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从鼻炎到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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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挂号费 二

“这十二块钱是我捡了三天的破烂换来的,我没有透过任何人!”衣着破烂的年轻小伙一字一板的说道,并且举起了右手,一副起誓的样子。

“十二块钱?叫我想想。”任QH放下了右手,顺便将钱装进内衣里,然后伸出两手在脸上干洗了几下,放下手后,便抬头看起了天空。夕阳西下,太阳离山顶大约不到两杆子高了,西边天际上空的云彩红彤彤一片,南来北往的飞机在天空中拖拽出一道道白色的长长地烟雾一样的尾巴。任QH思虑了约莫二分钟光景,皱了一下眉头,咬了咬牙,说道,“小伙子,不是我老任心硬,老话说的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咳咳!今天是第一天开张,大家挂号都是一百元钱,我不能因为你而坏了规矩,只能说你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对不起了,你走吧!”

“我我,这这,嗨——”衣着破烂的年轻小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右手里的脏啦吧唧的钱小心翼翼的装进上衣口袋,慢慢的转过身子,一步一摇的向门洞走去,一阵风吹过,大家才看见,衣着破烂的年轻小伙的左手衣袖是空着的。

余下来没有交钱的人,相互之间对视了几眼,叹着气一前一后地走向了门洞。

看着人群的离去,朱百万的眉眼由阴转晴,长长地舒了口气,向阿玲挤了一个眼色,阿玲会意,微笑着走到任QH跟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钞票,说道,“任大夫,给我们也挂一个号。”

“咳咳!”任QH的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了几下,左手捂住嘴巴,不知是激动的咳嗽还是真的来了咳嗽,总之,弓起腰背重重地咳嗽了两下,沙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你们家百万不是这个数。”

“怎么?”阿玲愣住了。

“咳咳!”任QH故作镇静的咳嗽了两声,依旧沙哑着声音说道,“你们家百万是上午来的,是来找我师父看病的,不再下午这个义诊范围内。”

“哦——是这么回事,”阿玲惊呼了一声,微笑着问道,“那,以您这么说,我们家小朱看病就无需挂号了?”

“对对的,对对的,”任QH眨巴着小眼睛说道,“你们家百万不用挂号,不用挂号,不过,这个诊脉费可是要付的噢——”

“诊脉费?”阿玲疑惑的看着任QH不解的问道,“那这个应该是多少钱?”

“这个!”任QH抬起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三十?”阿玲问道。

“嗯?”任QH瞪着小眼睛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三百?”阿玲皱起了眉头。

“嗯!”任QH嬉笑着点了点头。

“麻麻?诊个脉一次就要三百?这个忒贵了么?”阿玲撅起小嘴巴嘟哝了起来。

“哦哈哈!”任QH看着阿玲笑道,“不贵不贵,你知道程绝户诊一次脉收费多少?”

“程绝户?程绝户是谁?”阿玲好奇的问道。

任QH大笑道:“哦哈哈,亏你在彭衙呆了这么久,你连程绝户是谁都不知道,哦哈哈。。。”任QH笑出了眼泪,双手捂着肚子有些夸张的弯着腰,笑说道,“程绝户就是程仲进,程三针嘛,因为嫁到郑家没有儿子,因此上人们背地里出于习惯就叫他程绝户,哦哈哈。。。”

“哦——”阿玲有些不屑的看着任QH原来绝户就是个这,我还以为是五保户哩。”

“程绝户给县长局长乡长等等带章子的人诊一次脉最低收费是三百。”交过挂号费的那个老头一直坐在一旁休息,这时候突然插话说道。

阿玲端详了一下老头,劈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诊一次脉收费三百?”

老头笑道:“我儿子在城郊乡当乡长,前几天请程三针上我家里给我诊脉,诊完后我儿子给了人家五百元,人家退了二百元,就这,还不算我儿子给人家的一条好烟和一盒茶叶哩。”

“哦——”阿玲看着老头轻呼了一声,说道,“怪不得我看见您老这么面熟,原来是陈乡长的老爸!”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了五张,然后一伸手递与任QH微笑着说道,“任大夫请见谅,不知者不罪!哝——这是五百元,三百元是诊脉费,一百元是挂号费,余下的一百元是给您的跑腿费。”

“这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任QH假意推辞,却还是一把接过钱迅速的装进了内衣口袋。

“拿来!”

