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错,小小年纪见到老夫,不卑不亢。”胡广和淳于琼互相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后道。作为六朝元老,担任过五卿七相,自己给别人的压力还是知道的,很多时候别人站在他的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但是淳于琼却一点都没有害怕。
胡广却不知,淳于琼在二十一世纪事业能够做大做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更不要说电视、电影、书上写的故事多不胜数,加上他接受的是平等教育,所以能做到对胡广的压力视而不见。
“小子无知者无畏,还请司徒大人见谅!”淳于琼施礼道。
“好一句无知者无畏,就冲着你这句话,可以入座与老夫对饮。”胡广道。
“谢过司徒大人!”淳于琼施礼道。
淳于老爷子看了看胡广,胡广微笑着点点头。淳于老爷子走到胡广左下首的老头前,拱手执礼道:“伯直兄,多年不见啊,还是那么龙精虎猛啊!”
蔡棱蔡伯直,陈留己吾人,蔡邕父亲,曾任新蔡县长,目前至仕在家。
“季瑜兄,你也一样神采奕奕啊!”老头还礼道。
哈哈哈,淳于老爷子和蔡棱共同哈哈大笑。
老头指着坐在胡广右下首的中年人道:“季瑜兄,这位是我陈留干才,孔伷孔公绪。孔公绪,此乃长社淳于玉淳于季瑜。”
孔伷孔公绪,那不是十八路反董卓的诸侯之一吗?也是一州刺史啊。也是牛人啊!淳于琼对于牛人也只是感叹一下了,毕竟也见过不少大牛人了。
孔伷忙站起身,对淳于玉执礼道:“拜见先生,您担任少府时,后辈就想向您学习,只是一致没有好的机会,今日得见,实在是荣幸之至啊,还请老先生多多指点!”
“公绪将随司徒大人去朝中任职,在少府尚书台任职,你可要多多指点啊!”蔡棱插话道。
“公绪客气了,我也只是在少府上厮混了几年,经验不敢说,教训还是有一些,如果觉得有价值,等会我给你说说。”淳于老爷子看蔡棱这么说了,就不推辞道。
“谢谢先生,能得到先生的指点,公绪倍感珍惜。”孔伷恭恭敬敬地感谢。
“公绪客气了!”淳于老爷子回礼道。
淳于老爷子看着站在一旁的淳于琼,道:“琼儿,还不来拜见蔡祖父和孔叔父!”
淳于琼马上跑上前,对蔡棱执礼道:“小子拜见蔡祖父!”然后对孔伷执礼道:“小子拜见孔叔父!”
蔡棱摸了摸淳于琼的脑袋,道:“好小子,人还没有到陈留,你的文采和大名已经提前传遍了整个陈留啊!”
淳于琼有些吃惊地道:“不会吧,那些文章只是小子胡乱所作,让大家见笑了!”他也没想到交通如此不发达的东汉,对于好的诗文和名声会传得那么快。
“你的这些诗文如果还只是胡乱所做的话,那么什么样的诗文会是正经所做啊,小子太谦虚了,再谦虚真要让我们见笑了。哈哈哈……”孔伷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大厅一片笑声。
淳于琼尴尬地站在厅中,思道:看来以后不能太谦虚了,谦虚过度等于骄傲啊!
“好了,大家就坐吧,我们坐着聊!”胡广发话了。
淳于老爷子坐在了蔡棱的下首,蔡邕坐在了孔伷的下首。淳于琼因为胡广的发话,所以也坐在了淳于老爷子的下首。
“季瑜,我们刚才在谈论你家琼小子的诗文,你家小子在路上可曾有新作诗文啊?”胡广对淳于玉开口道。
“这个,一路行来,犬孙没有做什么诗文,还请司徒大人见谅!”淳于玉回答道。
“琼小子,怎么一路上没有什么诗文呢,难道路上风景不美,难道不能引起你的诗兴大发?”胡广道,看来胡广有些不信八岁的小孩能做出如此好诗,所以想当面考校考校淳于琼。
“回司徒大人,一路风景美不美,小子确实不知,因为一路上,祖父都在教育我求学的事情,所以不曾欣赏沿途风光。不过,就祖父的教育,我倒是有一首诗,请您指点指点。”淳于琼看是躲不过去了,所以就干脆大大方方地背一首诗出来。
“好好好,你道出来,我们一起听听看,又有什么佳作出来。”胡广坐直身子,来了兴趣,道。
其他在座的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淳于琼。
“三更灯火五更鸡,
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
白首方悔读书迟。”淳于琼摇头晃脑地念出。
“季瑜,这是你家小子在骂我们呢,哈哈哈!”胡广指着淳于琼,对淳于老爷子笑道。
“就是,季瑜兄,你孙子在骂我们少年时不读书啊,你这是在路途上对你孙子教育得太过了吧,现在让我们一起被骂。哈哈哈!”蔡棱也起哄道。
淳于玉老爷子指着蔡棱,笑骂道:“你个老不羞的,我孙儿骂骂你不读书也是不错的,你年轻时尽干些破事,还好意思笑。哈哈哈!”
