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大,天就亮了。
四个护卫押着陈德铭去了后山牢房,牛蛮子兄弟二人则自告奋勇去西门接神枪营的人去了。
石桌旁只留下晴天和程三针两个人。程三针伸了伸懒腰,笑道,“呵呵!晴大夫,和你在一起,怎么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累?而且心中全是满满的斗志,你说说,我老程子这是咋的了?”
晴天嬉笑:“程大夫,你这叫妒忌心理,如果真见不到我了,你反而做什么事情都会感到很疲惫很疲惫。”
“这样啊?”程三针愣了一下,有点顿悟的意思,摸着下巴上本就不多的几根胡子笑道,“呵呵!看来我老程子得改一改心态,妒贤嫉能总不是个常法,唉!如果能吃一口辣椒,那该多好呀!”
“你想家了吗?”晴天不失时机的问道。
“想啊!做梦都想啊!可是,要怎么才能回去呢?”程三针皱起了眉头,仰头看着天空,两行老泪,不知什么时候滚下了面颊。“也许啊,我老程子再也回不去了。”
“呵呵!”晴天嬉笑着说道,“程大夫想回去早说呀,我有的是办法呀,不怕你回去,就怕你死乞白赖的呆在这儿不回去。”
“呃?晴大夫,你有回去的办法?”程三针忽然眼睛一亮,双手紧紧抓住晴天端茶碗的右手,将茶水全部晃倒在石桌上,盯着晴天问道,“真的假的?你可不要拿我老程子开耍哟?”
“肯定是真的呀!”晴天板着脸说道,“你想一想,咱们来的时候,是按照我的办法进来的,那么,回去的时候,也得按照我的办法回去,这叫做,有来有去嘛!”
“哪?还是通过传送阵?”程三针的一双老花眼都快要瞪出血来了,手指甲不自觉的掐进了晴天的皮肉内。
“嗯!”晴天点了点头,猛地一缩手,心疼的看着手背上的指甲印痕,说道,“程大夫,我告诉你信息,你就这样报复我呀?你看看,这都掐出血来了。”
“哦?哦?不好意思,我刚刚心情激动了一下,没有注意啊!快说说,那个传送阵在哪儿?是不是还在清泉?”说着,双手又奔晴天的右手而来。
晴天急忙身体后仰,将右手背负在身后,嬉笑着说道,“呵呵,又来了!想回去明说呀,找到咱们的人,知会一声,然后给我说,我带大家一块儿回去。”
程三针不好意思的缩回顺手,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借空去一趟石城,问一下刘吉祥,让他刘院长通知一下其他人,哪个?飞燕和小林都在南渊,对了,还有南渊姓林的那对姐妹俩,你一块儿通知到,呃?”
“明白!”晴天微笑着站起身,说道,“程大夫,我就不坐了,西门口出了点事情,我去看一看!”说着,抬脚就向院外走。
程三针急忙站起来,紧跟上晴天,嬉笑道,“晴大夫,好不容易来一趟清涧,不多聊一会,哪个?我也跟你去西门看看去。”
西门外,神枪营和矿工们混在一起,大约有一千人之众,由于这些人都没有行走令牌,于是便被守城的兵士给拦住了,并发生了摩擦。
牛蛮子兄弟二人虽然已经到了西门,并给守城的兵士好说歹说,守城的兵士就是不同意神枪营的人马和矿工们进城,并吹响了警笛,城中,一队队兵士迅速向西门跑去。
一个呼吸之后,城中的兵士大多站在城头上,举枪向城外的人群瞄准,而城外神枪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势头不对,在吴剩粮的命令之下,立刻也举枪对准了城头上的兵士,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阵势。
晴天一看不妙,如果和程三针走过去,估计黄花菜都要凉了,于是,情急之下,右手向程三针的腰部一揽,说道,“程大夫,闭上眼睛,走了!”
一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城头之上,对着兵士们喝道:“都放下枪!”
兵士们都很听话的放下了枪,继而,城头上的士兵长看着晴天眨巴了几下眼睛,看见晴天右手抱着程三针,以为,晴天挟持了程三针,立刻尖叫一声,举枪瞄准了晴天,大声喊道:“放开程首领!不然,我就开枪了!”
程三针刚才没有来得及闭眼睛,快速的飓风差点儿吹瞎了眼睛,这时候人虽然站在城头上,可是,眼睛却疼得厉害,而且还不停地流水,一时,看不清城头上和城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士兵长的声音,程三针还是很熟悉的。
听见士兵长很尖利的叫声,程三针立刻明白了,分明是这个士兵长误会了晴天,便赶紧说道,“刘小卫,乱叫啥呢?赶紧叫大家放下枪,这位是晴首领,你想加害晴首领吗?”
“呃?”叫刘小卫的士兵长打量了晴天一眼,惊呼一声,立刻放下来枪械,并向兵士们一挥手,“大家听我命令,赶紧收枪,这位是晴首领,兵营里的画像大家都见过的。”说罢,上前一步,拱手颔首,向晴天吼道,“清涧城一分队士兵长刘小卫见过晴首领,请晴首领训话!”
“大家辛苦了!”晴天松开程三针,向兵士们挥了挥手,说道,“请打开城门,欢迎神枪营的弟兄们和矿工朋友们入城!”
“得令!”士兵长立刻向晴天一抱拳,然后指挥城头上的兵士们列队欢迎,并命令城门口的兵士移开鹿角,分立两旁。
站在城外的吴剩粮向城头上抱拳喊道:“属下吴剩粮,见过晴首领!见过程首领!”然后,大手一挥,“进城!”
