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说的何尝不对,但是段昭昀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对司悠没有幻想。
他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静沉着,唯独对她,做不到,如果有一天,真的死在她手里,那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别人。
“如果真栽了,那也是我的命!”
“如果你真死了,那你的远大抱负,岂不是要一场空了?”
西江月露出无限惋惜的样子,“多么不容易,才坐上了丞相的位置,现在居然轻易就认命?这可不像你啊,师兄。”
“这么啰里罗嗦的,我看也不像你,这么大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总算是言归正传,西江月耸耸肩:“还不是为了你的悠悠,她要我放了林越风,我来问问你,这人是放还是不放!”
“人我已经交给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
他还以为什么大事,怎么西江月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西江月大感烦闷:“你倒是说的容易,就把这事推到我身上。放了林越风自然简单,但是保不准这小子不会来找你寻仇,我看你,应付三国的来使都来不及呢,哪里有空招呼他!”
“他来找我就来,我又不会怕了他!”
“哼!”西江月丢来一个白眼,“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就去放了那小子,也好讨美人的欢心,这殷勤可是你让给我的!我就笑纳了。”
说着,果真甩手出去,门板“砰砰”相撞,咿呀直响。
西江月沿着环湖廊桥而行,走到书房的对面,眼睛不经意地一瞟间,忽然就发现了新大陆。
书房窗下的湖面上,飘了几尾翻着白肚的鲤鱼,段昭昀不想知道的事情,到底还是大白于天下了。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有心叫段昭昀出来看看,到底还是不忍伤了他那点可怜的自欺欺人之心。
她是一个多好的师妹啊!
西江月笑着走到后院的私牢,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司悠的声音,叽叽咯咯地,与林越风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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