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在初闻这句话的时候就变了脸色,仿佛所有的笑容一下子都离她那张美丽的脸庞而去了。
她慢慢扭头朝她师傅的屋子看了一眼,拉着司悠的手道:“你真想听的话,我们出去说吧,师傅不爱听我提起以前的那些事情。”
出去?司悠还没弄明白西江月什么意思,已经被她拉着走了出去。
屋外树枝横连,走过了一片小小的屋前平地,又像杂技团踩绳一样走过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走到了一根大树干旁。
“坐下吧,别掉下去了!”
西江月安置好伤了手臂毫无平衡感的司悠,自己轻轻跳到另一边的树枝上,大咧咧地坐下来,背靠树干,惬意得很。
“我当时到这里,真是命大,连我师傅都说我命大。”
她猴儿般地掐了片树叶,恨恨地放在唇边咬着,鲜红的唇,碧绿的树叶,撕得汁水沾在了唇瓣上。
司悠问道:“难道你是特意来找你师傅拜师学艺的么?”
“怎么可能!”西江月苦笑着摇头,“我那时候才八岁,自从我爹娘死了以后,就过着有一口没一口的讨饭生活,我哪里会知道我师傅这样的高人。”
“讨饭……”
真看不出来,玩世不恭,烟视媚行如西江月,居然也曾经有这样的过去。
西江月幽幽道:“是啊,讨饭。我五岁的时候,我爹娘害恶疾死了。家里的田产都被我叔叔占了,他嫌弃我是个女娃,把我赶了出来。我就一个人出去讨饭过活,讨得到,就有一口吃,讨不到,就饿肚子。
我还记得,有一次,一个好心的大娘给我一个肉包子,我开心极了,一个人躲在墙角吃。
谁知道,跑来一条野狗,就把包子给叼了去。我不甘心,追着那狗跑,结果,还被那狗咬了一大口。
我打不过它,只能哭哭啼啼地回去,躺在破庙里饿着肚子睡着了。结果第二天就发了高烧,没有人救我,我躺在那里等死,我那时候以为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