神枪营的兵士和矿工们立刻站好队伍,很有次序的向城中行进。
看着城外的人都进了城,晴天这才和程三针下城,并让程三针安排神枪营的兵士和矿工们临时住进客栈,先吃饭,后边再安排调动事宜。
一时间,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人满为患,就连好多商铺也临时改成了客栈,这才满足了住宿和吃饭条件。
在有凤来兮客栈的一个包间,晴天和程三针及牛蛮子兄弟俩、吴剩粮等五个人坐在方桌旁吃着饭,牛蛮子和吴剩粮两人喜好喝酒,晴天因为下午还要回南渊,便不敢饮酒,而程三针则认为秘境内的酒做工不够细致,不卫生,因此上根本就不去碰酒,于是乎,牛蛮子和吴剩粮两人便开怀畅饮,不一会儿,便喝得醉醺醺的,被店小二扶到客房休息去了。
牛二蛮不善言语,看到程三针好像有什么心事要和晴天交谈,便借口去看望父母亲,拱手退出了包间,因此上,包间内就剩下晴天和程三针两个人了。
“晴大夫,我想问你个事,”程三针起身坐到晴天身边,很神秘的低声说道,“你刚才抱着我一晃眼的功夫便站在了城楼上,你那是法术还是飞行术?”
“飞行术!”晴天夹了一口菜,慢慢的咀嚼着,想也不想就说道,“怎么?程大夫也想学习?”
“想呀!想呀!只要晴大夫肯教我,我老程子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学习的。”
“哎呀!”晴天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失口了,急忙说道,“程大夫,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身板,还敢上蹿下跳吗?恐怕,走得急了,头都会晕的。”
“我,”程三针急忙用手拍了拍胸脯,说道,“我不怕的!只要你敢教,我就敢学,再说了,头晕不头晕,那是我的事,你不必理会的。”
“呵呵!”晴天看到直接说话,程三针无法退却,便心生一计,用手指着方桌说道,“那这样吧,程大夫,我现在测试一下你的潜力,你把椅子拿开,双脚立定,往桌子上跳一下,如果你能跳到桌子上,我就叫你飞行术,如果不行,那就说明你的潜力是零,根本就学不成飞行术的。”
“好呀!”程三针立刻站起身,搬开椅子,站在方桌前,挪动着脚步,双脚立定,然后晃动了几下身子,猛提一口气,向上使劲一纵,身体跳起的高度足足离桌面差了一大扎,一个收势不住,整个人就爬在了桌子上,将一桌子的碟子碗一下子扑到地上,狼狈不堪。
“程大夫?”晴天嬉笑着看着气喘如牛的程三针,问道,“你还要学飞行术吗?”
“学,一定要学的1”程三针咬了咬牙,趴下桌子来,后退两步,又开始做起了立定运动的姿势,然后再次奋力向桌面上一跳,还是重重的扑到桌面上。
晴天用脚蹬地,将椅子向后蹭出一米开外,冷着脸,静静地看着程三针的运动。
程三针连续跳了二十多下,终于停了下来,苦着脸看着晴天,问道,“晴大夫,好我的师父哩,明天我继续跳可以吗?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太累了,所以我现在跳不上去。”
“别找借口,跳不上桌子的原因,是你根本就没有集中注意力,如果你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腿上,别说是桌面了,就是比桌面再高一大扎,你也能轻松跳上去的。”晴天提出来自己的看法。
“真的?”程三针一脸惊喜,急忙深呼几口气,弯下腰揉了揉退,然后重新选择姿势,站定身体,继而一猫腰,沉喝一声,“起!”一下子便窜上了桌面,而且双脚的高度比桌面整整高了一大扎。
“呵呵!我跳上来了!真的,我跳上来了!”程三针惊喜的喊道。然后纵身跳下桌面,冲晴天一抱拳,说道,“师父,请叫我飞行术吧!”
“好!”晴天站起身。抱拳回礼,说道,“要学飞行术,首先要学飞行心法,只有掌握了飞行心法,才能掌握飞行术,然后才能在空中自由飞行。”
“那好吧!请师父传授我飞行心法吧!”程三针非常诚恳的说道。
“好!”晴天伸出右手,中食二指并拢,将自己总结的一套吐纳心法打入了程三针的眉心,直入识海之中。
“呃?”立刻,程三针两手捂头,痛苦的呻吟了起来,须臾,闭着眼睛停止了呻吟,逐渐的,在脸上洋溢出了兴奋地笑容。
功夫不大,程三针睁开了眼睛,欣喜的看着晴天,问道,“师父,你刚刚传授给我的,是不是就是飞行术?”
“这是飞行术的心法,你要好好参悟,然后依法修炼,等修练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我再传你飞行术的飞法,然后,你再掌握之后,就可以自由飞行了,就像我这样。”晴天说着,轻提身体,让身体悬在两米左右的高度中。
“好呀!好呀!我一定好好练习,定不否你的一番苦心。”程三针抱拳说道。
这时候,牛二蛮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拱手说道,“晴首领,程首领,哪个黑五门的特使来了,扬言要找程首领,讨要陈德铭。”
“人在哪儿?”程三针急忙问道。
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大厅中有人大声叫唤,“谁是程三针,给我站出来,再不站出来,我陈德文就要开始杀人了!”
紧接着,就听见大厅中想起了混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以及桌椅碰撞和木头碎裂的声音。
“谁呀?这么嚣张!”晴天快步走出包间,冷着脸问道。
“你爷爷我是。。。”大厅中央,一个身材瘦消的汉子瞪着晴天,大声的嚷嚷着,前半句声音很大,后半句却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