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悠努力了很久,也挣不开缚在手上的绳索。
她的双手被捆在身后,粗粝的布条紧紧地缠着她的手腕,任她磨得鲜血渗出,也动弹不了分毫。
耶律冲真了解她,知道要在她动手之前制住她。
现在她是否该苦笑自己太信任他,信任他不会伤害她,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殿下!”
门外传来看管她的侍婢的声音,没有人答应,门被推开了。
耶律冲一手提着一壶酒,另一只手擎着一只酒杯,歪歪斜斜地走进来,门立刻又被关上了。
这样的场面:一个喝醉的男人,一个被捆绑的女人,一个只有这两人并且还有一张床的房间。这多少让司悠的心生出一丝恐慌来。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听到耳边传来耶律冲地嗤笑:“现在知道怕了?”
她不会理他的,只是沉着头不说话。
耶律冲在她的身边坐下,径自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在口腔里蔓延,冲得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来吧,你也喝一杯!”他将重新注满了酒的酒杯凑到司悠的唇边,“喝一口吧,这样的好酒,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喝!”
她扭着头,拼命躲开他的手。他现在简直就像是精神出了问题,变得让人根本就不认识了。
“耶律冲,你放开我!”
笑声在她的耳旁再次响起:“命令我吗?可惜现在不管用了。”说着,又哀伤起来,“悠悠,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出什么事了吗?”司悠定了定神,沉声问道,看来真的不对劲。
她的冷静也适当地影响了他,耶律冲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幽幽地道:“刚才来了一队禁军,把东宫围起来了!”
“什么?这是要做什么!”司悠错愕不已,“刺客不是已经死了?莫非他们怀疑还有同党不成!”
“同党?”耶律冲大笑起来,摇着司悠的肩膀,让她看着他绝望的眼睛,“悠悠,那个同党不就是我吗?你的计谋太成功了,你怎么会这么了解皇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