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忙回礼道:“不敢当,我们三个是是好朋友,互相照顾而已!”
戏忠也是回礼,点头。
荀乐财看到早食已经摆放好,忙道:“想必三位公子都没有就食吧,我这就安排给三位公子准备早食。琼少爷是先就食还是等一下和三位公子一起就食呢?”
淳于琼看了看摆放在几案上的饭食,有十碗八盘,估计了一下,四哥人吃都没有问题,忙道:“财爷爷,这么多饭食,估计四个人都吃不玩,麻烦您安排在拿几副碗筷,我和三位兄长一起吃。”
荀乐财忙摆手道:“不可,不可,少爷是和司马先生平辈而交的贵客,岂能这样呢,三老爷会骂我招待不周的。”
“财爷爷,您放心哦,我保证三舅不会怪罪于您,这么满满一几案食物,吃不完就浪费了啊,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淳于琼坚持道,“来来来,大哥,两位兄长,请就坐,我们边吃边聊!”
荀乐财看到淳于琼的坚持,特别是听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两句后,再也没有坚持了,忙安排丫鬟去拿碗筷,摆放好。
东汉的皇帝在农忙时节都要带头农耕、采收,虽然做秀的成分多一些,但是在普遍农作物产量不高的时代,以农为本绝不是一句空话,所以在皇帝的带领下,基本上所有官员、贵族、功勋、地主都要下地劳作。因此,荀乐财作为荀家的管家,也是经常下地劳作的,他更是知道劳作的辛苦,因此,他听说了这两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句后,也是感同身受。
看到碗筷已经摆放好,荀乐财对四位一拱手道:“四位公子,你们慢慢吃,老奴先告退了啊。”
戏忠看荀乐财要走,忙问道:“财爷爷,您刚才说司马先生与淳于琼平辈而交,请问是哪位司马先生?”
荀乐财一听,马上止住准备离开的脚步,一下子来了精神,忙兴奋地道:“三位公子,你们可能还没有听说吧,司马先生就是颍川太守司马元异、颍川名士司马得操两位先生啊。不止他们两位,还有荆州名士庞尚长、宋仲子先生,都是和琼少爷平辈而交啊!”
“什么,弟弟,四位名士与你平辈而交,是什么情况,快快告诉我们。”淳于安一下子来了兴趣,忙问淳于琼。
荀攸和戏忠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淳于琼。
淳于琼摆摆手说:“三位兄长不用好奇,昨天只是几位先生喝多了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来来来,我们吃饭。”
“琼少爷谦虚了啊,昨天可是四位先生一致要求和琼少爷平辈而交的啊,老奴就在旁边,很多仆人也在旁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曾喝醉,不是玩笑,更不是胡话!”荀乐财忙辩解道。
这样一来,三位少年的兴趣更大了,忙围到荀乐财的旁边询问起来。
此时,又见两位约十岁左右的少年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位穿着黑色学子服,比同龄人身材要显得健壮一些的少年开口道:“安哥,两位学兄,财爷爷,你们好!”
四位听到声音,忙转头一看,淳于安道:“平弟,陈群学弟,你们也来了!”
荀攸和戏忠对两位少年也是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荀乐财道:“今天可真是热闹啊,荀府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少年才俊。平哥儿也是来看弟弟的吧。你们淳于家出的都是人才啊!”
坐在几案前的淳于琼忙站起来,走向淳于平道:“小弟见过兄长!”
淳于平举起拳头在淳于琼的胸前轻轻地打了两拳,道:“四弟也长大了啊,再也不是跟在哥哥屁股后面跑的小鼻涕虫了!现在写的诗文,连学堂你的老师都天天读好多遍啊,厉害!”
以前淳于琼没有穿越的前身,因为年纪和淳于平差不多,所以总是喜欢跟着淳于平到处跑,就是打也赶不走。
淳于琼忙一脸不好意思地道:“小时候不懂事,总是粘着哥哥,还望哥哥谅解一二。”
淳于安走到淳于平和淳于琼身边,道:“都是小屁孩,客气什么,道歉什么!”
淳于平和淳于琼相视一眼,满是你懂我懂得笑容。
淳于平指着身边一位穿着学子服,比淳于平要矮一点,瘦弱一点,但是很清秀的少年道:“四弟,这是我的好兄弟,陈群,就是他听说你来了颍阴,所以嚷着让我带他来看你,我不厌其烦,所以,只好带他过来!”
陈群陈长文啊,三国时期著名政治家、曹魏重臣,魏晋南北朝选官制度“九品中正制”和曹魏律法《魏律》的主要创始人。又一位牛人被我见到了。淳于琼满心兴奋。
淳于琼对陈群执礼道:“小弟见过兄长,感谢兄长对二哥的照顾和帮助!”
