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是谁?
司悠好奇地看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耶律冲的脸色已经由晴转阴,再到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要下下雷阵雨一样。
那个燕王穿着黑色的朝服,远远看着器宇轩昂,身姿挺拔。走的近了,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眼角带着淡淡的纹路,但是并不难看,甚至于比一般的年轻男子还要多几分魅力。
他从进门开始,眼光就一直落在耶律冲的身上,直至走到凉亭边,耶律冲才懒懒地站起来,不情不愿地口中嘟哝了一声:
“皇叔。”
“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
燕王的脸色并不会耶律冲好看到哪里去,甚至于更有一种严厉与苛责。
耶律冲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道:“不过是出去玩了几天,皇叔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陛下从小就把你交给我,让我好好管教,难道我现在连你的去向也不可以问了吗?”
“我的去向?”耶律冲冷笑着抬起头来,挑衅地看着燕王,“皇叔,我的去向不是一直在您的掌控之下么?我到了何处,皇叔您心里清清楚楚,又何必我多费唇舌。”
耶律冲这几句话说的极不客气,燕王果然面色更加阴郁:
“那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不该派人跟着你了?冲儿,你是一国的太子,你的身上背负江山社稷。难道我该任你为所欲为而不加管束?你也不小了,何时才能不再这般任性?”
“皇叔,我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去南疆玩了些日子,这也能是任性?南疆的行宫,难道我去不得?”
燕王听他这么说,不觉叹了口气:“冲儿,南疆的行宫你当然可以去,只是你不该甩开侍卫独自行动。你应该时刻都谨记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身负重任,不可出一点差池才对!”
“呵,皇叔言重了!我并没有看出来我在宫里与不在宫里,对于国家社稷有什么影响。”耶律冲的眼角就挂上了一丝嗤笑,
“朝中有皇叔一个人就够了,只要皇叔一切安好,辽国边疆就可得一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