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晴天劈裂,生生撕裂了刚才还温情脉脉的场面。
因为刚才被宫女的突然闯入而倍觉尴尬的司悠一脸茫然地看着番劼,不明白这个宫女在说些什么。
贤妃?皇帝的妃子生产与太子有什么关系呢?
番劼的脸色是愕然之后的紧张,他起身喝道:“那还不快去请太医!”
“太医已经去了!”宫女锦玉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但是娴妃娘娘难产了,她口中一直叫着殿下您,所以奴婢才斗胆过来请殿下过去!”
锦玉不知不知道风华宫里现在住的是谁,也不是不知道太子匆匆回宫连娴妃都不去看一眼就直奔这里而来是为什么。
娴妃心里也清楚的很,她这一日都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到了傍晚就喊起了肚疼,本来还有半月才诞的胎儿早产了。
东宫里一片混乱,来来去去的宫女手中端着热腾腾的水盆,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番劼一路冲到围着数人的屋前,焦急问道:“娴妃怎么样了?”
众人纷纷下跪,还未回答,屋子里娴妃的惨叫声就已经传了出来:“殿下来了没有!快去请殿下来!”
“我来了,娴儿你怎么样?”番劼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外大声地答着。
其他等一干鸦雀无声,寂静的宫殿里回荡着娴妃一声高似一声的痛苦呻吟。
番劼又问地下的人:“是哪个太医在里面?”
“禀殿下,是张太医与王太医在里面!”
番劼又去拍门,问里面道:“娴妃怎么样了!”
里面也是一片混乱,竟是没有人答,司悠被这一声声的痛呼声煎熬着心脾,她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慢慢回过了神来。
她现在清楚的知道,这里面躺着的人是番劼的妻子,而她正要为他生下孩子。
“让我进去吧!”她拨开众人上前,对着欲言又止,愁眉不展的番劼微微一笑,“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