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从鼻炎到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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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关于针方 二

李长斌拉上张文武走进大厅后,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师父任QH手中分明拿的就是一张针方,确切点说就是在晴天手中得到的针方,于是他不敢耽误,马上协同张文武走出医馆,前往邮电局方向而去,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将这个事情告知刘青山。李长斌不是任QH的徒弟吗?他怎么又跟刘青山扯上关系了呢?原来呀,刘青山为了得到所谓的扁鹊针灸秘籍(这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晴天学习针灸必定有秘籍),不惜下了血本,自从在公交车上邂逅并见识了晴天的医技之后,他就已经谋划上了,昨天来彭衙名义上是看望任QH其实骨子里是奔着晴天来的,因为不明就里,于是就到处撒网,这不,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方合适的物色并找见了李长斌和张文武,李长斌的性情与任QH大同小异,善于投机钻营,爱财如命,刘青山就投其所好,许诺李长斌一个有价值的信息支付两百元,天大的信息支付一千元,并以拉钩击掌为誓,于是就轻而易举的俘虏了李长斌,关于张文武,在刘青山眼中,张文武眼睛大无光,个子高费布,吃饭多干活少,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菜狗而已,可是他还是依法炮制,亦轻易的俘虏了张文武,并不是他看中了张文武什么,而是害怕这个菜狗在不接不到出坏事而已。

夜晚的彭衙街道冷冷清清的,昏黄的路灯无力的照射着路面。因为寒风肆虐的缘故,街道上的行人就更加稀少了,除了偶尔有一辆或两辆出租车飞驰而过,余下的就是缩在街边的大侠眼巴巴的盯着街边卖烤红薯的小贩暗暗地一边叹息着命运不济一边流着哈喇子。李长斌因为走的性急忘记了穿外套,一阵山风吹过,他赶紧缩了缩脖子,将衣领竖起来支楞在耳朵旁。张文武确实身体好脂肪厚,对于扑面的山风只仅仅眨巴了几下眼睛。

“文武,冷不,冻死我了。”李长斌缩着脖子哆嗦着说道。

“冷屁呢?你问墙仡佬刺猬一样的大侠冷不?”张文武不屑的说道。

李长斌瞪了张文武一眼,“皮干,再不听话小心我叫大侠打你。”说着向远处墙角缩卧着的一个大侠挥了挥手,“花哥,过来过来。。。”那个大侠模样的人儿立刻站起身抖擞了几下身上的尘土走了过来,张文武看见后立马吓得哭出了声音,一转身打着哭腔向李长斌哀求道,“好我的长斌哥哩,你就饶了兄弟这一会吧,兄弟知道错了,兄弟知道错了。。。”

大侠跑到近前一边哆嗦着一边问道:“斌哥,啥事?”

李长斌向张文武一努嘴,“把这货给哥修理一下,这货皮胀了。”

张文武一听李长斌的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开了哭腔哀求道:“好我的长斌哥哩,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叫大侠打我,我听话哩。。。”

大侠因为过冷,还在哆嗦着没有动手,一听张文武说自己是个大侠就已经来气了,再看李长斌时,李长斌已经不耐烦了,喝斥道,“还不动手,一会还想不想吃好东西?没听见这货在骂你么?大侠是谁?”

大侠终于动怒了,走上前伸手劈头盖脸的打起了张文武,张文武两手一抱头,哀嚎道,“长斌叔,别打了,好叔哩,别打我了,我知道我错在哪了,我不该拿头碰你,我错了,下回决不敢了。。。”

“他妈那脚,”李长斌向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这回知道错了?叫爷也不行了,谁叫你刚才碰我哩?”

少顷,大侠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李长斌说道:“斌哥,打不动了,三天没吃饭,手上没劲了,啊嘘嘘,啊嘘嘘。。。”

张文武不再嚎叫了,慢慢的站起身,一边擦着口水一边看着大侠风趣的说道:“肚里没有食,身上没力气,对吧?大侠哥——”

“起来,松式子,”李长斌上前踢了大侠一脚,大侠立刻站起身,双手搂着肚子说道,“肚里空的跟风箱一样,你先说,叫我吃些啥?我吃完以后保险有力气,再收拾这货保证有的是劲。”

“呶——”李长斌看着街口不远处的烤红薯摊点努了努嘴,说道,“前头那不是烤红苕的林林哥么?走,吃烤红苕去。”

三个人哆嗦着来到烤红薯摊点前,烤红薯的小贩热情地吆喝道:“三位,来了——热红苕——”

李长斌一努嘴,“给一人先拿一个热红苕!”

