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我不是很拿手,年非离嫌我碍手碍脚,只让我洗菜,我倚在水池边,看她穿着围裙,卸下满身的尖锐,像个持家的女人,围着厨房炒菜……
这副场景,怎么说呢?
尖锐刻薄的年非离。
犀利冷酷的年非离。
商场上,铁腕手段的年非离……
对我冷嘲热讽的年非离,一而再再而三抢我男人的年非离……
我很难想象,她会有这样的一天………
甚至,从来没想过,我和她会有这样的一天。
而且,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年非离的菜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我有些惊叹。
她转着菜盘子,似乎知道我所想似的,嘲讽的一笑,“在你昏睡的头两个月,老头子几乎食不下咽。如果不是我做的几个菜,他还给点面子,现在昏睡的估计就是他了……”
我身子一颤,几乎接不住年非离送过的菜盘子。
从不知道,老头子会如此的在意我。
一直以为,他就算不怨恨我,多少也会怪我,就像我怪他的错误害死妈妈那样的怪我………
从新调了油,年非离头也不回,声音掺夹着噪杂声传来,似落寂,似自嘲,“和你相比,我妈妈的命算什么呢?他骂你,打了你一巴掌,可是最痛的不是你,是他!”
身子似乎定格住了,看着她落寂的背影,我一时间说不上话。
“年念离……”她正儿八经叫我名字,还是很少见的,我几乎清楚她要说什么,想要阻止,却被她一记眼刀弄的吞了下去,“为了这个错误,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我脱口而出,“可我妈妈的死……”
她的眼,有寒冰闪过,凶狠的像是狼的目光,我不仅打了个寒颤。
她说,“你妈妈的命值钱?难道我妈妈就活该枉死?就算一命抵一命,可你却是他手心的宝贝?我呢?我是什么?酒醉下的错误?”她嗤了一声,犀利的眼神像刀似的划过我脸上……