“小子果然有才,难怪颍川和荆州名士会与你平辈而交,老夫如果还年轻个二十岁,老夫也会和你平辈而交。”胡广笑呵呵地道。
“司徒大人谬赞了,小子愧不敢当!”淳于琼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
“本朝以仁孝做为立国之本,小子的九诗一文,果然不同凡响,将本国的立国之本,尽显其中啊!季瑜啊,你淳于家代代良才啊。”胡广感叹道。
“是啊,一首《游子吟》道尽了母爱和孝道啊,如果不是今天亲见你的才思敏捷,我实在不相信八岁的童子能写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诗词。”蔡棱感叹道。
“我作为陈留的计吏,经常和农户打交道,你两首《悯农》实在是道尽了农民的艰辛和困苦啊,也道出了琼小子的仁爱和怜悯啊!”孔伷也不由得感慨道。
“司徒大人,蔡祖父,孔叔父,小子当不得你们的赞美啊,一旦赞美多,我说不定又会成为另一个方仲永啊!”淳于琼忙道。
“哈哈哈,好一个小子,不卑不亢,不骄不傲,很是不错,估计你想成为方仲永,你祖父,你未来的老师郑康CD不会让你成的,哈哈哈!”胡广今天心情不错。继续对着淳于琼道:“今天,琼小子的文采我们都见识过了,希望琼小子能够好好学习,以后朝廷一定有你一席之地,只希望你以后能多为朝廷分忧,为皇帝分忧啊!”
“小子定当三更灯火五更鸡,决不让司徒大人失望。”淳于琼恭敬地回答道。
胡广一摆手,让淳于琼坐下了。
“伯喈,久闻你琴艺日渐精湛,今日多年不见的好友难得一聚,你得助兴一下啊!”胡广不再理会淳于琼,对蔡邕道。
“既然老师提起,弟子自然不能拒绝,了只是一直不曾做得一把好琴,今天就请大家将就一下。”蔡邕也不推辞。
“好好好,你快弹吧,我可是有五年未曾听你抚琴了,甚是想念啊!”淳于老爷子有点几部可耐了。
“那稍等,我命下人去我房中取琴来。”蔡邕道。转身命丫鬟去取琴。
“好好好,快去,快去。”胡广道。
不一会,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吃力地抱着一把琴出现在大厅外面,腰间还挂着一把长笛。
蔡邕一看,忙起身走到小女孩身前,接过琴道:“琰儿,你怎么来了,还抱着琴。”
小女孩道:“听说父亲要抚琴,您现在最好的琴在我房间,所以我就给你拿过来了啊。而且您经常说您抚琴,我吹笛相和,最是美妙,所以今天您抚琴,孩儿就吹笛相和,一起表演给贵客听。”
蔡邕听了,微微点头,拉着小女孩走到大厅,对胡广道:“老师,着是小女蔡琰!”
蔡琰执礼道:“小女见过师祖!”
“好好好,我还是在琰儿周岁时见过,一晃这么大了!”胡广看着蔡琰道。
蔡琰蔡文姬,我看看长得怎么样,淳于琼在内心里想道,遂抬起头来好好地看着蔡文姬。只见:一头墨缎般的三千青丝绾成了一个清爽简单的发髻,用红绸缀了晶莹小巧的铃铛系住,几缕鬓发垂在侧脸,更添温婉,眉若新月,一双剪秋水瞳清凉明净,灿若繁星,清单如墨,肤若凝脂,唇若浅樱,精雕细琢的宛若遗失在世间的珍宝,一身流云素裙将气质衬托的愈发脱俗清雅,不食人间烟火。
美啊,真是个小美人胚子,上天真的是天妒红颜、天妒英才啊,红颜和英才加在蔡文姬一身都不为过,难怪蔡文姬要经受那么多磨难啊。淳于琼内心胡思乱想。
“琰儿,来这位是淳于祖父,这位是孔伯父!”蔡邕带着蔡琰一个个介绍道。
蔡琰也一个个给施礼。
待蔡邕准备介绍淳于琼时,蔡琰抢先道:“想必这位就是淳于琼才子兄长吧,小妹蔡琰这厢有礼了。”
还在胡思乱想的淳于琼一下子反应过来,忙回礼道:“见过蔡琰妹妹,妹妹过奖了!”
“小妹看过兄长的八诗一文,特别期待与兄长见面,今日得见,还希望兄长能与妹妹多多交流。”蔡琰缓缓道。
“只要妹妹方便,兄长一定答为所问。”淳于琼回答道。
“那谢谢兄长了!”蔡琰道,转身坐站到蔡邕身边,准备表演。
东汉第一才女,还是个美女啊,在叫我兄长,要和我多交流,兴奋啊!淳于琼在心里歪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