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本是调节身心的活动方式,作为消遣也未偿不可,但是沉溺其中而失去控制,尤其是涉及金钱,作为赌博的勾当,就成了有害无益的坏毛病。
据悉,解放前浙江省某省长的夫人,沉溺牌桌20年,由于每赌必输,债台高筑,而这位省长视钱如命,对夫人的欠债,概不理会。夫人只好在一些宴会场合中,扒窃阔太太们的首饰、钻戒,日久露馅无地自容,自缢身亡。
对于搓麻的危害,一些著名作家早有描述。老舍先生说我想不起哪一件事比打麻将更有害处的。他们明知有害,还往下干,有一个人说‘再接着来’,谁便也舍不得走。在这时候,人好像已被那些小块块给迷住,冷热饥饱都不管,把一切卫生常识全抛在一边。越打越抽烟喝茶,越输越往上撞火。东方欲晓,鸡也叫了,可是谁也不肯不舍命陪君子。打一通夜的麻将,我深信,比害一场小病的损失还要大得多。但是,谁管这一套呢!
老北京有句俗话,牌越打越薄,酒越喝越厚。刚开始搓麻,作家梁实秋认为“不过是一种游戏,玩玩有何不可?”可是,当他接触过玩钱赌博的麻将之后,做出了这样结论起初输赢小,渐渐提升。先是朋友,渐渐是赌友。一旦成为赌友,没有交情可言。我曾交过两位朋友,都是斯文中人,因为甲扣了乙一张牌,宁可自己不和(糊)也不让乙和(糊),事后还洋洋得意,以牌示之,乙大怒。甲说在牌桌上损人利己的事,是可以做的。话不投机,大打出手,人仰桌翻。后来,梁实秋再见到牌就怕,坐在一边看看也没有兴趣了。
有一些人为了打麻将,全然不顾家庭环境和身体条件的限制,不分白天黑夜,从早到晚连轴转,久而久之,精神颓废、工作懈怠、四邻不安、家庭破裂。德国哲学家叔本华在《人生的智慧》一书揭示人性“恶”,批评打麻将:“我认为玩牌不但没有价值,而且是思想破产的象征……因牌戏是教人如何运用伎俩,阴谋去赢他人的东西,所以它是败坏德行的”,“这种由牌桌子上学来的习惯,一旦生了根,便会推进到现实生活当中去,将日常事件和人与人之间的种种关系都视同牌戏。”有一位学者对搓麻做出了更为严肃的论断:“麻将生涯可以断送一个企图复兴的民族。”从牌桌游戏到为人处世的游戏,一个不正经的民族(可称之为“赌族”),无诚信可言,无兴旺之象。
赌极无君子,久输起盗心。在北京市犯罪的案例中,因搓麻而引起的赌博诈骗,行贿受贿,敲诈勒索案占相当大的比例,而且许多抢劫案,盗窃案的根源,也是因搓麻赌输了钱。还有不少人拿国家、集体的钱财作赌注,反映在牌桌上的“输赢”何止百万、千万?因赌博而贪用公款,被逮的、被灭的何止十个、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