不知什么时候,宁叶子站到了任QH的身后,板着个面孔,上前一步,右手一伸就伸到了任QH的胸前。任QH大惊,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声音也明显变得有点结巴了,“拿拿拿。。。拿,撒?”

“拿钱来!”宁叶子命令道。

任QH有点儿发懵,自感有点儿头晕脑胀,“撒?撒?撒钱?”

宁叶子看起来似乎恼了,抬起右脚在任QH的小腿后面踢了一下,任QH猝不及防,差点儿摔倒,立时老脸上就挂不住了,“泥马?你踢我干撒?”

宁叶子眨了眨眼睛,向任QH一努嘴巴,继而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掌,“嗯?快点,别磨蹭?”

“撒?撒?撒?撒呀?”任QH一头雾水,睁大了小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宁叶子。

“挂号费!”宁叶子认为任QH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大声提示道。

任QH彻底懵了,痴痴的看着宁叶子,问道:“挂号费?你是说挂号费?你要挂号费干撒?”

“嗬嗬!”宁叶子笑道,“你这个人看起来怪精明的,怎么做起事来这般糊涂的?我来提醒一下你,你只需点头说是或者摇头说不,就行,第一,你刚才是不是在我前头向病人收的挂号费?”

“是!”任QH眨巴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每个病号收取了一百元?”宁叶子继续问道。

“是!”任QH答。

“你是不是想把这些钱据为己有?”宁叶子问。

“不!不!不!不!”任QH使劲儿摇了摇头。

“这不就对了吗?嗬嗬!”宁叶子笑道,“你既然不想据为己有,那就赶紧给我,等会儿我晴兄弟回来了,我好给他交代。”

任QH一头雾水,瞪大了小眼睛,问道:“我为撒要把这些钱给你哩?”

“嗬嗬!我忘了告诉你了,”宁叶子笑道,“在你来之前,我晴兄弟已经给我交代好了,让我替他向这些前来义诊的病号收取挂号费,每人一百元,这不,我还没有来得及进来向病人宣布收钱哩,你就抢先一步给我捣乱开了,原本可以收取两千多元的好事儿,硬是被你搞砸了,你说,你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

“哦哦呃?”任QH彻底懵圈了,他不知道宁叶子说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晴天是否给这个女人有过如此这般的交代?也许眼前听到的这些话是真话?也许是假话?不管这个女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目前也无从考证,只能是很不情愿的将自己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搞来的挂号费原封不动的交给这个女人,可恶?真的很可恶?尤其是这个长相困难水性杨花的女人?任QH很无奈的将刚才装进内衣口袋里还没有暖热的几张钞票掏了出来,斜着眼睛很是厌恶的将钱递与宁叶子,然后故作镇静的干咳了两声,用手在嘴角狠狠的擦了一下,愣是将一嘴巴怨气咽进了肚子里。

宁叶子拿到钱后,迅速将钱装进裤兜里,斜起杏眼,用眼角的余光不屑的扫视了一眼满脸苦相的任QH继而轻挑起嘴角,哼着小曲向门洞走去。

呜啦啦呜啦啦呜啦呜啦

你忙活我收获真格快乐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哎呀

是福禄是祸殃自个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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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得好:福祸无门,惟人自召!任QH自认为聪明过人,又是费口水又是伤脑筋的忙活了半天,满以为收获颇丰,却被宁叶子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不费吹灰之力给弄走了,心里这个气呀?简直把肺都能给气炸了,可是面子上还得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别给病号门看穿了就行,“这接下来干撒呢?这个坐立不安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唉唉,气大伤身呀!这个丑女人哼着小调分明就是在气我,不行,我也得发泄发泄,起初病来了不但遭罪,那样损失也就大了。”想到这,任QH伸出右手捂住嘴巴,使劲干咳了两声,也开始哼起了小调。

一对对绵羊

并呀么并排排走

哥哥能什么时候

拉住那妹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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