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你还能忍住吗?”
番劼带着司悠与林越风进山,生怕后面的追兵不远,一时不敢停下来。
策马跑了许久,司悠迷迷糊糊间觉得天都似乎要亮了,耳边只听见番劼低沉又焦急的问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没事,只是伤了肩,不致命的!”
死是肯定死不了的,就是疼得难受。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受过这种伤,以前耶律冲放箭也不过是擦伤了一点。
该死的林越风!司悠疼得有气无力,往林越风的方向瞪了一眼,忽然发现他关切又难受地看着自己,心里的气,就再也生不起来了。
晨曦初吐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坳停了下来。
“你去找点水来!”
番劼将马上的水囊摘下扔给林越风,自己扶着司悠坐在树下。
“这里安全了吗?”司悠可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大家。
番劼放眼四望一番,肯定道:“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们没有追上我们,要搜山,一时也搜不到这里。”
司悠肩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血污了一团,脸色有些发白,口中觉得干涩无比:“那就先在这里把伤口处理了吧!”
“嗯!”番劼点点头,伸手到司悠肩旁,想想不妥,有些犹豫道,“永宁,我要帮你拔箭了!”
司悠虚弱地笑笑,不明白番劼在迟疑什么:“拔吧,我可以撑得了!”
番劼抽出护腿内的防身匕首,小心地割开她的衣服,瘦削的肩头箭深及骨。
这样的伤,如果是番劼自己受的,他倒不觉得什么,可是受伤的人是司悠,他的心里就很有些难受。
而且她现在怎么这样瘦。
“永宁,这些年,你是不是吃了好些苦?”
“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个。
司悠莫名,她之前是很落魄,不过那是她的自我惩罚,所以也并不觉得多苦。而锦衣玉食之后,更多的就是心苦。
番劼淡淡道:“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