淳于平插话道:“感谢陈群干什么,看我这身板,哪里用得着他照顾和帮助啊!陈群,你说是不是?”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陈群瞟了淳于平一眼,对淳于琼回礼道:“客气了,我听了你写的诗文,感觉实在是好,听说你来了颍阴,我特别想来见见是什么样的神童写出如此好的诗文,所以冒昧拜见,还请原谅!”
“哪里,哪里,兄长才是我辈俊才,能见到兄长,是我的荣幸,我没有去拜访,是小弟的不该啊!”淳于琼道。
待得几人又是寒暄完毕。
戏忠对荀乐财道:“财爷爷,您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呢,我们都想听呢!”
“什么事情,你们让荀爷爷讲什么事情?”淳于平好奇地道。
陈群也是一脸好奇地盯着荀乐财。
“昨天司马元异太守、司马德操、庞尚长、宋仲子先生和琼弟平辈相交!我们正要荀爷爷讲一讲昨天的经过呢,估计又会有惊世诗文传出。”荀攸回答道。
“四弟这么厉害,那荀爷爷您赶快讲!”淳于平不耐烦地叫道。
荀乐财看了一圈好奇地少年,一点头,慢慢将昨晚的事情道出。
荀乐财是打心眼里喜欢淳于琼,所以尽选好的给三位少年将昨晚的情况绘声绘色地道来,就连昨天所听到的诗文和金句都是一字不差地背诵了出来。
五位少年自是听得十分起劲,听到精彩诗文和金句后,无不拍手叫好。
淳于琼无奈地看着讲的津津有味和听得津津有味的荀乐财和三位少年,心里道:荀乐财能当上荀家的管家,果然还是很有能力的,昨晚的诗文他居然能一字不漏地能背诵下来,这就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一个管家就这么厉害,荀氏八龙那就更不简单啊,看来我不能小瞧天下的英雄啊,在这个乱世要安身立命,成就一番事业,我只靠这些历史知识是不够的鹅,还得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地推进啊。
待得荀乐财绘声绘色地讲完,五位少年满脸佩服地坐在几案旁边,看着淳于琼的眼光都是惊奇、赞叹、羡慕等味道。
荀乐财一拱手,告了声罪,带着丫鬟们离开了。
淳于安最先开口道:“弟弟,家里还好吧!”
淳于平听淳于安问道,也是一脸期待地盯着淳于琼。
“好啊,家里都好啊,我出来时父亲、母亲、三婶叫我告诉你们,要你们好好求学,他们在家里一切都好,不要担心他们。哦,二哥,五妹越长越漂亮了啊,她还让我对你问好呢,说她天天想你!”淳于琼们这次出来,淳于老爷子原来没有计划到颍阴的鹅,后来是淳于琼一再要求才决定在颍阴落一下的。所以家人们都没有叫淳于琼带话,淳于琼为了不让淳于安、淳于平失望,自己安慰他们道。
“我妹妹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不过他还知道想我,也开始懂事了!”淳于平开心地道。
“来来来,各位兄长,饭菜都冷了,我们也饿了,赶快吃,都不要客气啊!”淳于琼看着已经凉了的饭菜,大声地邀请道。
毕竟都是些少年,没有那么多的礼仪,早上都没有吃饭,加上学堂里的大锅饭古往今来都不好吃,荀家的菜虽然不能和后世相比,但是比起学堂的饭菜来说,还是要强很多的,至少肉鱼是少不了的,几个少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这帮在读的少年遵守得很好,大家在默不作声中将几案上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荀攸、淳于安、戏淳于琼更是将碗里的每一粒黍米都添得干干净净,惹得陈群和淳于平十分好奇。
淳于平问道:“你们是饿疯了吗,把碗也添得这么干净啊!”
淳于安鄙视了一眼淳于平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懂不懂?”
“谁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陈群默默念了两遍,也拿起碗将碗里添得一干二净。
淳于平看着其他人得晚都是干干净净的,也拿起碗不情不愿地添了个干干净净,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琼弟,这两句应该是诗文中的一部分吧,可否将诗文全部告诉我等?”荀攸看着淳于琼道。
“当然可以啊,这里一共有两首诗,是我当时在村子里写的,现在就献丑了,请几位兄长指教!”淳于琼向大家一拱手,道。
“旗杆,岂敢!”几位少年也是一一回礼道,满脸期待地看着淳于琼。
“第一首:
春种一粒粟,
秋收万颗子⑶。
四海无闲田,
农夫犹饿死。
第二首: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淳于琼用尽量平缓的语言缓缓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