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等和毛玠等一直聊到吃过晚食,才将他们送出蔡府。
毛玠、卫兹、吴懿出了蔡府,并排而行。毛玠问道:“两位兄长,今天你们和淳于琼先生接触了一天,你们如何看待淳于琼先生啊?”
吴懿笑道:“天生淳于琼啊!”
卫兹点了点头,道:“两位兄长,我可以断定,一旦乱世来临,其能平天下者,必定是淳于琼先生。其他人可能有割据之力,但是能一统天下的,必定是淳于琼先生。”
吴懿问道:“子远,何以如此说啊?”
卫兹笑道:“子许,你观先生几位师兄弟如何啊?”
吴懿想了想,道:“先生的这些师兄弟,好像为先生马首是瞻啊。”
卫兹笑道:“子许,你说得对,无论是张绣,还是程秉,就连站在旁边没有说话,没有动手的张任、典韦,我也可以感觉其武艺不凡,能力不弱。但是你看这些人,看似是淳于琼先生的师兄弟,但是他们更像是淳于琼先生的下属。”
吴懿点头道:“子许,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一说,我还真的感觉是这样啊。”
毛玠道:“子远,真的是如子许所说,而且,你们看淳于琼先生的这些同门,哪一个对于先生不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支持啊。这些人,出则为将,入则为官,都是文武双全之辈啊。”
卫兹点了点头,道:“孝先,子远,其实这些我们今天见到的还只是淳于琼先生的一小面而已,我卫家的商队全大汉跑,给我传回来了很多淳于琼先生的信息,淳于琼先生身边像张绣、甚至是比张绣他们更加出色的人,还有很多。”
吴懿吃惊地道:“子许,真的吗?还有很多?”
卫兹笑道:“自从我八年前读到了淳于琼先生的诗文,我就甚是喜欢得不得了,所以,一直命我卫家的商队全力打探淳于琼先生的消息,只是前八年,淳于琼先生到得郑康成处求学后,再没有任何消息,直到三个多月前,淳于琼先生等学成归来,我才有了淳于琼先生的最新消息。”
吴懿急道:“子许,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这些消息。”
卫兹微笑道:“子远,你还要做大将军的呢,这么一点事情就急起来,这可不应该啊。”
吴懿脸一红,道:“子远教训得是,我不急了。”
卫兹笑道:“这才像大将军啊。我得到的消息很多,其中关于淳于琼先生文才方面的消息,那些诗文、名句,我可是都告诉了你们啊。我现在要说的是其他方面的消息,第一个就是淳于琼先生的师兄弟,据说当时和淳于琼先生一起出山的师兄弟有十几个,而且这些师兄都是文武兼备之才,更重要的是都是为淳于琼先生马首是瞻,对淳于琼先生发自内心的佩服和支持。就跟我们见到的张绣、程秉等一样。”
吴懿一脸吃惊地道:“什么,真的吗?”
卫兹笑道:“子远,我骗你做什么啊?他们的名字我都可以和你一一道来。据说其中武艺不弱于张绣者就有吕布、赵云、于禁、李丹、童飞等七八人,而文才出众,但是武艺也不弱于程秉的也有崔琰、王经、公孙方等七人。”
毛玠点头道:“康成八徒,我确实听说过,而且据说他们和淳于琼先生亦师亦友,他们有一半的学文是淳于琼先生教授的。”
吴懿惊得张大了嘴巴,他是在是太吃惊了。
卫兹继续道:“这些还是淳于琼先生在过去八年打下的基础,淳于琼先生出山后,这一路来可是结交很多名士啊,其中我所知道和淳于琼先生相交很深的就有人称一条龙的华歆、邴原、管宁和氏仪,如果不出意外,只要淳于琼先生相邀,他们定然相随。后来淳于琼又到了琅琊郡,据说,琅琊颜家的大公子颜良认了淳于琼先生为主,据说徐州少年才俊陈登、陈琳、糜竺、糜芳等都和淳于琼先生相交深厚啊,再之后,淳于琼先生亲自拜访了陈宫、程昱、董昭等名士大才啊,据说也是相交甚厚啊。你们看看,淳于琼先生才十六岁而已,其周边已经围绕了一大批文臣武将,如果乱世一来,到时候淳于琼先生登高一呼,其一套班子已经搭好了,如此一来,谁与争锋啊。”
吴懿感叹道:“真的是没有想到啊,淳于琼先生已经积攒了如此雄厚的实力啊。”
毛玠想了想,道:“是啊,虽然淳于琼先生的周围围绕的以青年才俊为主,但是正如先生所作的那篇《大汉少年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历史,则国胜于历史;少年雄于苍穹,则国雄于苍穹。这些青年才俊,只要给他们几年的历练时间,等到几年之后,乱世来临,到时候都是淳于琼先生手下的人才啊。”
吴懿笑道:“孝先兄说得对,我们还要考虑的,以淳于世家的势力,以淳于琼先生的名士,其淳于琼先生也好,还是他手下的这些文臣武将也好,都不怕没有机会得到历练啊,更何况淳于琼先生周边的这些文臣武将的背景都不弱,仅靠他们自己的家族实力,也是可以找到合适的机会历练的。”
卫兹笑道:“子远兄开始进入状态了。”
毛玠笑道:“子远,子许兄,我还有几个疑点啊,第一就是如果淳于琼先生能够登高一呼,如果要成事,一般至少要三样基础。这三样基础就是人才、地盘、金钱粮草。现在淳于琼先生的人才已经不缺了,那么其他两样呢?”
