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笑道:
“原来你是这么个意思,你要我帮她,你早说不就是了?我这就去给她几两银子,让她把她爹给埋了,别在大街上卖身了。”
“这还像句人话。”
林越风要走还忍不住问:“可是为什么你自己不去,非让我去?”
司悠坦然地面对他,淡淡道:“因为我没有钱!”
她是没钱,她穷惯了。而且她也乐于过这种苦行僧般的生活,是一种自我惩罚。
可是这话听在林越风耳朵里就满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眼神微微一动,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转身出门去了。
司悠站在楼上,看着林越风一路出了客栈,直往那卖身葬父的女子身边奔去。
本来周围围了不少人,但是看热闹的多,真心要帮助女子的根本没有,间或还有无赖流氓上前调戏几句。
林越风拨开人群进去,掏出了老大一锭银子递给那女子,又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还往客栈这边遥遥一指。
那女子往司悠这边看了一眼,又转过去给林越风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推着放自己父亲尸体的板车离开。
众人见没有了热闹可看,也就一哄而散了。
司悠本以为办完了事的林越风会马上回来,谁知道他回头冲她远远地笑了一笑,起身也走了,不知道做什么去。
不过他的事情她管不着,司悠慢腾腾地收拾了碗回自己房里去,刚坐下准备看看明天的药方子有没有什么纰漏,傻蛋就回来了。
“悠悠,我回来了!”他进门的时候满头大汗,笑得没心没肺的。
司悠忙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大小纸包:“怎么去了这么久?”又将他让到桌边,倒了水给他。
傻蛋喝着水,也顾不得自己气喘吁吁地,就向她汇报:“本来是可以很快就回来的,但是其中有一味药卖完了,我跑遍了全城,才买到。”
“辛苦你了!”
她说道,忍不住就掏出帕子来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