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如豆,昏黄的油灯下,司悠正在孜孜不倦的写着后几天的方子。
她这是对症下药,时刻按照林越风的恢复情况改变后续方子的剂量。常常是先将计划下的方子写好,过后再改。
叩叩叩。
“谁啊!”司悠停下笔,有些疑惑地走到门口问了一声。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她?恐怕连傻蛋都睡了吧。
“是我!”
林越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家伙白天给了那卖身葬父的女子银子之后,就跟消失了踪影一般。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到了此刻方回来。
司悠拉开门,脸色就不太好看:“你跑哪里去了?一个病人,有这精神为什么不在客栈好好休息?若是最后毒解不干净,可不要赖我。”
“我去给你买这个!”
林越风满面笑容,对司悠不善的口气充耳不闻,提起手中一个鼓囊囊的包袱就塞到了司悠的手里。
什么东西?司悠一愣,包袱里软绵绵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她随手解开,却是几件绫罗的衣服,即使在油灯下,依旧熠熠生辉,想来价格也是不菲。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悠拎起一角,捻了捻,脸色还是没有转晴。
林越风笑道:“我特意找了裁缝赶工赶出来的,所以才到了这半夜回来,特意为你做的衣裳,你还不试试!”
这么华美的衣服,她似乎从来没有穿过,有限的几次记忆也是模糊不清了。更别说这三年来一直都是土布裹身,得过且过。
“我不要!”但是司悠还是将衣服丢回给他,无功不受禄,她虽喜欢,但是也没有拿的理由。
林越风就有些发急:“为什么?这衣服你穿了一定好看,为什么不收下呢?就当是你为我解毒的诊费好了。”
“请你搞搞清楚!”司悠微扬下巴,
“我给你解毒是有目的的,不是日行一善。大家各取所需,不需要你再额外的巴结我什么。你放心,我说了会解你的毒,一定会说到做到,不会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