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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包子醒来之后,迪盛川早走的没了影。
她想了半天才记起了迪盛川说自己出差的消息。
揉了揉酸痛的腰间,唐包子洗漱完后,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开了电视,准备继续她家里蹲的日子。
电视看着看着就闲无聊,唐包子眼睛一转,瞄上了迪盛川一直放在床头的巨大精装版资治通鉴。
常言说的好——读史使人明志。那怎么老古董天天看这本书,怎么脑袋始终就不开窍呢?
既然无事,唐包子也起了性子。索性搬过砖头那么巨大的书,随手瞎翻起来。
才翻了这么几张纸头,唐包子就下了结论了。
资治通鉴是本好书。
好在哪里?
旁人读史严谨,而历史书要是放在了唐包子手里头,她就能读的变了个味来。
就说她看东汉末年,大将军何进被宦官所杀之后那一段。
整个人像发羊癫疯似的抽-筋。窝在床上笑的乐不可支。
她笑什么?
话说那年何进被杀后,汉少帝刘辨和陈留王刘协被宦官劫持出逃,在半道之上被人巧遇救下。
就在回宫的路上正好撞上了董卓数万人马。
董卓盛气凌人,对着保护天子的臣子极为不屑,口称狂言说什么尚书之弟丝毫不放在眼里。
此时一旁缩在马车里头的汉少帝已经是抖成一团,半句不敢吭声。唯有九岁的陈留王刘协奶声奶气的问道:“尚书的弟弟不放在眼里,那么天子的弟弟呢?”
董卓这么一听,觉得有些新奇,于是问刘协是何人。
刘协笑了笑,很淡定的回道:“我乃当今天子的弟弟。陈留王刘协是也。你又是何人?”
董卓哈哈一笑道:“我乃并州牧,后面全部都是我的兵马。”
刘协只是冷笑了一声问道:“汝来保驾乎,汝来劫驾耶?”
这话问的很巧妙。
当下董卓赶紧表示特来保驾。
刘协嘿嘿一笑,轻描淡写的又追问了一句:“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何不下马?”
董卓这回可不得不另眼看待了眼前这个九岁孩童刘协,心中暗自称奇。慌慌张张的跪拜在地,迎奉汉少帝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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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刘协就是咱们耳熟能详的可怜皇帝——东汉末年最后一个皇帝汉献帝是也。
虽说刘协后面的人生过得极为悲催,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一段的精彩之处。面对如此霸气的董卓,年长一些的汉少帝连半句话都不敢吐露,这九岁儿童能够有此魄力,实属不易。
所以事实证明——正太养成的道路上必须是精心呵护的,需要一个用心培育的环境,如果换了很悲惨的环境状况下,华丽丽的正太就养成了无比可怜的猥琐大叔,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例如上头咱们说的这位倒霉鬼汉献帝。
这就是唐包子捧着资治通鉴里头看到三国这段历史之后的想法。
她翘着脚丫子,嘴里嚼着甘蔗,有一口没一口的吐在怀里头脸盆里面。手里翻弄着这本她看来极为有情趣的资治通鉴,心情极好。
这么一想似乎迪盛川不在她的身边,其实对于唐包子而言,还真是没有什么影响。
可是这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临近中午时分。唐包子觉得自个儿独自饿了。
饿了就想要吃东西,唐包子穿了拖鞋踢踢踏踏的跑到了冰箱前,门一开,鼻子嗅了嗅,一脸失望。
迪盛川显然临走前没有给她准备吃的。
最近她被迪盛川养的嘴忒叼,外头普通饭店里头的菜肴她已经不放在眼里。
民以食为天!这么一饿,唐包子开始想念迪盛川了。
打电话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真是好想念他啊。
说干就干,行动派的唐包子从包里掏出几日未开的手机,按下了开关。
她这么一开手机,可把始终守在监视器前头的冥吟夜乐的。
终于——他就知道唐包子熬不了几天,肯定会出来玩乐的。
何况此时辉鹫远赴北京,傅俭熔重伤,顾佛像过街老鼠躲藏。
还有谁可以陪伴包子身边呢?
