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曾国藩曾研究程朱理学,对仁义礼智心领神会,心悦诚服。经过多年的带兵实践,他发现这套理论对处理官兵关系极为有用。
仁,就是自己想建功立业,则先让别人建功立业。自己想兴旺发达,则先让别人兴旺发达。将帅对待官兵如同父兄对待子弟一样,总是希望他们兴旺发达,总是希望他们建功立业,那么官兵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礼,就是所谓无论人多人少,无论官大官小都要一视同仁,不要怠慢。身处高位,而不骄傲自大、盛气凌人,另外衣冠整齐,举止严肃,自然令人望而生畏,威而不猛。持之以敬,临之以庄,无形无声之际,常常有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这样部属就会感受到你的威严。
如果能做到这两条,那就会所向披靡,无往不胜,还有什么治不好的军队呢?
“如父兄带子弟一般”,这就是曾国藩带兵的秘诀。他说:“将领之管兵勇,如父兄之管子弟,父兄严者,其子弟整齐,其家必兴;溺爱者,其子弟骄纵,其家必败。”蔡锷评论道:“带兵如父兄之带子弟一语,最为慈仁贴切。能以此存心,则古今带兵格言,千言万语皆付之一炬。”
父兄与子弟之间,有一种天然的亲密,也有一种天然的距离,因为亲密他才服从,因为距离他才敬畏。正因为有这样一种关系,所以军人常把军队视为自己的第二家庭。正因为有这样一种关系,将帅就应该想官兵之所想,急官兵之所急,把他们的成功视为自己的成功,把他们的耻辱当成自己的耻辱。无论是成功成仁,嘘寒问暖,还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都是出于至诚,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和做作。将帅与官兵的关系达到这样的程度,那就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曾国藩曾说过:天地之所以运行不息,国家之所以存在建立,德业之所以可大可久,都是因为一个“诚”字。所以说,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
虚怀若谷,心地坦荡,毫无私心,然后才能真实无妄。所谓实,就是不欺骗。人之所以欺骗他人,必定是心中怀着私物。心中别有私心,不敢告人,必然编造谎言骗人。若心中不藏私物,又何必骗人呢?所知在好德,所私在好色,不能去好色之私,则不能成其好德之知。所以说,诚,就是不欺骗;不欺骗,就是心中无私;心中无私,就是至虚(虚怀若谷)。因此,天下之至诚,就是天下之至虚。
凡是正话实说,尽可多说几句,久而久之,大家自然能了解你的心意。就是真话,也不妨多说几句;但是不可以攻击他人的隐私,尤其不能背后诋毁他人的短处。驭将之道,最可贵的是开诚布公,而不是玩弄权术。
我们应该永远诚心待人,虚心处世。心诚则志专而气足。历尽磨难而不改变初衷,终有顺理成章的一天;心虚而不讲客套,不挟私见,终有为大家所理解的那一天。
用兵久则矫情自生,矫情则未有不失败的。“勤”字可以医治怠惰,“慎”字可以医治骄傲。在这两个字前,还须有一“诚”字作为根本。一定要立志将此认识透彻,坚持到底,精诚所至,会石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