将自己的亲哥哥卫凯介绍给了淳于琼,淳于琼喝卫凯一见如故,交往越发频繁起来。
后来,淳于琼离开长安,要到东莱任职的时候,卫凯和卫宁兄弟两人以美食的诱惑不能阻挡为由,跟着淳于琼去了东莱。只是这一跟就是一辈子,两兄弟一起主掌制度,一起制定了第一部宪法,被称为“宪法之父”。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卫宁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天淳于琼本应该上朝去的,但是他却以自己的身体有恙,请了假。
据淳于乾早朝回来后说,在朝堂上,对于蔡邕和蔡质的问题,朝廷大臣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以程璜、曹节、刘郃三人为首的一派,认为蔡邕和蔡质应该被弃市。以王甫为首的一派则认为蔡质问题不大,而蔡邕则不予理睬。而卢植、杨彪、马日磾等则认为蔡质应该被处罚,而蔡邕则无罪。
好在刘宏没有说什么,直接退朝了。
如此三天,基本上朝堂上都是争论不休,而淳于琼一直都未上朝。
伴随朝堂中的争吵,一股针对淳于琼的争吵也在市井中蔓延开来。有人说淳于琼以不上朝来表达朝堂抓了蔡家叔侄的不满。同时也有其他一部分人则认为淳于琼不想得罪朝中大臣,而且很是软弱,不敢去救自己心上人的父亲。
第四天,皇帝没有上朝,王甫等大臣也被放了假。
一大早,宫中大门才开,只见阳求带着很多礼物等在了宫门口,说是要去感谢皇帝恩德。
宫中禀报刘宏后,刘宏看在礼物的面上,召见了阳求。
阳求在面见刘宏后,向刘宏提交了杨彪给他的证据,进言要求逮捕王甫和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易等人,以及这些人的儿子兄弟中担任太守县令的人,说他们邪恶狡猾,恣意妄为,其罪恶够得上诛灭整个家族。太尉段颎谄媚依附被皇上宠幸的坏人,应当一并处死。
皇帝在看了证据后,先是兴奋异常,他毕竟已经决定打击王甫了,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这份证据正可谓雪中送炭。但是,接着,当刘宏看到了王甫唆使宾客勒索敲诈郡国的财物共计七千余万这个数据后,更是怒不可竭,他自己的金库一直部充裕,后来还是淳于琼让他的金库充裕起来,没想到王甫只是敲诈勒索就有七千万钱。
于是马上让阳求全权负责抓捕王甫、段颖等人。
阳求得到皇帝得命令后,自然是新仇旧恨一起来了,于是马上安排人将王甫、段颖,以及儿子永乐少府王萌、沛国相王吉等。
阳球亲自到监狱拷打王甫等人,五种酷刑全部用遍。
王萌虽然是王甫得养子,但是为人还是有些重情义的,他看到王甫在受各种酷刑,于心不忍,于是对阳球道:“我父子既然将被杀头,希望能给老父亲稍许减轻点酷刑。”
阳球道:“你们的罪恶不可言状,死了不能消除罪责,竟然想请求宽容吗?”
王萌于是骂道:“你以前像奴仆一样侍奉我父子,奴仆竟敢反叛你的主人吗?今天你折磨我们,你将自取其祸!”
阳球于是安排手下用土堵住王萌的嘴,棍棒俱下,王甫父子都死在杖下。
阳球在杀了王甫父子后,诘问责斥段颖,段颖知道自己不能幸免于难,于是服鸩自杀。
阳球在王甫父子死后,于是将王甫的尸体横放在夏城门示众,并写了很大的告示“贼臣王甫”。
王甫的家产应该被全部没收,但是在王甫的财产被没收后的所属问题上,皇帝和阳球发生了冲突,皇帝当然是想将所有没收的财产都归自己所有,但是阳球却联络了一些大臣,强烈要求将没收的财产归入国库。王甫家的财产全被没收,妻子儿女全被流放到比景。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淳于琼提出了建议,他建议将这些钱财作为股金,皇帝和国库各占股50%,成立一家盐铁专卖商行,其所赚取的利润由皇帝和朝廷平分,而商行的运营管理则由淳于琼安排人负责。
如此一来,两边都没有意见,皇帝知道淳于琼是自己的人,肯定会偏向自己。而朝中其他大臣则看到了淳于琼为皇帝带来了滚滚钱财,在自己不出钱的情况下,说不定后续还有收入,而且也避免了所有钱财被皇帝拿走的情况,自然是同意了。
于是从王甫家中抄没的家产,总共约二亿钱以上,都被装入了盐铁商行,当然盐铁商行装不了这么多钱,这些钱都存入到了钱庄中,这让皇帝听了眉开眼笑。
淳于琼在刘宏高兴的时候,提出了希望从轻处罚蔡质和蔡邕的请求。刘宏正在高兴头上,加上刚好中常侍吕强在边上,吕强怜悯蔡邕无辜,于是替他向灵帝求情,灵帝也想起了蔡邕之前奏章的话,于是直接就同意了淳于琼的请求,但是还是要免除蔡邕和蔡质的官位。当然也对淳于琼提出了赚钱的要求,就是淳于琼一年要帮刘宏赚钱道五千万钱。淳于琼想了想,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同时,淳于琼提出让皇帝安排一些值得培养,又不引起朝中大臣警觉的人进入盐铁商行,以便于以后掌控盐铁商行。
吕强,字汉盛,成皋人。东汉宦官。少为小黄门,迁中常侍,灵帝时封为都乡侯,辞不就。上书请求斥奸佞,任忠良,薄赋敛,厚农桑,开言路,灵帝知其忠而不能用。
刘宏听了淳于琼的建议后,更是高兴得很,对放出蔡邕叔侄没有任何异议,甚至提出要让蔡质和蔡邕官复原职。
淳于琼却反对对蔡质和蔡邕官复原职,理由是让他们官复原职会让臣民举得皇帝做错了事情,这会损害皇帝的威望。
刘宏听了淳于琼的反对理由,他更是觉得淳于琼对自己是非常的忠诚,考虑问题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对淳于琼更加信任了。
淳于琼在离开皇宫后,马上派人叫上卫宁,与卫宁一起去将蔡邕和蔡质从洛阳狱中救了出来。
虽然有淳于乾的上下打点,蔡家叔侄在洛阳狱中没有受道什么虐待,但是,监狱毕竟是监狱,怎么也赶不上自己得家里,当蔡家叔侄被卫宁告知被释放后,无论是蔡邕还是蔡质都是赶到很兴奋的。只是蔡邕在看到淳于琼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的。
在卫宁介绍了蔡邕和蔡质之所以能够从洛阳狱中出来主要是淳于琼的功劳后,蔡质很是客气地感激了淳于琼。而蔡邕,则不知道如何是好,去感谢淳于琼嘛,又有些拉不下面子,不感谢嘛,则说不过去。
淳于琼走向前,对蔡邕道:“先生受苦了!以前的事情是小子不懂事,惹怒先生了,还请先生见谅!”
蔡邕看到淳于琼态度诚恳,知道淳于琼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也释然了,道:“仲简客气了,你我都有不对之处,这次还要感谢你帮助我叔侄脱难。”
淳于琼道:“先生本救无罪,即使我不救,您也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