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做完这些,又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眼睛一直盯着司悠的脸色。
“至于我刚才给你下的那么一点‘软骨散’,是不会害了你的命的,不出半刻,就能自己解了!”
这话司悠相信,她全身绵软无力的症状也确实是因为‘软骨散’这种药造成的。因她只是没有力气,并不是毒药的性状。
“唉!”
那女人这次已然站到了窗边,一个人静静矗立在窗前看着外面清亮的月色。整座兴阳城此时一片沉寂,众人都在好眠之中。
“他该有多爱你,才会给你下这种毒呢?”
怎么又说到了爱?
司悠不解,只是尽量的放松自己,那颗进入肚中的“清露丹”果然是好东西,不仅让她感觉神清气爽,连力气都在一点一点地恢复。
“‘情绝’这种毒,我还是第一次见人用,虽然我也会,却从来不敢尝试,不过自然也是没有值得我用此毒的人。这种毒,用出去真是伤人伤己,满不是什么上上之策,他怎么变得这样笨?不想你爱上别人,随便下点‘七绝散’结果了你的小命不是更好?”
女人说完,思考半响,似乎找到了答案:“啊,是了,他一定是留着你还有用处。呵,这下我可以去他面前邀功了,看他还对我板着个脸不板!”
话音刚落,司悠就听见“扑棱棱”像鸟儿挥翅一般的声音,那个女人如一只黑色的优雅的大鸟一般掠出窗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等到她恢复了一点力气,跌跌撞撞地一路扶着桌椅门框敲开傻蛋房门的时候,天已将明了。
“傻蛋!”
她满身汗水地扑倒在他的怀里,终于因为极度惊恐之后的安全感而放声大哭起来。
傻蛋无措地抱着她软得站不住的身体,口中一叠声地安慰道:“别哭,别哭,我在这里啊!”
她却只是哭,恣意的任性的眼泪“哗哗”淌下来,揪着他胳膊的手,承载了她剩余的所有力气,掐得他臂膀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