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极是愤恨,司悠却觉得自己有些理解燕王。至少,她第一次看见耶律冲的时候,可并不觉得他像是什么做大事的人,倒是更像纨绔子弟多些。
“做大事的人,都是从小事做起的,燕王正是在慢慢培养你呢!”
耶律冲诧异地回头:“悠悠,难道你也觉得他做得是对的!”
“至少,没什么错吧!”
他就不觉激动起来:“悠悠,你可知道番劼此人?”
“番劼!”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你说的可是,弢国那个传说中带着面具,从未有人见过真实面目的太子?”
“正是他!悠悠,想必你也该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吧。他与我年纪相仿,早几年的时候,就已经驻守边疆。近两年与尧国的战事,从未有过败绩,弢国内外将他传得如神一般。与他相比,我算是什么?还有黎国的太子馥灵谞,三年前就已经开始监国,黎国向来昌盛,他大有用武之地。唯有我,同样是太子,却一事无成。”
耶律冲越说越是苦恼,最后一下坐在石凳子上,自己生起自己的闷气来。
司悠只能过去安慰他道:“人各有命,他们没有像燕王这样能干的皇叔,只能靠自己喽,说不定人家还在羡慕你顺顺当当就可以接过皇位呢!”
“悠悠,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这皇位,于我而言,遥不可及,倒是燕王,是唾手可得呢!”
“你就真的这么怀疑他的用心么?”
耶律冲气恼于她的不理解,急道:“悠悠,那是因为你不知道……”
话才说了半句,就有人兴冲冲地赶来,声音隔了几丈远都能听到:“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安康郡主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地翩然而来,身上穿着真丝的绸衣,曳地的裙摆拖过长长的鹅卵石小道。
司悠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就想到她昨天在闹市逞凶的一幕,先就没了好感。
耶律瑾一看见耶律冲的脸色,就吃吃笑起来:“哈哈,太子哥哥,我瞧着你一定是刚刚被皇叔训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