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昀此时的心态可没有番劼好,一来对方是什么路数还没摸清楚,就已经处于下风,二来自己还中了毒,虽然一时并不致命,却也觉得体内难受的很。
隔着厮杀的人群,他还能看到对面面色平静的司悠,与一个黑衣男人共乘一骑,不觉更加恨得牙痒痒起来。
他心中越气,越觉得身上烧得厉害,少不得给自己把了下脉,惊觉脉搏奇快,血液几乎都要逆流了。
刚才他冲到前厅,只见大火,不见放火之人,府里的人都在救火。他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待得冲回司悠的房中,人已经不见了。
当下暴怒,带着人就追了出来,所以才这么快赶上,只是因为太过急促,根本来不及去拿药。
中毒之后最忌生气奔跑,血液流动一旦加快,剧毒将会很快攻心,他这是犯了大忌。
段昭昀又急又怕,幸好身边还有一直随身带着的“清露丹”,此药是他们毒门的秘药,虽然未必可以解毒,却一定可以暂时保命。
他吃了两颗,一抬头就看见司悠隔着人群冷冷地看着他,顿时又怒起来,双眼瞪得几乎快要喷出火。
“如果能在这里杀了段昭昀,倒是很好!”
对司悠来说可谓一举两得,而眼前的形势也是对他们大大的有利,不觉多了几分期许。
番劼却误会了,默了一会沉声接道:“他把你关在相府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该做的不该做的,三年前他就已经做过了。
司悠摇摇头:“现在倒是没做什么,只是……我这次,就是来杀他的!”
“杀他?”番劼讶道,“你与段昭昀有什么过节?”
司悠咬牙道:“他害死了我的爹娘!”
“你是说……”
番劼一时也说不下去了,司悠的爹娘他见得次数很少,小时候也只有司悠被接到宫里玩耍。他只知道馥芸萝不喜欢做皇帝,所以传位给了他父皇,而他父皇……似乎对她很有些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