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人见多了,自然知道什么人惹不得,当下又倒了水,唯唯诺诺地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欺负人家小伙计啊!”司悠不知道为什么想笑,偏过了头去,嘴角都弯了。
傻蛋不悦道:“他瞧你瞧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好像说得自己不是这样似的。
司悠半掩着嘴,考虑要不要告诉这个白痴当初他在小溪边初见她时的情景,并不比这小二好到哪里去!
说出来却可以好好地嘲弄他一番,但是鉴于他失忆之后处处以她为先的一片真心,她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了!”
她嘟哝了一句,刚要说些别的,茶铺前面的官道上就起了骚动。
本来不急不缓赶路的人纷纷退避到两边,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车辙声,官道上忽然涌现了好大一队官兵,前方几十名骑士开路,后面跟着五辆庞大豪华的四驾马车,再后面,是几百个铠甲士兵。
这些人从茶铺前面过去,走了许久才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好大的派头,这怕不是兴阳城的官儿吧!”
“兴阳城的马知府哪能有这样的气派,我瞧着像是晋安来的京城里的大官儿,想必是来这里临查来了!”
好奇是人的天性,往来的路人旅途无趣,看到这样的场面难免要讨论几句。
有多少知情些的就冷哼道:“你们知道什么,从晋安到兴阳城来是走这条道吗?我告诉你们,这车里坐的是尧国上任才一年的段相,这是要到晋安去,途经兴阳城罢了!”
众人于是虚心请教,愿闻其详,那爆料的也就装模作样说书般地乱说一通,直把那段相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精干神奇。
司悠在一边也听得入神,听着听着,忍不住就问傻蛋道:“你信吗?”
“什么?”傻蛋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别人说了什么。
“我说那人说的什么段相,真有这么厉害吗?”司悠说完,看看傻蛋依旧疑惑的脸,就自问自答了,
“哎,我问你做什么,你若是知道,你也不是傻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