卫兹笑道:“孝先,我来道金钱粮草吧,第一,淳于琼先生背靠淳于家族,淳于家族虽然在我大汉算不上最顶尖的家族,但是其也算我大汉一流的世家大族,这样的世家大族,钱粮自然不少。第二,就算淳于家族的钱粮不够,那么还有一些愿意依附淳于家族的其他世家、商人等,支持定然不少,毕竟淳于琼先生的名声摆在那里啊。第三,我一直怀疑一件事情,那就是自从淳于琼先生拜访了琅琊郡颜家后,颜家就出产了一种雪白的食盐,叫做雪盐,这种雪盐一经推出,就开始在我大汉开始蔓延,势不可挡。这种食盐颜色如雪,不含任何杂质,口感很好,关键是其价格不比我们食用的食盐高。你们要知道,食盐可是暴利啊。”
吴懿问道:“子许,你的意思是这种学盐也是淳于琼先生的杰作?”
卫兹点了点头,道:“就算不是淳于琼先生的杰作,也一定与淳于琼先生有关。这种食盐一经推出,颜家就召开了一次招商会,这种招商会我以前可是闻所未闻啊,刚好我卫家也是被邀请的一家,所以从颜家手上买下了陈留、颖川、汝南三郡的雪盐专卖权。据我们派出的参加招商会的人汇报,当时,给大家介绍雪盐的就是一个叫做李丹的少年。而这个李丹据说就是淳于琼先生的一个师兄。”
毛玠也吃了一惊,道:“虽然我不懂什么叫招商会、什么叫专卖权,但是如果这个雪盐是淳于琼先生赚取钱财的方式的话,那么基本上淳于琼先生的钱粮这一基础就解决掉了啊,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地盘这一项了。”
吴懿笑道:“孝先,你可能对世家大族不是很了解,淳于琼先生其实最不缺的就是地盘。”
卫兹和毛玠都不理解,卫兹道:“子远兄,这是为何?”
吴懿微笑着道:“孝先、子许,你们家族没有太多人在朝中为官,所以,你们对为官不甚了解,而我家,因为有一些家人在朝中做官,所以有一些了解。我来给大家解说一下,大家就会明白的。第一,淳于琼先生年纪轻轻,就有才名,而且是名满天下,各位觉得朝廷知道有如此名闻天下之少年,是否会征辟为官,为朝廷所用?”
毛玠点头,道:“子远说得对,以淳于琼先生的名声,自然会被征辟为官,不然朝中之士定然会被世人所骂,说朝中嫉贤妒能,不能用天下名士。为了面子,他们也会征辟淳于琼先生。”
吴懿点头,道:“孝先说得很对。第二,你们不要忘记了,淳于家族可是有不少人在朝中为官啊,不说别人,就说光禄大夫淳于嘉,就乃是淳于琼的伯父啊,就他一人,活动一番,想让淳于琼先生成为朝中官员又有何不可能呢?”
卫兹点头道:“是啊,淳于琼先生的世家背景在此,淳于琼先生的祖父可是原来的九卿之一啊,其门生故吏也不少,所以,淳于琼先生有如此雄厚的背景,其担任朝中一官员,问题根本就不大。”
吴懿点头道:“我还有第三个理由,就是淳于琼先生自己如果去了洛阳,我想以淳于琼先生现在的名声,估计皇帝都会召见,一旦淳于琼先生在皇帝面前露出想为我大汉效力,为皇帝效力的意愿,皇帝自然会任命淳于琼为官的。”
毛玠点头道:“子远兄分析得有理。”
卫兹点头道:“各位,乱世将至,大家都要找一位明主投靠,大家这么一分析,我举得淳于琼先生乃是最值得我投靠的啊。一旦乱世将起,淳于琼先生登高一呼,我愿将我卫家的全部家财拿出,以支持淳于琼先生。”
吴懿点头,道:“子许说得对,我也愿意在淳于琼先生手下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名将。”
毛玠想了想,道:“子远、子许,这大雨一致,淳于琼先生还要到陈留住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们也不要急于一时。我们刚好借这个机会,多去拜见淳于琼先生,以增强我们对其的了解,如果这一段时间了解下来,淳于琼先生确实是明主,到时候,在淳于琼先生离开前认他为主公也不迟啊。”
卫兹和吴懿互相看了一眼,点头道:“行,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