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国与辽国的边境山脉连纵,一望无垠,是天然的军事屏障,连驻军都不需要。
但是要穿越这片山脉就不是看起来那么美了。
因为害怕后面有追兵,自然是不敢走官道,哪里的林子密就往哪里钻,又害怕尧军搜山,几乎是日夜兼程。
司悠的伤在这种情况下自然难好,即使用了最好的金疮药,胳膊还是一直处于残废状态。
就这样走了足足十天,三个人都是累得人仰马翻,恨不得长睡不起。
其中最惨的居然是番劼,虽然他在战场上几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样所向披靡,但是钻林子这事他还真的不精。
不像司悠常年在深山采药,过过林子如履平地。而林越风在这山脉里做了一年多野人,熟门熟路,也是不在话下。
番劼是第一次在林子里生活这么久,与他们两个都比不得。
林越风自觉有了用武之地,跋山涉水的,多是他搀扶司悠,番劼就只管在前面挥剑开道。
“这鬼地方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番劼这么好的忍耐力都要被磨尽了,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早知道翻山这么苦,还不如走官道,踩着尸体过去呢,那才叫痛快。
此时他们已经翻到了一座山头,林越风搭个凉棚看出去,前方还是翠绿翠绿的林子,哪里有平原的样子。
“照我看,照现在这样的脚程,恐怕还要五天!”
番劼长长吐了一口气,感觉听到五天这个字眼怎么就那么绝望呢。
司悠坐在地上,掏出帕子来擦汗,看到番劼被树枝乱叶刮花的脸,也没了平日里的冷静与英俊,不觉道:“我给你擦擦!”
“为什么不给我擦?”林越风吃醋了。
司悠将帕子扔给他:“你又不是没手,干嘛不自己擦!”
“咦,奇怪了,番劼又不是没手,你为什么要给他擦!”
番劼正喝水,毫无形象的一口水喷出,他早看出林越风这小子对司悠有意思,只是目前的情况他尚且懒得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