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眼中的狂喜在蔓延,铺天盖地的仿佛死亡的人看到了生的希望,有一种不顾一切的执着,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
然而,几秒过后,那双黑色的眼眸,里面那种狂喜变成了不可置信和浓重的受伤,倾注了一世的疼与痛!
仿佛不可置信般,他踉跄着倒退两步,慢慢的低下头去,目光直直的射在我放在他胸口的手上。
那种痛恨的目光,恨不能洞穿我的双手。
我移开纤长的十指,哪里,他胸口的地方,插了两根银针,泛着银白色的银针,注射了世界上最顶级的迷药的银针,就算是头牛,也能迷倒…………
而我插的位置上,正是心脏的地方。
就算是百毒不侵的人,也逃避不了,逃不开。
必须迷倒司夜容,否则这一生我都逃不开他的禁锢。
可是此刻,他还不能倒!
因为还有一场戏,在等着他………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墨黑的眼,充满血丝,爆红着。
没有流泪,可是,那种受伤的眼神,绝望的姿态,却是我这一辈子都忘怀不了伤疤!
动一下,疼一下。
我缓缓的对着他笑了,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你说,我能不能逃开?司夜容,你没想到吧,你教我的,有一天会用你身上……”
他也笑了,笑的无力却残忍,“你以为你逃得掉?”
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看着他终于慌张的眼,我说:“拭目以待。”
穿西装的男子慢慢的围了过来,夜容无力的倒在一边,我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到车旁边,可我却没有足够时间去开车门,这时,场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念离——”
接着,有个人冲破人群,不顾一切的往包围的圈子里跑来。
那个人,是容忻。
在手下都愣神的空档,我打开车门,踢开一个扑过来的人,发动车子从包围圈碾了过去。
西装男子一步步后退,车开到两旁倒下一大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