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冥都艳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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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厌胜秘籍

张行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这本家传秘籍。

秘籍目录上大致分成天、地、人三篇。

天篇是指门神经,讲的是宇内四门神、七煞“口”{口是鬼中之鬼,即,鬼死后极少数才能变成之物}以及冥界鬼狐魔妖。门神在阴阳二世是门庭护卫,负责阳人和阴冥活动界限,使二者各居其境,互不侵扰。然而,阴冥飘忽,极难捕查,鬼怪狐妖偷出冥界者甚众。它们所以冒被门神捉到要形神具灭之大不韪的危险偷出冥境,是因为阴冥界内等级极其森严,不堪承受劳役之苦。

阴冥界内,鬼身份最低,然后是狐灵,魔怪归妖魂之下,再者就是“口”,“口”是阴冥界内最凶狠、最霸道的恶者。

地篇是详细介绍厌胜物的章节,也是秘籍的重要部分。厌胜分为阴、阳二厌。大体意思是利用万物循始生生相克之理,用世上对称之物制成的彼此克制物件,统称厌胜。常见的大多是阳厌,比如说东北居家门前悬境,云南葫芦吞口,一些人胸前带的桃木辟邪剑.....皆是镇凶避斜之法。

世有万物,而万物皆有克星,遂万物皆可为厌。

秘籍上对这章介绍得特别详细。上面大量枚举了现在存于世上各种厌胜物。但书中对这些厌胜物评价很低,说那些东西都不存在真正的法力。更确切的说可以称之为“赝术”,因为制造这些厌胜的人根本不懂得厌胜术。

真正的厌胜术必须要学会“命阳冥魂秘法”,才可以使厌胜物具有灵气,施之有效。此秘法分十二境界,在秘籍中占九页,主要介绍练习法则,其间有三个诡异插图,一:一个人成圆球状拳卷着;二:只有半边身子,半个脑袋的人;三:一边人身人头,另一边是鬼面鬼躯组合在一起的怪物。

人篇则是指人间所有的诅咒,大致分为,恶、残、伤、劫、情、生、死、七种。其中,恶咒较轻,死咒最重,也最难解,尤其以死咒中的七煞口施加的诅咒最为厉害霸道。

也许是为了突出重点,厌胜秘籍上着重讲述了天、地、人三篇的联系。而且还对人篇的诅咒部分做了较为详尽的阐述,甚至将诅咒的练习施展和解除之法也有相当精细的介绍。

秘籍主张循序渐进,逐一而成,而后合成一体。

就是说要想学成秘籍,必须先通读通解三篇,然后练习三图九页部分的“命阳冥魂秘法”,从一级练起,有了术力后方可进行厌胜物的制造,乃至随着术力等级的提高逐步练习施放、解除各种诅咒。

张行看了会,觉得眼睛都花了,秘籍上那些悔涩难懂的文字和符号让他很颓丧。看来要想学会秘籍上的功夫决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事。

但是他没有放下秘籍,因为他觉得父亲三番五次的提到让他尽快学会秘籍,去拯救自己和战友的生命。一定是有原因的。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绝对不会骗自己。

为了自己和战友能够活下去,他必须得学会秘籍上的东西。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努力地平息掉躁动的情绪,决定从头做起,象父亲和秘籍说的那样一步步循序渐进地深入学习起来。

他平时最不爱读书,可如今身体里象有股庞大的力量支撑着他一样,坐在桌旁足足几个小时没有起身。

临近午夜时,才感到了疲惫,本打算休息,但耳边不时萦绕父亲的话,顿时睡意全无,拿着秘籍钻进被窝,仰躺在床上苦读到凌晨才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合上眼不久,他做起梦来,梦见他学会了秘籍上的东西,通过秘籍找到了在沙漠里的父亲,而嗄满就站在他身边傻笑。然后,他又用秘籍上的工夫从李云生和楚艳身上逼出了两个异常凶恶的魔鬼......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上午十点多,张行从床上爬起来,出门到对面的小吃胡乱的对付了一口,然后回来将门锁上继续研究秘籍上的门神部分。

中午左右,刀鱼和刀三来门前咣咣敲了阵门。张行闷头研究秘籍,没有开门也没有出声。

晚上,刀鱼领着人又来了,张行还是没有吱声。听着几人走后,溜出去买了几包方便面,回来煮了填饱了肚子,双臂拄在桌面上对着厌胜秘籍的门神部分认真地琢磨着。

可经过一遍遍苦思冥想,他仍然不能完全理解门神部分的真正含义,最后,干脆烦躁地照着秘籍上念起来:“古之五祀分之为:门、井、户、灶、中〈上雨下留〉,其中门户占五之其二也。足见门神户尉之重要。故人皆祭祀之。以岁一遍。然祀户者,人鬼所出入,,祭门者;门以避藏自固,可挡万灵。门若傥荡而开,则迎福纳寿………。”

他念一段停一会,思考片刻在继续往下念,就这样又折腾到了后半夜。可这次他没有象昨天那样起的那么晚,而是老早就起来收拾利索,他记得今天是刀鱼和吴三一拼高下你死我活的大日子。

在临走之前,他将秘籍放在桌面夹层里,不知怎的,忽然产生一股奇怪的念头,什么感觉说不出来,就是觉得不安全,于是,他找来一把铁锹,将地挖了个坑,把秘籍埋上,然后用最先挖开的浮土盖上,这才出了门。

此时,蓝图宾馆的走廊里站满了密麻麻的打手。他们的眼睛都在盯着堵头那间豪华贵宾厅紧闭的大门。贵宾厅里,刀鱼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地望着对面电脑前的刑翠翠,不时地抬腕瞅一瞅那块价格不匪的劳力士表,满脸焦急之色。

刑翠翠今天换了套很特别的装束,一头黑瀑般美丽的头发被卷起来藏在流行的鸭舌帽下,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在白衬衣领上打了个鲜红的领结,高高的鼻梁上卡着一副茶色太阳镜,很巧妙地挡住了她那魅力四射的美目。

她正在全神灌注的看电脑屏幕上的五子棋画面,对眼前急得直搓手的刀鱼视若无睹。

刀鱼一遍遍地看表,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粗声向刑翠翠道:“你不是说他答应考虑一下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那就得看你这位以前的大哥够不够意气了。”刑翠翠轻瞄淡写地说完,继续把目光投在电脑屏幕上。

“这不是什么义气不义气的事,他根本就不懂什么电脑。我请的是你,谁想到你会把他推上前线。”刀鱼有点脑休成怒地用手拍着沙发道。

“谁上前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样做赢的机会更大些。你放心,如果你那个胆小鬼大哥不来,我会亲自上阵的。”

“我张行什么都做,就是做不得胆小鬼!”刑翠翠的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张行憨重的嗓音。几乎同时,张行推门而入。

刑翠翠闻声移目一看,眼神一怔,张行和昨天简直是判若两人,他穿了套崭新的银灰色西装,肩上披着一件黑色风衣,显得是那么玉树临风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