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劼注意到司悠眼中的探寻,不答反问道:“你还记得孤寒吗?”
孤寒,是番劼以前的贴身侍卫,司悠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宫里与番劼一起玩耍的时候,孤寒总是默默地守护在一边。
只是他确实长得平凡,又像影子一样很少出声,是以这么多年再见,司悠看到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印象了。
“原来,原来那个是孤寒啊!我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到。”
“看来你是把我忘了!”这还真是让他觉得有些伤心呢。
番劼熟练地给她清洗伤口,清凉的水洗净了血迹,露出她白皙凝脂般的肩膀,虽然单薄,还是美丽。
司悠被他的一句话说得有些惭愧,十年分别,确实该忘的也忘得差不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娘后来就不太愿意让她去弢国了,她一直以为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番劼了,他的名字,也就是像一个传说一样传诵在别人的口里罢了。
刚才拔箭的时候,她的血有些溅在了他的脸颊,像一颗颗朱砂痣。
她忍不住伸手去抹,忽然想起最后一次分别的时候他说的话:永宁,我要等你长大,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后。
她还记得自己用力的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啊,我等你来接我!
只是为什么,后来就再也没见面了?后来他们全家搬离了暮云山,与所有人,都像失去了联系一样。
她也就渐渐忘了这些儿时的童言,像一阵随风而去的青烟。
番劼拍拍她呆愕的脸:“想什么呢,好些没有?”
原来已经包扎好了,司悠轻轻动了动,疼是还疼,但是没了那肉中的刺,自然好了许多。
林越风对番劼的举动很是不满,他当然不知道司悠与番劼的关系,只觉得司悠每次都对别的男人好,对他就是当成空气。
“要是段昭昀知道被他抓的,根本不是你,只怕会恼羞成怒,杀人泄愤!”超级牛皮灯笼林越风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