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点事没能更。。回来发现被拍了四块砖。。小汗一下。。拍砖也是一种爱。。但要轻轻拍。。。今明都二更。)
正走到门口大厅,李秘书去办手续。
仲流年也停住了步,握在一块儿的手轻轻放了:“我要回一趟公司。你不是还要搬家?就先回去吧。”
是,她还要搬家。
只是从早上醒过来到现在,她满脑子里头都是他的影子,根本无暇顾及别的。搬家的事情,仿佛发生在上个世纪了。
李秘书抱了一堆的外用药内用药回来,提溜着钥匙说他先去取车。
仲流年低声说了句:“走吧。”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转身自己先行。
姜莞尔仍是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朝玻璃门走过去。一张张进出的面孔,或焦急或憔悴,与他擦肩而过他停也不停。屋里屋外只隔着那薄薄一堵墙,却是一个逍遥一个痛苦两种世界。她想,若是他就这么迈出去了,也许他和她也就永远只能在两个世界。
她最怕的,莫过于说了一切,还是什么也没有改变。
她再没有什么秘密了。
走到门口,仲流年停了下来,看样子像是在等她。只是等来等去,才发现姜莞尔根本就没跟着。
他回头的表情有几分疑惑,看到她还站在原地,更是微眯起眼睛。男人脸上的肿退了,又恢复了好看的形状,但青紫犹在,恐怕一时半会隐藏不了。
仲流年又朝她走了回来,站在她面前弯腰拉着她的手,低声问:“怎么了?不拉着你,连路都懒得走了?”
姜莞尔点点头,望着他的表情满是委屈。
他心里一紧,可又不能不去看她,只得捏捏她的手指头,用眼神接着询问。
她提心吊胆的开口,神色飘飘忽忽的,像个小学生:“流年,我给你讲的故事,你不相信吗?”
仲流年怔了一下,终于撇开了头,虽是个侧脸,她却还是看见他的眼圈又红了。男人把她的手心扯到嘴边,紧贴在鼻子嘴巴上,紧闭着眼睛眉间皱成一团:“我信。”
“那你原谅我了嘛?”
他缓缓张开了眼,看到她已然绕过来,踮着脚往他身前凑,像是要把他的表情再看清楚一些。
他借力一把揽过了她的腰身,细溜溜的触感搅的他心底一阵酥麻,再忍不住把脸贴了上去。姜莞尔没想到他会偷来这一招,毫无防备被袭成功,只条件反射式的挣扎了两下,手就圈上了他的后颈。
人满为患的大厅里男女老少应有尽有,离得近的全都看傻了眼,停下脚步看着这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唯独搞卫生的大妈很淡定的甩了甩拖把头,换个方向继续清洁,许是生离死别见得多了,看之无味。
仲流年狠狠的把姜莞尔朝自己揉着,由一开始的试探轻柔到后来的毫不怜惜,一双唇一双齿加一双舌头全分不出你的我的,喘息都融在一起。他脸上的肌肉每牵动一下都疼,额上的伤疤许是出血了,热呼呼的有些****。
良久之后他将她放开,姜莞尔的脑袋直接滑在他胸前,他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低头才发现胸前温塌了一片。
他也垂下脑袋,鼻头贴着她的后脑,猛吸一口全是清淡的香气。
他哑着嗓子说:“傻啊你,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还怕你继续犯倔,不肯原谅我。”
事实是,我不能原谅你。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你白白受这么多年的苦,让我怎么原谅你?
让我怎么原谅我自己?”
趴在他胸前的她呜呜发出些声音,他听不真切,大概是说,所以我叫你忘了它们吧。
忘了吧,就当做我不曾提起过。
“流年,今天早上,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去找我?”简直像心有灵犀似的,她要走了,想着他,他的电话就突然打了来。
停了停,他安静笑着说:“喝了酒难受,突然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奥。”姜莞尔脸上又是眼泪又是笑,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那我听邻居说,我生病的时候你天天都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叹一口气,没想到这丫头的眼线还不少,想想只有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没有酒壮胆吧。”
“……狡辩,以后不许喝那么多酒,更不许酒后开车。”
正说着,大妈拖了工具箱走到两人旁边,面无表情清咳一声,拍拍仲流年的肩膀:“咳,我说年轻人,要泪别什么的换个地方,这里是公众场合。”
仲流年愣了愣,姜莞尔眼泪鼻涕沾了一脸,抬起头茫然的四周望望,却被仲流年牵着就走。神志恍惚中,她听见他不知道对谁说了句:“谁说我们要告别了?我们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