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退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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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猫 落幕

铁手回想起在陆家祠堂地下密室中的那些灵位,上面分明刻着个“张”字。难道说……

“铁二爷猜想的一点不错!”周源晓说,“那些灵位便是用来祭典张家庄的亡灵。”

陆腾风心烦意乱,父亲不让自己踏入那个密室,是不希望自己看到这些灵位,难道陆家的祖先做过什么对不起张家的事情吗?

周源晓又问铁手:“铁二爷,义庄主人姓甚名谁?”

“商义鸣!”

“很好!铁二爷可曾知道那商义鸣和马万年的关系?”

铁手思量了下说道:“马万年是商义鸣的小舅子。可是商庄主义薄云天,素来行侠仗义。对于这位小舅子的所作所为也很不齿。如果不是看在夫人马氏的份上,早就大义灭亲了。数十年前马万年被商义鸣逐出义庄,失去靠山,从此成为了流寇。”

周源晓又说:“好!不愧为六扇门总捕头铁二爷,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姑且放开马万年不谈,赵林吴三人的事迹铁二爷可知?”

铁手说:“虽然他们是公门中人身份记录有保密之处,却也难不倒我。扬州观察使赵天延,祖籍湖州,数十年前曾任湖州知县。扬州刺史林海峰,杭州团练使吴澎天也做过湖州捕快,在赵手下效力……难道说……”

“呵呵呵!”周源晓笑了起来,“现在一切都连起来了吧?”

铁手问:“现在想来这些都是三十六年前的事情,看你的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又是如何得知。”

周源晓说:“周家有一本《记世录》,将游历四海的经历已经相关时期的奇异时间记载下来。这些事情我也是从《记世录》中得知的。”

陆腾风叹气说:“可惜现在知道得再详细,终究免不了一死。”

周源晓说:“我看死不了了!”

“什么?”陆腾风又惊又喜地望着周源晓。

“不错!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周源晓说着将退魔剑插入土中,那个麒麟突然睁开了眼睛,嘴巴也开始动起来。

周源晓缓缓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三十八年前,归云山上的张家庄遭到了劫匪,为首者便是马万年。奇怪的是,他们杀光了庄内的老老少少,却丝毫未动那些金银财宝。张家独女因贪玩误了回家时间而逃过一劫。其虽然年幼,但聪明独立,为报家仇她开始四处追查凶手的下落。两年后遇到了被商义鸣赶出义庄的马万年。

他暗中跟随马万年至客站,深夜偷听其谈话才得知马万年乃是杀父仇人。张家女上告至湖州知县赵天延处,原本以为赵会因为这是桩陈年旧案,毫无凭据而推辞,没想到却一口答应追查到底。

一觉醒来她却发觉自己身处密室,双手双脚已经被制。接着她见到了陆家的人——路腾飞的爷爷陆孤鹤。原来两年前的匪杀是陆孤鹤一手策划并指使马万年做的,其目的就是夺得张家庄的财宝。事后马万年得到一大笔财宝,而湖州知县赵天延也收了陆孤鹤的好处,便串通当时的捕快头子林海峰和吴澎天,将此案便草草了之。

当陆孤鹤得知张家还有一女,生怕其将来会对自己后人不利,便又舍下这个陷阱以斩草除根。可怜的张家小姐就在这间密室内被活活折磨致死。事后陆孤鹤心生愧疚恐惧,便又派人给张家立了灵位,作为供奉。

不出几年,陆孤鹤便重病而死。自然是张家独女的怨灵化作的猫妖所为。周源晓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这个女孩名叫张小曼。

“不可能!不可能!”听着周源晓的述说,陆腾风不住摇头,他实在无法想象对自己万般和蔼的祖父竟会是这么一个阴险卑鄙,心狠手辣之徒。

“陆腾风,纳命来吧!”地下传出一个悠长的女人声音,那只庞然大物又爬了出来。

“收手吧,张小曼!”周源晓劝道,“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住口!”猫妖呵斥说道,“我被关在地下的密室中,陆老贼的手下足足折磨了我三天。我宁死不从,他们就用香炉砸我的头,我晕了过去,被那群禽兽夺去了贞操!”

原来这猫妖额头上的伤痕是如此来的,周源晓心道。“陆孤鹤固然该死,马万年以及赵林吴三人也该死。但是陆家后人心地善良,素来行善积德,没有做过半点坏事,为何你不肯放过他们?”

猫妖说:“那年我年方十八,被这些奸贼残害而死。临死前我发过毒誓,就算是化为妖魔也一定要报仇。我要陆家的女儿都活不过十八岁,哈哈哈!”

陆腾风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姐姐陆巧云,以及女儿陆飞燕都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死去。“花谢十八!”就是这个意思!

周源晓说:“那义庄商义鸣与你素无怨仇,以及商家上下八十三口,你为何杀他们?”

猫妖说:“哼!那个见死不救之徒,我怎么会绕他?张家在当地是大户人家,我爹爹结交的朝廷显贵亦不少。当时有人对此怀疑,因此就这件事询问商义鸣。姓商的当时已经知道陆老贼贿赂赵知县之事,却故意隐瞒不言。以致我张家含冤而死。你说这个仇,焉能不报?那些没有良心的恶贼,留着心干什么?”

三人这才知道为何死者的心脏都被吃掉了。

周源晓仰天叹息道:“原来这一切终究是因为一个仇字!”

猫妖轻哼说:“自古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天经地义!”说罢步步逼近,血本大口一开,发出真真悚栗的嚎叫声。铁手和陆腾风只觉得阴气阵阵,浑身颤抖不止。

那柄插在土中的退魔剑忽然发生了些许变化,麒麟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叮叮”声响。

周源晓默默念叨:“相,乃现世的真实;理,乃内心的真实!相理兼具,退魔剑,开!”

一片白光闪过,刺得铁手和陆腾风几乎睁不开眼,强烈的光照冲散了猫妖所突出的阴气。铁手眯起眼睛看去,周源晓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此时他身材高大,白发披散,耳朵尖长。手持的宝剑只有剑柄,剑身虚幻飘渺,分散在其身体周围的空气之中。

突然周源晓高高跃起扑向张牙舞爪的猫妖,口中喝道:“火雷噬嗑!”

两股力量撞击到一起,雷电交加火光四射,发出隆隆声响,同时透着几声哀叫。

铁手隐隐约约只听见周源晓说道:汝本性非恶,只因仇魔遮心,迷失本性。望汝迷途知返,下辈子投个好胎,行善积德去吧!

又听见“轰”一声巨响,同时袭来强大的劲风,铁手顿时失去了直觉。等醒来之时,一切已经结束,距己数米之处卧着一只猫儿,已然气绝。陆腾风仍旧昏迷未醒,但性命无忧。周源晓已经不知去向,铁手只在一块石板上发现几个用剑刻下的大字:“后会有期!”

一条白光凌空照下,原来天已经亮了。拨云见日,万里无云。

铁手眺望远方,口中喃喃念叨着:“退魔剑……”

(退魔人——《猫》终结,更多精彩在第七章的校园篇,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