烤红薯的小贩很麻利的从炉子里取出烤红薯放在托盘称上去称重量,李长斌不耐烦的伸手打了小贩一下,嚷道,“称个屁,人都冻日塌了,还不赶紧叫人吃。”说着伸手拿起烤红薯分发给大侠和张文武,然后自己拿起最后一个烤红薯慢慢的吃了起来。

“这这这,这怎么算账呢?”烤红薯的小贩很难为情地说道。

李长斌瞪了烤红薯的小贩一眼,顺手用手中剥下的红薯皮甩在了小贩的脸上,喝斥道,“算什么账?麻底,吃你红苕是看得起你,别人想让我去哄摊子我还不去哩。”说罢一挥手,张文武很识相的跟在李长斌的屁股后面向邮电局走去,大侠则很识趣的回到了刚才的栖息之地。

“热红苕——”烤红薯的小贩很无奈,拉着长长的哭腔喊道。

邮电局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透过邮电局的橱窗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一团漆黑,往常方便群众接打电话的窗口也已经关闭了,只留下悬挂在外面的小招牌被风吹得不停地晃动着。李长斌很无奈,使劲的跺了跺脚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一拉张文武的衣角走到街边的路灯下挡了一辆出租车。

上邽,清泉,刘青山医馆大厅的灯光还亮着,医馆内已经没有了病人,大门紧闭,刘青山一个人独自坐在药橱柜台边喝着热茶,自斟自饮,一边盘算着如何样才能尽快得到晴天的扁鹊针灸秘籍。好几路人马已经调动了起来,自己真真的可谓是机关算尽,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一点与晴天有关的消息,真的不知道下面的步子该如何样算计?

“刘伯——刘伯——”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刘青山赶紧放下茶杯起身开门。

“刘伯,好消息好消息。”医馆的门刚打开,李长斌就笑容可掬的挤了进来。

刘青山刚一开门,门口就钻进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待看清是李长斌时,他心中一惊,莫非自己又摊上了什么好事?于是他故作惊讶的问道,“是长斌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正说着话张文武也挤进了门,因为外面很冷挤门又挤的猛了一点,步子没有收住一下子碰到了刘青山的身上。刘青山一惊,“你是?”

“刘叔,我文武,你快去开钱去,出租车还等在门口哩。”张文武一撇嘴唇说道。

“文武?”刘青山看着张文武,又看着李长斌,不解的问道,“你俩这是?”

李长斌坐在药橱前的柜台边一边兀自喝着茶水一边说道:“刘伯,我师父今天晚上得到了晴天的。。。”正说着茶水呛到了嗓子,李长斌就不由自主的喷出了一口水,继而大声地咳嗽起来。

“稀——”刘青山惊喜的吸了一口凉气,着急的催促道,“你师父得到了晴天的什么?快说快说。。。”

李长斌一边咳嗽着一边打着手势,刘青山看不明白,想问张文武,而张文武也笑着打起了手势,刘青山猛然一拍脑袋醒悟了过来,赶紧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百元的纸币数了五张递给李长斌,又拿出两张递给张文武,这才问道,“二位贤侄,可以说了吗?”

李长斌喝了一小口茶水,然后用手捏了捏嗓子眼,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师父晚上得到了晴天的一个针方,很神秘的一个人关在房子里细细的研究哩,就连我要去给他倒茶水也不让我进去。”

刘青山看向张文武扎了眨眼,张文武立刻点头,“真的真的,斌哥没有骗你!”

“麻底,是什么针方能让你师父如此费力?”刘青山喃喃自语。刘青山思虑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针方呢?下一步又该怎么走呢?总不能自己找借口直接向任QH讨要针方吧,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再者说自己好赖也是一个堂堂的老中医嘛!不至于连这点水平都没有哇?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李长斌,于是计上心来。

“长斌,你和文武晚上来的事你师父任QH知道不?”刘青山微笑着问道。

“没有,不知道!”李长斌将钱数了数装进怀里,眯着眼睛盘算着以后的将来,无意识间被刘青山这么一问,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随口说了句无心的话。一旁的张文武说傻吧,其实也不是怎么傻的一个人,遇见事情总还是能分得清你你我我的,他一见李长斌说错了话,急忙纠正道,“我们出门的时候我师父任QH正自个把自个关在房子里研究呢,我想他这一个晚上是不会出来了。”

“喔——”刘青山嘘了一口气,看着傻傻的张文武说道,“这样吧,今晚你俩先回彭衙,回去后就装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的话,也许以后你们的医道生涯也就算走到头了。”

李长斌和张文武立即点头称是,就在这时,在外边等得不耐烦的出租车司机推门走了进来,问道,“师傅,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谁付车费?”

刘青山看着出租车司机笑了笑,问道:“师傅好,麻烦你再把他俩拉回去,你算一下总共多钱,我一并给你。”

就这样,李长斌和张文武当晚又回到了任QH医馆,因为怕有什么意外,二人又蹑手蹑脚的走到任QH卧室的窗前从窗户的缝隙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发现任QH除了死盯着针方外没有什么变化,就又悄悄地溜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