冥吟夜笑的几分得意几分愉悦。几乎是第一时间拨通了唐包子手机。
那头唐包子刚开机跳出画面,连电话簿都没来得及按,就看到了冥吟夜的来电。
“差点都忘了这小子的存在。”唐包子晃了晃脑袋,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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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声的粗喘声此起彼伏,伴随着隐约断续的抽泣声,整个封闭的室内都弥漫着一股窒息的沉默气氛。
“啊——老师。我受不了。老师,我求求你,让我泄吧。“半空之中吊挂着一个约摸十四岁年龄的少年。全身****,扭动着身躯,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神采,扭曲而兴奋,痛苦而疯狂,眼眶爆裂而出,眼球因为压抑的痛楚而血红一片。
“龙家人居然也有这么无用之人?二少爷,你才忍了不过十分钟罢了。|”下头传来一声轻佻的笑声,由远传进,随着声音的响起,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百合花的清香,迷人而妩媚,冲散了室内一股情-欲的丑陋血腥味道。
男孩的下身被一根皮绳狠狠束缚着,才刚开始长大的欲-望此刻已经充血,尖-口之处馋涎欲滴。
“啪——”应声划过的皮带声音响彻整个房间,男孩撕心裂肺的喊声随即爆发。
“嗨,龙二少。你还记得和我说过些什么?认我为师,想要强大。那么你怎么现在在这里哇哇乱叫?好像一条小狗一般?”下头人继续调笑着,站在地上隔着老远距离喊着话。
“呜——老师,老师——我不行了,我要泄了。”狂吼,男孩被捆绑色四肢青筋暴起。
“呵呵,真好玩。洒童子尿呢。”
笑声越渐幽远,百合花的香味越渐幽深,漫漫长长穿透了时光的痕迹。
“不!”龙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湿透,汗水顺着刚硬强健的肌肉流下,惊魂不定。
视线一转,龙少一惊。看着床下卧趴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无力的沉重感。
床下的欢风已经深度昏迷的状态。
全身没有一处地方完好,几乎很多部位是旧伤未除新伤又起。鞭打翻飞的血肉模糊。
胸口一片青紫,上面淌着鲜血,上头被数十根大头针狠狠刺穿着。下面更是惨不忍睹,线头还露出外头,最美好的地方已经肿大如球,血丝流淌。
他又犯病了!
如梦魇般的百合花味道,纠缠了他多少年的疯狂。他就病态的渴求又痛恨,不知该如何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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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风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像散了架般疼痛。她知道自己已经咬牙又成功顶过了一次折磨。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还能够为龙少守多少次这种恶意的陷害。
手刚想一动,却发现床边睡着的龙少正紧紧的握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腕。
阳光之下,他睡得好沉,很安稳。
他是个相貌出色的男人,沉稳,眼底的坚强和锐气让人一瞧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她不后悔能够守护着这样一个看似强大内心却脆弱的男人。他不坏,只是心被扼杀的不正常了罢了。
到底百合花意味着什么?
卫教官为了排挤龙少在组织的地位,一再派人暗中下了百合花粉在龙少所经过的地方,一再的刺激龙少的神经。
她能做的,只是作为那个被发泄情绪的工具,避免龙少神智不明时候被他人陷害。
“师父,求求你不要走。小龙会很乖的。求求你,师父”
梦境似乎并不美好,龙少脸搁在床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不知梦到了什么,脸色惨白。
欢风焦虑,用尽力气想要举手探向龙少肩膀,却不想下一秒,龙少睁眼瞪视向她,眼底一片绝望和寂寥。
瞬间又恢复一片清明,一如往日的冷静和理性。
“醒了?”龙少轻轻一笑,对着欢风柔声问道。
“我,哦——醒了。”欢风还在惊异刚才龙少柔弱的一面,一时没有回神。
“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欢风垂眸,咬了咬嘴唇,坚定的一字一句道:“我不怕。为了保护龙少,我不要紧的。”
“保护我?”喃喃自语了一句,龙少神情有些恍惚,转而正色道:“卫童轩那里我会解决的。以后,不要在我犯病时候傻傻的待在一旁了。哪天你就会没命的。”
欢风一听,有些着急,回拉住龙少的手,焦虑的问道:“龙少,不要赶我走。我没有事情的,真的。龙少,我真的没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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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龙少深吸了口气,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口边,背对着欢风道:“欢风,找机会离开这个地方吧。其实平平淡淡的日子是最好的,只是我们太贪心,不知足。没有拥有的时候,以为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其实——”
苦笑了一下,龙少转头道:“欢风,不是我不要你。而是希望有一天,你不要这里的一切。”
“可是——龙少你的病。”
“我不要紧的。卫童轩只是觊觎我的位置罢了。人嘛,总希望得到越多越好。他挑拨了幽冥和拂照两人,让他们自相残杀。以为他就稳坐组织排名第一了?他还需要我出手帮他解决幽冥和拂照两人,所以暂时相安无事。”
欢风微微坐起了身子,有些犹豫,迟疑着问道:“龙少。刚才我听到你梦里喊老师——”
“嘣!——”
欢风的话没完,一声巨响之后,床边椅子被脸色阴冷的龙少一章劈成了碎片。
“记住!永远都不要再我面前提到这个词。不然——无论是谁,我都会杀了他。”龙少说着话的时候,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着牙根吐出,目光之间隐约闪露着一股让人恐惧的光芒。
欢风身子一抖,支离破碎的声音回答道:“我——我知道了。”
原来百合花香味就是和那老师有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能够让龙少陷入这种疯狂的病态之中?、
是当年训练龙少的人吗?
那应该是组织里面的人物才是呢。
欢风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为龙少做些什么?那个老师,她一定要想办法查出来。
暴虐之后,龙少恢复平静,冷着声音道:“你好好休息吧。这阵子就不要在我身边了。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说完之后,龙少开了门,走了出去。一出门就见到了不远处靠着走廊墙壁的卫童轩正吐着烟圈,淡笑的对着他摆手示意。
走进几步,龙少哼了一声,冷笑着问道:“目的达成了,你很得意?”
“别那么说嘛。龙少,你可是上头指明的总指挥,我的上司。我哪里能对着你洋洋得意呢?咱们是小人物,想要的是自己名下的一寸三分田地罢了。”
“你以为灭了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