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段昭昀脸上去,惹得段昭昀眉头深锁:
“我过河拆桥?西江月,我早叫你改改性子,你何尝像是个女人?”
西江月虽然喜欢女人,但也并不认为自己是男人,现在听到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顿时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是,我不像个女人!女人就该是你怀里这样的是吧?”
她不屑地看着何沁冰,现在因为她的原因自己受了莫名的诉斥,更觉厌恶万分,连带着司悠也讨厌起来。
“女人就该是这样黑白不分的是不是?女人就一定是那个被欺负的人!莫不是不受人欺负的都不能算作了女人不是?”
西江月越说越气,冲着司悠又是好一通发火,最后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只有何沁冰越来越大的呜咽声传出,司悠看了段昭昀一眼,对何沁冰道:
“冰儿,我们回去吧!”
何沁冰从段昭昀怀里探出头来,有些迷惘地看着司悠,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颊片片绯红而上。
“谢谢相爷!”
她的声音细得几乎只有段昭昀可以听到,双手下意识地松开来,垂着头走到司悠身边。
“姐姐,我……”
司悠忙安慰她道:“别难过了,冰儿,以后西江月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何沁冰一听西江月的名字,眼泪又掉下来:“姐姐,刚才她进来,我实在是害怕,我叫她出去,她不听,我没有办法,这才……这才跳了湖……”
“恩,我知道的,都怪我不好,没有陪着你!”
何沁冰拖着司悠的手,尽自低头轻轻啜泣,夜半的微风拂过,湿透的衣衫凉彻心扉。
段昭昀看着她的时候,只觉得她虽然没有司悠美,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娇柔婉转,惹人怜爱,又想到她刚才的泪眼婆娑,戚戚哀恳,居然心中大感异样起来。
再看司悠对别人才有的温和可亲,就生出了几丝不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